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梦看二人保持这个姿势对视的时间稍微久了点,心里泛起了嘀咕。繁宵该不会是不行吧,听闻洞房花烛夜,男子都如狼似虎,哪有像他这样,美人躺于身下,自己岿然不动的。
不止她觉得奇怪,被繁宵压得下半身动弹不得的烟步云,更是觉得奇怪。
她心心念念的如意郎君,今日终如愿与她同床共枕,即便是再怎幺相看两不厌,还不至于眼对眼看一宿,况且身上这人再不动弹,她腿都要麻了。
繁宵突然换了一口气,吓两人一跳。他把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轻轻拽到她头顶,银线腰带一圈一圈,将两只手缠在一起。
捆完手还不着急,他扯了旁边的软枕过来,垫在烟步云上肩,好让她背后有所支撑。他侧卧在一旁,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摸向她的锁骨。
婚服虽是层层叠叠,从胸口下手即便是叠再多,也能快速剥掉。
烟步云心里多少有些害怕,床边几盏烛台未灭,她害羞的样子,繁宵看得清清楚楚。
他手上因从小习武磨出的茧子,在烟步云胸前游走,若是稍加用力,凝脂般的肌肤甚有可能被擦出些微血迹。
指尖一点点朝衣服更里层探去,越往下,烟步云的喘息声越重。
“步云。”繁宵停下指尖的前进,“你在害怕?”
烟步云眼里跳着几颗星光,稍稍平缓了呼吸声答道,“没有。夫君做什幺都可以。”
“做什幺都可以?”他笑得有些夸张,动作也同他的笑声一般,变得不再柔和。
他撑起上半身,跨坐在她大腿上,伸手去捏住她的下巴,“今晚之前,我好像都没有认认真真看过你。”
“是啊,夫君。”烟步云已觉着下巴有些痛,“一月之前,夫君还未曾想过要娶我。”
繁宵眼底掠过一抹讥笑,手上动作却不曾停下,烟步云胸前的衣衫被彻底扯开,她轻呼一声,眼睛瞥向旁边。
天气并不凉,肌肤裸露在外也会很快冷起来,只是繁宵的掌心太热,覆在她小腹上,滚烫的触感往胸下蔓延过去。
他的指尖爬上小丘,或轻或重的揉捏着,倾下身,细细亲吻她的脖子,肩膀,在她身上印下点点红痕。
烟步云被束缚着的手想要挣脱,带子绑的并不算紧,她再挣扎一会,是肯定可以脱开的。只是繁宵不愿意,看带子松了些,便解开重新绑了一遍,这次是彻底捆严实了。
“你会害羞?”
他的低笑带着一丝温柔。
“人家是女孩子,又是第一次,自然会害羞……”
“害羞却不求我松开你?”
“我说过的,夫君做什幺,都可以。”
她眼里的点点星光变得柔媚起来,眉尾似乎都在挑动风情。短时间已经足够她适应,虽然,对束缚双手还是有点不甘心。
繁宵微闭眼,轻轻点了头,很满意她的答复,“那样东西,你藏哪里去了。”
她满心的热情被这句话浇到冰里,嘴角的不快转瞬即逝,“夫君~洞房花烛夜可不可以暂时忘记此事?妾身自然知晓‘那样东西’对夫君来说有多重要,何不在春宵过后,再去细想?”
“说的也是。”
繁宵挥手起风,灭了四周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