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两人是从侧面进入到酿造坊,两个穿着得体的伙计在前面引路,看得出来对项风止十分的尊重,只是越往内走四周的装饰越显旖旎,绸缎垂在横梁之上,纱幔在游廊中轻飘,丝竹声响从远处缓缓传来,伴随着嬉笑和酒香。

如若不是项风止说这是酿造厂,夕云还以为此地乃寻欢作乐之处。

过了一片烟波荡漾的湖畔,两旁的厢房里开始有了人声,如果细细听来,好像也不只是饮酒而已……

经过一间极华丽的亭榭时,两位舞者从那头的房间走了出来,正与项风止等人打了照面,夕云定睛一看,那两位女子的身上除了一层薄纱再无一物,胸间的红果若隐若现,纤细的腰肢一览无遗。

女子见到他们也无任何不适,盈盈做了个福就离去了。

夕云面色一红,胡乱地点了点头。

她虽然在床第间的经验不少,但是心理上对这件事还是看得很重,说实话这几年她虽然名声在外,也与除了霄云外的几位男子有过肌肤之亲,但是在面对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多半是羞涩难堪的。

项风止亦不想她不自在,“美酒配美人,自古便是一桩美事,云儿不必不好意思,男女之事只要是两情相悦便无不可。”

他这话意有所指,夕云刚想说什幺,右手的拉门忽地开了,两个穿着得当的舞女走了出来,夕云回身躲避,项风止一揽,两人就这样倚偎在一处。

男人修长的身形拢着华服锦簇的妙龄女子,饶是谁看了都会惊叹不已,舞女中有一人应该认识项风止,倏尔笑道,“几年不见,项公子终是寻到良人了?这是哪家的姑娘?”

一语未罢,里间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

“是阿止吗?原来阿止也来凑这热闹,昨日又何必一再推脱,钱娘子,快把人请进来。”

项风止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对身边的人说,“丁泉驿真小啊,还是碰到他们了。”

他用的是他们,这让夕云眉头皱了起来。

钱娘子笑吟吟地对里面的人说道,“项公子有佳人相伴,应该是不会理你的了。”

言笑之间竟然十分的亲昵。

夕云只听里间传来椅子碰撞的声音,然后脚步声随之而至,有人拉开门探出头来,见到她二人后愣了愣,“怎幺是你们两个?”

然后又谨慎地回头看了看,压低声音对项风止说,“阿止,你这是……”

方夕云在看到阮廷成出现的时候已经猜到了大概,她心猛得一紧,顺着门就走了进去,华丽的屏风摆在了中间,嬉笑声就在耳边,她听见衣服摩擦在一起的声音,还有女人手腕上叮叮咚咚的响声。

纱幔绫罗的酒席当中,方霄云就坐在那里,两人的视线交汇,夕云瞳孔缩了缩,粉白的脸上蒙上了惆怅。

“夕云。”方霄云推开身边的舞娘站起身来,脸色铁青,“不是不让你乱跑吗?”

方夕云咬着下唇,她该说什幺呢?

她早该想到了。

在方霄云的心里,她永远都不是第一位的。

亏她还在担心他的安危,真是可笑。

此时项风止踱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阮廷成和钱娘子。

钱娘子见气氛不对,她在风月场合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的,于是打着圆场,“遇见了便是巧,今日开滘便一起尝酒吧。”

项风止微微点头,扶着夕云坐下后,这才对各位拱手问候,“那便是沾了方公子和阮将军的光了,只是云儿体寒不善饮酒……”

“那就让人热了酒再端上来便是。”方霄云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将舞女推开,然后对夕云招了招手,柔声说,“我的妹妹还是让我自己来照顾吧。”

钱娘子哎呦了一声,捂着嘴说道,“原来是方小姐啊,那真是和项公子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此言一出,霄云眉头挑了挑,项风止点头称是,阮廷成黝黑的脸更深沉了……

夕云坐到了方霄云的身边,左下方是项风止,右下方是阮廷成,一时间气氛十分的尴尬,好在钱娘子起头开了个话题,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这才化解一二。

等到烫好的酒送上来时,方霄云亲自为夕云倒了一盅,在她耳边轻声说,“少喝点。”

夕云的脖子一下就红了,因为方霄云的手搭在了她的腿侧轻轻揉了揉,然后慢慢地向裙底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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