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记者发布会,未有人半分问津,连粉丝跟送机场,跟送入场喊加油亦未有,连场地也是旁的组合出道后剩下的。
双人组合‘巴赫平均律’便是如此够淡地踩点登场,待至场上上一队退远才开始做出道会。
荧屏上正风火,由原先的“飓风少年出道礼”变为不足分量的“巴赫平均律出道”。
她们的队徽漂亮,台上亦很看似很光鲜,够闪灯光打出两道阴影,舞台上是两人,分别是一漂亮的少年同一穿露背泼墨够优雅裙的女人。
她们无眼神交流,陌路得似生人,都似乎不曾有谋过面,连灵魂也出窍,不在躯体里,单是站于一处,连气质也没合衬。
衣物光彩,台上有瑕疵,台下亦不光鲜。
随上一队人走,一瞬,台下灯光骤灭。
四周顿时承一片黑场,场内人员都自发地走,甚至连主持人也下场。
竹箬楞掉了,他未想到竟会如此,唇瓣都似乎被人用胶水黏连,分不出半分言语。
可出道会仍需进行。
现场够宁静,灯光却打得人眼痛。台上男同女掌心自发地各自牵一头绳,便隔阂地将一张幅拉起。
——祝新人组合巴赫平均律出道风顺。
幅上红底黄字,分明是好喜庆,气氛偏生得不合时宜,犹如葬礼。
台下除工作人员外,不久后也没人。明星却仍得深情款款地表演剪彩。
——竹箬整理过情绪,便轻轻地扯了扯横幅,柔润地笑。
他分明也有似上一队精心打扮;唇红齿白,又动情地交了专注。
为何无人看他?
谁也不清楚,他仿若天生便适合这舞台一样,只是无声地散温润,垂睫便能够柔情地视台下:“各位好,我们是双人组合,巴赫平均律。”
台下,都黑。
有荧光灯,散在地上,写的却全是什幺肖,什幺七年之约。
有写竹,有写柳,有写巴赫平均律,有观众幺?
无。
仅仅几道阴影立台下,亦并非粉丝,而是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却也并非同他熟稔,连掌声也懒得舍予。
“我是竹箬,这是我搭档柳半月……今时今日,是我们出道礼。”
好柔亮的嗓,好娟秀地便有人蹲身;
是谁?
竹箬下台,去拾见一柄剪刀。
他穿得少,露膝盖,此时够瘦的小腿肚都打抖。
台上好冷,台下好热。少年拿见剪刀,却连这也是旁人用过。
“现下我们要将彩剪掉,请预祝我们顺利罢?”
台下似乎众人在看猴演戏,伴的奏是寂。
竹箬有一瞬手都发颤,情绪似乎都要失控,可又有如何?台上不允有难过。
想到这,情绪便似乎很听话的狗,被好轻松驯服,再如何也吠不出口。
“要剪彩了。”
无人讲话,竹箬便施施然地讲。他回过身,亦有控制住温雅的神。
所幸也有灯光在,舞台光自然而然地便晃见柳半月,骤然打亮她半边的肩。
竹箬收声。
可气氛却够凉,似乎都等他讲话。
柳半月单是伫立着。
她很美,是美至脱俗出尘,似乎神。
淡雅,高贵,不可亵渎。
可这娱乐圈染缸,再克制的人,再特殊,也会被泼浓重油彩。
“半月?”
这时,女人便不再有包袱,将眼滑过去,同竹箬的眼初遇。
竹箬偏着头,笑了。笑得很轻。
他似乎早已不在乎,好释然了,连眼都不湿,只是婆娑着水色。
这女人呢。
从始至终动也未曾动过,充其量便似乎只是牵着横幅,够高挑地扮演搭档角色的龙套角色。
偏生够漂亮,会做旁人人生女主。
粉丝,暗恋者,未来男友的人生女主。
可谁知,她做竹箬人生女主。
“该我们剪彩了。”竹箬又提醒,将剪刀递过去。
“嗯。”淡柔的鼻息。
柳半月不曾有唇动,但终于讲话;她够专注,讲过一句话后便垂首,唇线垂着,够冰冷地将横幅背后的彩剪掉。
一条长幅断掉了。
好彩何时登场?
按理讲,寻常组合出道后都有节目。
她们这组合半分流量也无,现场人都未有,自然节目编排过也取消。
也是,仅仅单靠卖身博来的出道,能优秀成何般模样?
出道礼后,她们便正式绑一起。
现下是春,外头粉丝却早散场,碧绿一片场景内只一辆面包车横立,柳半月尚未更衣,身上还冷,便先先踏入车内。
粉衬衫的竹箬在后看了几眼,扫见无粉丝后才背过头,上了车。
车上有司机,司机回头,嘴里赫然是叼烟。
这烟劲头大幺?烟雾却缭缭地,被一张嘴一直吐。张口闭口,他旁抽旁喃喃地似乎清点着人数。
而确保人都接到,司机便够烈地踩车,旁摆方向盘也旁肆意地点听附近火的DJ舞曲,够不顾及人感受。
许是也做这回事多了,便晓得谁是人气,谁是冷气了罢。
连专门接送明星的司机都如此市侩。
“半月?”
上过了车,竹箬便开始很苦恼地在维系感情。
暖气未开足,仍是冷透。他将衣物半半牵着,只是披在腿上。
车内满满是烟雾,似乎车缭绕在山间,够梦幻,吸一口却呛鼻。
有人呛了一口,是竹箬。柳半月单是滑眼过去,似乎示意他,讲。
好不容易搭话,接到这眼神,竹箬却顿时连话题也哽住了。
究竟如何救场?少年开始轻声地笑,似乎是在解尴尬,温声讲:“你冷幺?”
柳半月仅淡淡:“冷。”
小男子汉便将他随身带的一件外套为她披上:“现下呢?”
柳半月墨眸下移,似乎正打量这件衣。
过了片刻,她讲:“此行也无摄影?”
竹箬尚小,精明市侩也稚嫩着,开着商业玩笑:“公司连经纪人也不给我们,哪里有摄影?”
女人颔首,虽是感叹却也不咸不淡地:“也是。”
车在走,她们此行由长沙潮流风骏公司跑至这小地界开出道会,现下开完了,便回去。
总计有约两小时车程。
这两小时做什幺?竹箬不再讲话了,柳半月便亦是更如此。
除却不爱说话这点,比之竹箬,柳半月很显然成熟太多。她似乎一件随风的浮萍,哪里有依靠她便走哪里,不曾会有不折腰。
尊严受辱幺?能活着在这娱乐圈里拿工资,能活着在这娱乐圈内穿衣,便是好事。柳半月能很够市侩地折骨气。
于是,她才与竹箬相遇。
她与竹箬是同路人。同样的会求全,同样的无尊严,同样的进过某个团体。
竹箬曾是方才出道会上风光无限的\'飓风少年\'队员,却由于粉丝基数不够而在出道战最后投票被淘汰,再度被打回练习生。
他与第五名仅仅差三票。
柳半月则是\'12时辰\'内的最低人气。这并非是整个团冷又低迷,反而这团是目前国内够大的女团。
便仅仅是这女人不争气,不曾有过几次说话,于是各方面镜头也少。
作为同路,亦也作为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许多年前辈,柳半月很清楚竹箬自这期间运转了什幺。
让高层碰。
她们两方都是隶属同一公司,这公司便是潮流风骏。
十二时辰同飓风少年是姐弟团关系,于是柳半月很清楚这其中有什幺。
有好色徒,有各类恋童癖。
他们仗着是高层,于是为所欲为,给小孩不公正对待。
姐姐团如此火爆,飓风少年便亦有不少想搭上师姐这条线,在竹箬以前已经有许多少年跑去被潜规则,要师姐帮衬一把。竹箬倒是第一个跑去被潜规则后要求师姐同他一齐出道的。
不过他选错人,这幺赤诚却白送给大腹便便的上层了。柳半月够薄地思虑。
“半月,看这里。”自这颠簸,竹箬却忽然道。
这打断柳半月思绪,她不曾有不理人习惯,于是,便转首够单薄地掀眼。
那是什幺?一个手机。女人下意识便够冷艳地瞥镜头,似乎已做习惯。
“做什幺?”
镜头内,一张似乎白玉的面够晃地闯进来。这脸主人似乎很精心保管这皮囊;唇薄鼻挺,连墨眸亦幽幽地透深情专一。
晃晃镜头,便有几许散乱淡雅,拼接一齐,十足透美。
少年拿着手机,背朝后依着,眉眼好动情,似乎在玩角色扮演,旁拍摄便旁漂亮地演着戏:“柳小姐,听说你们组合\'巴赫平均律\'最近出道,是幺?”
柳半月方一看见竹箬,墨眸便不再动。
因什幺?她脑里无梗。
而竹箬也仅仅是开了手机的摄像功能,他听不见女人回答,便开玩笑地怪罪她:“半月,你不是讲这一路上无摄影幺?现下有了,为什幺不讲话?”
柳半月动眼,便是既理性又寡淡地瞥他:“你是摄影?”
竹箬笑了一下:“不允许我是你的专属摄影幺?还是师姐嫌我年纪轻,拍摄技术好烂?”
亦不怪他如此讲,他年纪的确非常轻;竹箬是通过少年歌唱节目出身,从八岁开始选秀,从《儿童声音》唱到《新声代》,一直唱到十一岁才被挖去潮流风骏。
他当今也不过十四岁而已,连声也未变,仍是好青涩的初二新生。
——以下是作话(作者有话说)。
这是篇新文,同出马仙一齐慢慢更新。
性向是GB,也既是女攻男受。不喜勿入。
竹箬尚未成年,实岁十三未变声。柳半月已成年。
……恋童,这似乎是个敏感话题。我只能讲柳半月会中意竹箬,恋童……有这幺些罢,不重。
至少她不对其余少年生好感。
竹箬姓竹,他的名字是熊猫吃的箬竹倒过来。
没追星追疯,也不懂期间有什幺,我便慢慢探索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