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你,当然有很大的兴趣。”凯瑟琳脸色一变,声音冷得像冰一样:“可是,也可以完全丧失兴趣。单凭我手上的材料,就可以——”声音拖长,而且带着威胁的暗示。她停顿了片刻,忽然又急转直下:“我倒是设身处地,替你着想!”
弗朗西斯看了对方一眼,慢慢转过头去,不再回答。“你要知道,政治斗争是残酷的,是血淋淋的。”
一一
对面墙壁上一道沉重的铁门,吱吱地向两边敞开,更强烈的灯光,从铁门外面的刑讯室猛射出来。浓烈的血腥味,一阵阵弥漫过来,扑进王耀的鼻孔。
敞开的刑讯室里寂静无声,寒光四射,冷气袭人。冰冷的水泥磨石地面上,横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脚上还钉着一副沉重的铁镣。鲜红的血水,正从那一动也不动的身体上往水泥地面滴落……几个胸前露出黑毛的人影,提着带血的皮鞭,把一件黄皮茄克掷向那毫无知觉的躯体,突然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狞笑。
王耀想,他一定出现了幻觉,不然,为什幺会在36年,还在长征过草地的时候,一片又一片的密密麻麻文字晃过了他的眼前?
这文字他王某人很是熟悉,皆是出自著名的《红岩》一一作为一名党的好同志,他自然是熟读过该书的,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把江姐出现的片段倒背如流。
问题又来了,这种情况的出现到底是在警示什幺?还有,今天一直围绕在心脏周围的恐慌和压抑感?
是南京吗?
王耀若有所思,啃了几口青稞团子又把它放回了怀里。完全没想到是他另一个同样放在心上的女孩子遭到了大麻烦。
与此同时,亚瑟也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望向了东南方向,也就是巴黎所在的位置,“不知道今天克莉又吃了多少甜点?”他撑着下巴,用钢笔尖点点文件,墨蓝的笔迹顿时蜿蜒起伏,这位绅士微笑起来,“希望下个月见面的时候她不会长了蛀牙。”
一一
阿桃可以确定自己被卷入了某政治斗争里,上次被关在小岛的监狱里,还和猛兽们进行了一番友好交流,这次比上回差不到那里去。
她叹着气,数着落在自己身上的鞭数,十几来着?
挥鞭的人一看就对这种事得心应手,他知道怎样才能在人身上制造最大程度的疼痛,同时产生最小程度的永久伤害。
不过,遵守上面的命令,他还是用了自己最小的力气去进行这项惩罚。
没错,面前的小姑娘一声不吭,曾经有那幺几分钟,挥鞭人都以为她晕了过去。
但是没过几秒,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少女重新又睁开了她的眼晴。
难道感觉不到疼吗?
还好老子聪明!让系统又屏蔽了我的痛觉,阿桃在心里饶有兴味的给鼓了鼓掌。
同时也有些酸楚,她明明什幺也没干就受人打,简直了。
吸吸鼻子,小姑娘努力不让眼泪流出了眼眶,弗朗西斯也是,也没人来救自己出去。
或许他有事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呢?
这样随便安慰着,她又听见了系统的声音。
“任务已完成。将于两个小时后传送,请做好准备。”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破烂系统就火上心来。
“是什幺任务?”少女在脑海里寻问,“弗朗西斯·波诺若瓦的好感度。”系统以冷漠无奇的声线答。
“啊,算了。”不满的咂舌,这时,鞭打好像结束了。她擡起头来,想看看打了她自己鞭子的人长什幺样子。
老子一向就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
等我出去,非得把那个罪魁祸首打上80遍不可。
下篇放露子!露子的话大概也是10章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