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瘦瘦高高的,长发及腰,眉清目秀,站在那里,像一幅水墨山水画。
徐嘉嘉一把将她拉进来:“曾峻哥哥,姐姐刚刚回来,我跟她来这里吃饭,没想到今天这里包场,原来是你在这里。我跟姐姐都准备走了,从门缝里看着像你,进来后发现还真是你!”
徐嘉嘉的嘴像坏掉的水龙头,噼里啪啦的停不下来。
苏苏静静的看着他们三个,拿着勺子的手搅动着碗里的甜品。
那个女人终于开口打招呼:“曾峻,好久不见。”
完了还向苏苏微笑着点了下头,苏苏也微笑着点头回礼。
徐嘉嘉总算看向了坐在一边的苏苏,她皱了下眉头,并没有理她。
曾峻还是没有讲话。
徐嘉嘉看了看,娇滴滴的道:“曾峻哥哥,我跟姐姐还没有吃饭呢,好饿!”
曾峻总算点了下头,走向门口吩咐了声。
很快有服务员进来加了两个座位,桌上的餐盘撤掉,又重新上了一些菜。
曾峻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原来那个女人叫徐宁宁。
苏苏心里百转千回,曾峻虽然平时面上也冷冷清清,可是她就知道他的心现在不知怎幺翻滚着呢。
她无意识的送了勺甜品到嘴里,吞下去的瞬间就发觉不对了,很快她觉得喉咙开始肿胀,呼吸变得急促困难。
她迅速打开包找到抗组胺药剂,拿出来吃了下去。
曾峻吓住了,推开椅子来到她身边,声音仿佛都有些抖:“苏苏,怎幺了?”
苏苏眼睛通红,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她拍拍曾峻的手臂,沙哑着说:“没事,我猕猴桃过敏,吃药后就没事了。”
徐宁宁也呆住了,担忧的看着苏苏,徐嘉嘉幸灾乐祸的看着她,差点没拍手庆祝。
药效上来,苏苏喉咙舒服了些,呼吸也开始平缓。
曾峻一直握着苏苏的手,看着她的脸色开始转好,才深深呼吸了一下。
“曾峻,我还是先回去休息,你跟徐小姐久别重逢,好好陪她吃饭吧。”
药效上来,苏苏却始终觉得不能呼吸,她知道,是因为徐宁宁刚才微笑时那微弯的眼睛。她与徐宁宁笑起来,都有双弯弯的眼睛。
曾峻站起来:“我送你。”
“不用了,我真没事,我自己开车回去。”
苏苏固执的按住曾峻的手。说完拿起包包,向徐宁宁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苏苏到门口回头看了曾峻一眼,他站在那里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容苏苏,站住!”
徐嘉嘉追到了餐厅门口,得意又兴奋的看着她:“你以为像你这样的能配得上曾峻哥哥?你知道吗?你始终是个膺品!我姐姐回来了,你这个膺品也就该扔垃圾桶去了!
你知道曾峻哥哥的爸爸妈妈是谁吗?他从没有告诉过你是吧?我告诉你...”
“徐嘉嘉!你想当膺品都没得当,你有什幺好得意的?你知道吗?你就是一脑子有病的可怜虫!”
苏苏不耐烦的打断徐嘉嘉,将挡在面前的她一把推开,她又累又不舒服,她也不必对徐嘉嘉这样的人客气。
苏苏来到车边,打开车门进去坐下,将头埋在方向盘上一会,才深呼吸几口,打起精神开车离开。
她茫然的开车在路上转来转去,果然古语说得好,乐极生悲。
duB最后上了断头台,那条项链一点都不吉利。
幸好周北的电话打来拯救了她。
她来到熟悉的红顶,周北他们在包厢已经喝开了。
幸好袁征也在,苏苏不认识其他人,她一坐下,接过袁征递过来的红酒一口就干掉了。
里面的人都鼓掌叫好,苏苏不去理他们,倒上红酒,碰了一下周北手里的杯子,又一口喝了下去。
周北抢下苏苏手里的酒杯,打开矿泉水递给了她。
他什幺都没有问,只是有些难过。
苏苏跟那个人并不开心,他又能做些什幺呢?
苏苏向周北眨了眨眼睛:“周北,你看你这小气样,不就喝你两杯酒嘛!我看看,”
她拿起红酒瓶看了一下,立刻放下不满的叫:“周北!我要喝玛歌!我一直只喜欢喝玛歌!”
“好好好,给您大小姐换玛歌!”
周北让服务员换酒,酒上来后,苏苏抱着一瓶,也不让醒酒,直接倒在杯子里,和周北互相碰杯干了下去。
包厢里又闷又吵,苏苏提着一瓶酒走出去透气。
周北替她在后面披上大衣,跟着她来到大门口。
苏苏深吸一口气,在门口旁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周北点上支烟,坐在了她的旁边。
苏苏从周北那里拿过一支烟,也点上,深深抽了一口,再吐出去,似乎要把那些郁气全部吐掉。
周北看着苏苏,拍拍她的背,像是安抚迷路的小孩:“苏苏,别不开心。”
苏苏拿起酒瓶,直接对着瓶口喝了一口:“周北,你知道吗?我以为自己无所畏惧了,其实我还是有怕的东西。人,真的不要起贪念,无欲就无求,那样才会开心点。”
红顶一楼是酒吧,有人开门出来,震耳欲聋的音乐也传了出来。
苏苏笑着对周北说:“周北,要听歌吗?我唱歌给你听,吉他呢?给我一把吉他!”
苏苏站起来要找吉他,周北连忙扶住她,生怕她跌倒:“姑奶奶,你安份点,我去给你拿吉他!”
把苏苏按住坐下,很快的进去从酒吧里找了一把吉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