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吓住了不敢再动,他应该睡的熟了,呼吸均匀,鼻息平缓。
低头看他,真是上半身风度翩翩君子,下半身是气势汹汹的禽兽,他的那处还在裸露着,刚才又舔又摸的软趴趴,这会却是微微挺起,半勃状态,真的好生气啊。
但是他的那处也真的好看,笔直如剑,粗大又漂亮,脉络毕现,龟头是深粉,圆润油亮,微微颤动着,尽显年轻男孩的活力,啊,年轻真好,她看了会,几乎酥软的爬不起身来。
但是她不敢以身犯险,忍住想去摸的欲望,轻轻拉起一旁的羽绒被盖住他下半身。
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拿包,发信息给朱迪说他睡着了,朱迪回信息说,洗手池的杯子下有房卡,太晚了她可以对面房间休息。
阎焱捞起温热的毛巾,用手掌挤干水。
她双膝微曲像个孩子般缩成一团,垂感极好的裙摆盖住了身体,裙摆有泥巴,脚掌也是,他捧起她的一只脚,展开毛巾轻柔的擦拭,擦干净一只又换另一只,毛巾换了三条,佣人麻利的换了两盆水,又小步退了出去,房间静悄悄的。
他坐下去,床极软的沉下去,他拉开一旁的毯子,给她盖上,一直拉到她的肩膀处。她紧攥着的双手贴在胸口,他用手掌包住她的一只手,她的手指被一根根的掰开,掌心里一张纸钞因为用力揉成紧紧的一小团,带着湿漉漉的手汗。
他从床边站起来,站到她头部的位置,他知道陈琪并没有昏迷也没有睡着,她脸色苍白又身体冰凉,她的手掌被他包住合起来,放回毯子下。
许多年前,他也曾这样半跪在床边,那时候对另一个女孩说“姐姐,别怕,我这就送你走。”
“姐姐”,她睁开眼,湿漉漉的眼睛里映出他的脸庞。
“阎焱!”
“嗯!”
他一动不动的弯着腰,由着她的手指去碰他手腕上那条黑色的绳结,她神色倦极,手很快垂下来,阎焱伸手盖在她眼皮上,“睡吧。”
陈阎站在卧室门口,微微离开的那天也是这样一个天色晦暗的傍晚,他刚结束一个拉力赛,飞车回家时候发现她已不见了。
阎焱说“四哥,你放微微姐一条生路吧。”
陈阎醉的几乎站立不稳,脸上带着忐忑又惶恐的神情呼唤,“微微”,他的声音里有狂热的惊喜,阎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闪开身让他看清楚灯下的一切,也再次看到他瞬间面如死灰。
两兄弟下楼时,陈阎的妈妈正端坐在一楼喝着咖啡,看样子刚来没多久。陈家老宅的孙辈都住在主楼,女眷在后面的院里。
“姑姑。”阎焱低声招呼。
陈阎看也不看自己母亲一眼,目不斜视的走出去。
“我听说你们带回一个女孩?”她的手抓住了圈椅的扶手,身体前倾,声音颤抖,有压抑不住的恐惧。
“不是微微姐。”阎焱垂着眼快速的回应。
她瞬间松了口气,貌似不经意的问,“是谁?”,她并不好奇,只要不是微微,其他任何女孩都不是那幺重要了,实在是刚才管家描述的连他本人都怀疑是微微。
“是个朋友。”
“小五,是你哥哥的朋友吗?”她试探的问。
“不是,是我的一个朋友来借住两天。”阎焱语焉不详。
他走出门看到楼角的木棉花下陈阎背对他靠着墙抽烟。他擡手看了看表已接近七点,“哥,今天不去店里吗?”
陈阎回头,眼神不明,“这幺怕我留在家里?”
陈阎咬着烟,熟练的在舌尖移动着,含混不清的看着阎焱说,“你们能藏她多久?觉得我找不出来?”
阎焱没有接话。
“呵呵!”陈阎不知道想起点什幺,笑着自言自语,“转告齐思微,这幺多年,她也不必藏了,我也不是非她不可。”
阎焱变了脸色,“哥,她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是琪琪她,你不能。”
他眯起眼,“那不如就试试看我能或不能。”
陈琪醒来时房间一片黑,她吓得一激灵,她一向是怕黑的,所以许多年了,她几乎没有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醒来,但是浩南环抱她的腰身,贴着她的后背,似乎睡的很香,她懵懂间分不清是不是梦境,但是他的手臂慢慢的收紧她的腰,一直向后靠近他的胸口,沉稳的心跳声一直传给她,她在恍惚中再度沉沉睡去。
他耐心的等她睡的踏实,才低头将脸贴在她的后颈处,轻轻吻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