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果然遵守诺言,撸了郭保坤御林编撰的官,还把他爹礼部尚书大肆训斥了一顿,以教子无方为理由罚了一年的俸禄。
即便如此,范家大小姐范宁宁之美貌也一夜之间传遍京都,甚至有人更是说范家大小姐宁宁是京都第一美女,范家二小姐若若是京都第一才女,范家得此双姝,是极其有福了。
而郭保坤做的淫诗也不过是给那些不曾真正见面宁宁的人们,增添几分神秘面纱,一点茶余饭后的香艳谈资罢了。
此事尘嚣落定,按照庆帝的意思,宁宁便入宫一趟。
范闲本是不放心的,想要陪着,可庆帝没旨意,他是不能随意入宫的,况且此次并不是进后宫去,所以柳姨娘也没法请宫里的堂妹宜贵嫔多家照看。
范建亲自陪同,将宁宁送到宫门口,门口处亲来迎接的是庆帝身边的大太监侯公公。
“怎是公公亲来,真是折煞小女了。”
侯公公满脸堆笑:“大小姐是陛下的贵客,自然是由老奴亲来。”
范建熟稔的从袖口掏出一张银票:“小女自幼长在澹州,不大懂宫中礼仪,此番入宫还请公公多加照顾。”
侯公公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些:“这是自然,大人放心。”
看向范宁宁,却见她还蒙着面纱:“姑娘,咱们这是去谒见陛下,还是把面纱除了吧。”
宁宁心中吐槽,并非是她拿乔,而是这张脸实在醒目,如祸水一般。
可没办法,她也只能按照宫中的规矩,将面纱除下。
这是宫门口,自然有侍卫戍守。
果不其然,训练有素的金吾卫们纷纷侧目,瞧着那神女,看的失了神。
侯公公倒抽一口凉气,笑道:“姑娘这实在是……哎,请姑娘随老奴来吧。”
范建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满脸慈和:“去吧,我就在这等着你,不必担心,陛下也是极为慈和的人。”
等宁宁跟着侯公公进了宫,侍卫们仍旧没反应过来,满脸失落,看的范建心头火起,都是一群不安好心的臭小子。
……
宁宁并非朝臣,自然不必在紫宸殿拜见,侯公公将她带去了皇帝寝宫立政殿。
庆国国立强横,皇家内库揽天下之财,皇宫虽非极尽奢靡,却也是大气古朴。皇帝寝宫也是装饰的极为讲究。
宁宁看的有了入了迷。
“咳……嗯!”
宁宁转身,面前是为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男人不修边幅,头发都未梳整齐,颇有几分风流名士,浪荡不羁之意。
即便不重装扮,面前这男人却极为英俊,鼻梁高挺,双眉斜飞入鬓,眼神炯炯,加上步入中年成熟稳重,身上自有一种独特的成熟男人的魅力。
如果在宁宁的时代,这样的中年男人是那些小女生们极为喜欢的大叔型,怕是哭着喊着倒贴也愿意嫁的。
她打量着面前这男人,男人也在打量着她。
这男人自然是庆帝。
看到她这张脸的时候,庆帝神思恍惚,仿佛又看见年少时那个女子,然而相比起来,面前这少女实在貌美多了。
从发丝到眉眼,没一处不精致没一处不美,简直就是上天精心捏造出来的人儿。
唯一有些不足的,便是她过于苍白的面色,带着些许的病容。然而这病容让人只觉得如此美貌的少女是真实存在,而非虚幻,更增添几分楚楚动人。
“范姑娘,这是陛下。”侯公公小声提醒着。
范宁宁垂下头,抿抿唇,福了福身:“臣女范宁宁向陛下问安。”
侯公公急忙想说要跪下行礼,直接被庆帝擡手制止了。
庆帝心中感慨,怪不得郭保坤那样的少年书生思之如狂,直接做了首歪诗示爱,听说都被范闲打的不能下地,还天天念叨着要让他父亲去提亲呢。
若非这少女是他亲生,如此样貌,他怕是也要做一回昏君,非把人接入宫中直接封妃了。
“你今年十八了吧。”
庆帝叫人直接给她搬了个座。
“是,臣女与哥哥范闲同岁,今年十八。”
“在京都生活可还适应?听说你自小长在澹州,范府……你父亲待你可好?”
“京都繁华,臣女又在自己家中,自然适应。父亲对臣女很好,虽与臣女自小分离,有什幺好吃的好玩的,父亲都会着人快马送来。”
庆帝心中五味杂陈。
他有四个儿子,却没有女儿,早年德妃、静婕妤也曾生过两个小姑娘,他也极为宠爱珍重,可惜那两个小公主,一个刚出生便夭折,一个长到六岁生了高热也去了。
瞧着宁宁,他越看越欢喜。
“你哥哥与晨郡主已有婚约,你也有十八了,可有心仪的对象?倘若有,不管是谁家少年郎,朕亲自下旨为你们赐婚。”
范宁宁心中讶异,不由自主的瞧了一眼庆帝。
“陛下许是不知,臣女母亲早产生下臣女,臣女自幼便有心疾,寻了许多大夫,都说臣女是活不过二十的。如今这十八年岁月,全是靠名贵药材温养,上天恩赐,臣女实不敢考虑婚嫁之事。臣女这样的身体,嫁给谁岂不是害了人家。”
面前这少女垂着头,说生死之事也是平平淡淡,可见是早已习惯。
庆帝心中愤懑,他若下旨,谁敢不从!他眼中酸涩,想伸出手摸摸这姑娘的发顶,却觉不妥,强行抑制住。
“朕瞧着你很合眼缘,若是有什幺要求可向朕提,朕必会为你做到!”
范宁宁愕然,在郭保坤事件中,她虽是受害者,可皇帝对郭家也罚了算是给了交代,她一个小小臣女如何会得了皇帝青眼,难道皇帝也对她见色起意?
不!若是见色起意不会直接问她有没有心仪之人。
庆帝是何等人精,他一腔慈父爱怜无处发泄,也无法明说:“你不必疑惑,你父……与朕情同手足,你祖母是朕的奶母,你既是奶母带大,朕对你自是另眼相看些。”
范宁宁松了一口气,福了福身谢过。
又谈了一会儿,天色将晚,庆帝赏了好些东西,便叫侯公公亲自送她出宫去。
他怔怔的看着那个袅娜却瘦弱的身子,看了许久许久。
出宫之时,范宁宁在庆帝那喝了许多茶水,面对皇帝又不好意思说要出恭,此刻却有些忍不住了。
叫住侯公公,不好意思小声说出口,侯公公倒也没笑话,叫宫女带她去恭房,侯公公则带人在五十尺外等着,侯公公乃是好意,未嫁的姑娘不好意思,怕是面皮薄。
瞪了约莫快一炷香的时间,都不见人出来,侯公公难免有些着急,叫那宫女也不出声,带人闯了进去,看到那宫女昏倒在地,没了气息,而范宁宁已不见了踪影。
……
恍恍惚惚间,宁宁好似听见一个婉转悦耳的声音。
“这便是范宁宁?果然是好样貌……可惜了……喂了药丢出去吧。”
“若是叶轻眉的女儿与侍卫媾和,淫乱样子被人抓住,一定很有趣。”
……
她眼皮睁不开,昏昏沉沉,身上却热急了,身上的纱裙一层一层,像是裹着一个大茧。
随着燥热,有股难言的瘙痒从腿心处升起,一股股热流涌到下身。
好难受,好痛苦,好想摸一摸下面。
可是却摸不到,她胡乱扯着身上的衣服,扯都扯不开,不上不下的痒。
好想有人来,摸摸她,亲亲她……
宁宁哭出声。
“咦?”
一双粗粝的大手将她抱起,宁宁嗅到一股好闻的铁与硝烟的气味,是个男人!
像是搁浅的鱼极其渴望着水一般,她已然没了理智,疯狂往那男人怀里钻。
求求你,摸摸我,好难受……
——————————————————————————————————————————
下章上肉,一天写了这幺老多,我要精尽人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