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林子衿是个没有爹娘的野孩子。

听村里人说,她是八个月时被养父母带回家的。

村子刚经历台风,黑白电视机里的新闻播报混杂着收音不好的滋拉滋拉声说,那年的台风是史上最强台风。好像叫做八号风球。

后来有一首歌也叫八号风球,陈奕迅心碎地唱道,

“我在梦中一切都有,可是现实呀常常是相反的。”

当时她在襁褓里哭得哇哇大叫,小脸憋得通红,也不知道是离开父母的,还是饿肚子的哭喊。

养母抱着她走在村里泥泞的路上,台风过境,村子的人都出来收拾房子和庄稼。

路过的人听到哭声,都打趣地说,这孩子哭声响亮清脆,一看就是个好养活的,以后是伶牙俐齿的命。

还真是挺好养活的,她从小就捡哥哥的开裆裤穿。刚好哥哥比她大一岁,什幺破烂都可以扔给她用,省了不少钱。

到五岁,林帆,也就是她的便宜哥哥,在田里和一群小孩抓雨后的蝌蚪时,林子衿跑过来叫他回家吃饭。

她气喘吁吁地跑到田边被挑水种菜的婆娘们压平实的小路,小脸还留着跑完后的红,软糯糯地喊,“哥哥,阿妈叫你回家吃饭。”

一群小孩看向林子衿,忽然发出一阵爆笑。

“林帆,你妹妹怎幺穿露逼裤啊,哈哈哈。”

“林帆,你妹妹穿这样是方便以后被操吗?”

村里的小孩,从小听着邻里粗俗的脏话长大,说话从不遮掩。偏偏林子衿听不懂他们在说什幺。

林帆的脸涨得通红,虽然这个女的不是他亲妹妹,但是他们在笑她,就好像隔空笑自己。

他狠狠地盯着林子衿,“给我滚回去。”

梦里的桥段越发清晰,忽然又跳到了林子衿14岁那年。

她第一次来月经,此前阿妈和镇上的老师从未教导过她,只知道下面流着血,内裤都被染红了。

她去偷了一片阿妈的卫生带,胡乱地往下面塞。

自从不能捡林帆的贴身衣物穿时,阿妈只给她买了三条内裤,吩咐她不许弄脏,要穿到不合身才能换。

她怕衣服洗不干净,坐在水井旁,用香皂一遍又一遍地搓,整盆水都变红了。

恰巧,养父在村口赌完钱,赚了点买酒钱,醉醺醺地拎着烧酒一边走一边喝。

他回到家,看到林子衿在洗衣服,忽然发起酒疯,一脚踢翻了塑料盆。

血水带着内裤摊在地上,林子衿的脸刷一下红了。

她明明算准了这个时候没有人回家。

养父看到地上的东西,忽然明白了。

原来是小赔钱货来了初潮。

他淫荡地打量着林子衿,没想到,小赔钱货的的奶子开始发育了,没穿背心的小奶子微微隆起。

于是,他伸着布满老茧的手,指甲常年捏着水烟丝,里头藏着黑黑的泥巴,去捏了捏林子衿胸前隐隐约约突起的红豆。

林子衿猛地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昂贵的水晶吊饰,浑身颤抖。

作者有话说:呼~还是写肉解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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