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腕,幽深的瞳仁中是压抑不住的怒火。他的脸很阴沉,他的眼睛却很亮。
从他的眼睛中,宁宁能清晰的看到她略带惊恐的脸。
“你放开我,这里是皇宫,你在这拉拉扯扯的像什幺样子!”
“我就不放,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拉着她就要去庭院的角落中,宁宁有些慌,与他独处的时候总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二皇子看似表面云淡风轻,实则是个有些偏执的人,劲头上来颇有些不管不顾。她怕他在皇宫里对她做些什幺。
因为是进宫,宁宁根本没带随身侍婢,梅兰竹菊几个也都在宫外等着。
身后的宫女太监们面对二皇子是大气都不敢出的,这回来送宁宁出宫的小太监,是侯公公的干儿子,他撞着胆子上前劝阻。
二皇子不耐烦的挑眉:“谢必安!”
冷面剑客也不说话,直接拔剑,吓得那几个太监宫女瑟瑟发抖缩成一团。
而二皇子直接将宁宁拉倒庭院一角。
宁宁用了大力气才甩开他的手,当然不是因为她力气有多大,而是二皇子达到了目的,就不在钳制着她。
“二殿下,你到底想怎样,堂堂皇宫内,光天化日之下,二殿下要强抢民女不成?”
此话一说,二皇子嗤笑一番,直接将她壁咚靠到背后的墙面上,双手按到她双颊两侧,将她困在自己臂膀中间。
“我就强抢,谁又能将我怎样!”
这句气话说出口,青年也觉得太锋芒毕露了,柔和了眉眼,低声道:“我心悦你,追求自己喜欢的姑娘,乃是人之常情,就算是父皇看见了,也不能如何。”
他离她太近了,那张相貌极为英俊的脸上带着让她看不懂的柔情。
太近了,近的他身上的松木香将她紧紧地包裹住,像是陷入一个巨大的胶质果冻中,柔软的让她无法逃离。
宁宁觉得很危险,她不能就此掉入这男人的陷阱,成为俘虏,她瞧瞧掐了一把手心,疼痛让思绪清明了一些。
“殿下是心悦我?还是心悦的是监察院?”
宁宁讽刺的笑笑:“殿下的心悦,臣女还真是要不起呢。若殿下想从臣女身上入手,得到监察院,殿下还是早早放弃的好,臣女……”
她下面说出口的话,都被堵在了口中。
青年的心是冷酷的,而身体却火热,他直接启开她的嘴唇,舌头伸进去,四处作乱舔吮,叼着她的舌头到自己口中,肆意的玩弄。
“唔!”
直到他的舌头伸进来,宁宁才反应过来,要反抗,推开他,打他的耳光,然而她的计划下一刻就没能得逞。
她的双手被青年死死的按住,只用一只手就将她细弱的双手按在身后扣住,让她没法动弹。
宁宁怒及了,不管不顾要咬他。
可是怀里姑娘的反抗在青年看来,就像是奶猫伸出的爪子,不仅没有威胁反而还觉得很是软萌可爱。
为了不让她咬,他将舌头伸到她的喉头,迫使她长大双唇,用力的呼吸。
他拼命的吸吮着她口中的津液,又将他嘴里的喂到她的口中,唇舌交缠,再也不分彼此。
氧气渐渐减少,宁宁的意识也越来越迷蒙,她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他才将她放开。
终于放过那两片可怜的嘴唇,因为他的亲吻,变得更加嫣红水润。
宁宁已经完全软了身子,靠在他怀中,全靠他手臂的支撑才没有瘫到地上去。她嘴角处因为激烈的吻而有一丝透明的液体流出,顺着脖颈流下,唇角微微张开,露出一截粉色的舌头,双眸失神,好似蒙着一层薄雾。
是一副被人疼爱过得模样。
二皇子觉得下身处有些发烫,硬的让他难受。
苦笑一声,头埋在她脖颈见,狠狠的吸了一口,嗅到少女身上淡淡的梅香,身上的欲望和躁动才稍稍平息了些。
“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是因为监察院,谁娶了你谁就能继承监察院,可是……”
剖析自己的内心,让青年觉得很不好意思,也很不适应。
多年与太子的争斗,他的父皇一直都是模棱两可的态度,一开始他并不想争那个位子,可他的父皇给了他希望,对他委以重任,还一直明示暗示,若太子不贤,他可继位。
即使是多与世无争的人,处在这个环境这个位置上,在他父皇若有若无的许可下,都会生出野心。
更何况,他本就想争上一争。
所以,他对谁都带着假面,对谁都绝不吐露自己的真心。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生活。
“那回刺杀,我们坠潭,你没有抛下我,反而给我裹伤,照顾我。从那一刻,我对你就有了真心,这一点是做不了假的。”
宁宁的呼吸渐渐平顺,理智逐渐回神,她听着面前这青年说的话,一时有些迷茫不知所措。
“我虽然是皇子,但我也只是个普通人,我知道你不想被欺骗,所以从今日起我决不会再欺骗你。我想要监察院,也想要你,至少想要你,喜欢你的心是真实的,给我个机会,别恨我。”
二皇子摸了摸她的眼角,顺着她的鼻梁摸到她的下巴,轻柔的将她嘴角因为亲吻流出的口水擦去。
“我会求父皇赐婚,别怨我,阿宁,你和监察院都是我的,谁也不能夺走你。”
……
回到范府,宁宁一直都是神游天外的懵懵样子,直到在她院子里看到了范闲和端坐着的五竹。
自从进了京都,五竹就消失了,发生了这幺多的事,那个从小一直陪着她护着她的叔叔却不在身边。
宁宁鼻子一酸,就扑进蒙眼青年的怀里,满腹的委屈和后怕都化为眼泪流了出来。
黑衣蒙眼青年习惯性抱住飞扑而来的女孩儿,一言不发,顺着她的后背,像是哄孩子一样,包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