越东看了看手表,马上就快九点,boss即将抵达公司。
绝对不能让她看到他!
立马给保卫处打电话,“总裁办门口有个危险分子,即刻将他带走,绝对不要让他踏进来一步!”
汪行风也给童桐打了个电话,“凌总说的那个艺人,暂时没办法签了,你先等着接下来的安排。”
风想扶着墙站起来,身形摇摇欲坠,“求求你们,让……让我见她一面……我只说一句话!”
越东原本只是反感他的心机,知道他背叛后,直接厌恶到骨子里。
“以boss的脾性,她只会比我对你更狠,我这是在帮你,懂吗,别凑上去自取其辱!”
“没……没关系,我只想……见她!”风想眼眶中翻滚的泪花狠狠砸了下来。
保安已经来了,越东使了个眼色,“把他拖走!”
噗嗵一声!
脆弱的膝盖和坚硬的地面发生剧烈碰撞,发出一声巨响。
汪行风神情一滞,她不清楚情况,但他这幺决绝地跪下,也许另有苦衷?
越东冷笑,“你的苦肉计,跟你的人一样,假惺惺!”
无情的羞辱劈头盖脸地砸来,风想唇色发白,“求您给我一次机会,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打扰她!”
越东看都没看他一眼,指使站在他身后的保安,“拖走!”
汪行风欲言又止,虽然同是助理,但她和越东的地位千差地别,所以再有想法,也不能说什幺。
“不!求求您,让我见见她!我真的只说一句话!”
风想在保安手中剧烈挣扎,神色间悲伤无助,泪水瞬间打湿一张漂亮的脸蛋。
“呜呜,越助理……放开我……我想见她!求求你们!”
美人悲泣,两个保安忍不住心软,可还是硬着心肠,将他往外拖。
眼看着和总裁办的距离越来越远,风想眼中的光芒像是人垂死前,一点点的黯淡下来。
直至彻底失去光芒。
电梯门在他面前阖上。
他贴着墙面,无力地滑坐在地上。
不一会儿,他擡头看向她们,“你们……有凌总的号码吗?”
“别想了,我们这种小人物,哪配知道大领导的联系方式。”
风想怔怔地走进公司大厅。
来往的人都知道了他的事情。
目光无不讽刺鄙夷,窃窃私语间,毫不客气地透出对他的厌恶。
昨天还被凌总牵着手进来,今天就被保安拖着扔出去。
仅仅一天,真是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上面那位的心思,果然深不可测。
那些预谋爬床的男人,原以为风想很快就能得到好处,他们也能仿照他,走上这条华丽的捷径。
现在见他这样,心里立马生出了敬畏和警惕。
只敢远观,不敢亵渎。
风想在大厦外面等了整整一天,都没有看到凌非的车子。
天气恶劣,风大雨急,明明已经六月,却寒冷得刺骨。
他手里撑的伞,在他失神落魄的时候,被一阵强风刮走。
雨水瞬间倾注在他的身上,风想连忙跛着脚去追。
红肿发紫的膝盖和扭伤的脚踝束缚着他的行动,让他看起来狼狈到极点。
偏偏所有事情都要和他作对,吹出去的伞在地上一路刮擦,离他越来越远!
地上的雨水已经积出一小层,倒映着他一瘸一拐的瘦弱身影。
风想跑得急了,一个跟头狠狠跌趴在地上!
刹那间,心情低落到谷底。
泪水,轰然决堤。
少年单薄的身体泡在雨水里,啜泣不止,“凌非……”
正好是下班时间,路过的人看到他这样,同情又奚落。
“真是可笑,以为死缠烂打,就能得到回应吗。”
“还别说,这苦肉计,我都心疼了。”
“可惜啊,没人看。”
“我听说凌总和高层们做了个约定,三天内要把之前的舆情小队请回来。”
“据说这个点,是约了那位曾经理在吃饭?”
风想神情一顿,曾梦宁,他认识。
那人曾经非常赏识自己,想将自己拉进他的公关团队。
但那样的公关团队,工作内容参差不齐。
正经地打理人际关系以及应对舆情舆论,那是摆在台面上的。
私底下,不少人都利用不正经途径获得人脉和情报,以及处理各种问题。
所以里面大多都是男人,都是漂亮男人,风情万种,手段高超,床技一流,不仅抓肾还抓心。
风想当时被他捏住下巴打量,看到他眼中的惊艳,就知道自己如果进去,肯定会成为里面不正经的一员。
然后受到这位公关经理的严格培训。
凡是他教出来的人,无不是骚入骨的妖精。
因为他本人,就是一朵带着毒液的艳丽食人花。
更是上流社会里的第一交际花。
无数女人追捧着他,将他推上交际圈的神坛。
他说的话,没人不买账。
不是不敢,而是舍不得。
他能轻易挑起女人的征服欲,却绝对不会让女人轻易得手。
让人既想把他捧在手心里疼宠,又想把他压在床上狠肏。
风想几乎已经可以想到,今晚她将会过得何等的热火朝天。
本就已经凉了半截的心,瞬间被浸入冰水里。
风想再也承受不住接踵而至的打击,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明秋接到汪行风的电话,赶过来就见到风想凄惨成这副德性。
一边嚎啕大哭着,一边在汪行风的配合下,将他送到医院。
“经期敢这幺作弄自己,是不想生孩子还是想早死?”医生不客气地批评。
“39.8度高烧,膝盖和脚踝还受了重伤,一个星期内不能出院!”
明秋跑出去,雨点的拳头暴击在汪行风身上。
“呜呜都怪你,还有那个凌非,把他害成这样!”
“以前他最擅长保护自己,看看现在,他把自己糟践成了什幺样了,都是你们害的!”
汪行风无故躺枪,脸色黑成锅底,正要抓住他的手,他忽然一头撞入她的怀里。
瞬间一僵,想要将他推出去,却被他揪住了胸前衣襟。
“我有预感,风想陷进去了,怎幺也爬不出来了,呜呜怎幺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