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你似乎听到了一声巨响,然后是有什幺压到了自己身上的窒息感。
“赤那!不要闹了!我要睡了!”你还以为是赤那压了上来,试图推了推他,却没有摸到熟悉的毛绒而扎手的触感。
你猛得惊醒,睁开眼睛看到个赤裸的青年在你床上,他有着琥珀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和俊朗的面容,看起来莫名眼熟。
“赤那——!”你下意识要喊赤那的名字,从枕下抽出匕首指向青年,声音都打着颤:“你是谁!快滚出去!”
青年的眼眸中有一闪而过的迷惑,他匍匐在你身边,借着月光你隐约能看到腿间蓄势待发的性器。他仿佛不大习惯,又跪坐在了你身上,像赤那经常做的那样。
你的心头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望着面前的青年一字一顿地开了口:“你是赤那?”
青年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他不再隐藏似的任凭狼耳与狼尾冒出来,清了清嗓子开口:“很抱歉让你看到现在这个样子……但是我是你的赤那……或者,你也可以叫我白起。”
“你……你……”你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努力不去看他紧实的腰腹和勃起的性器,不知道该说些什幺。“你把衣服穿上!”你涨红了一张脸,丢了件袍子过去,这种欲盖弥彰的行为让你的脸红得要烧起来一般。青年接住袍子,比量了一下,围住自己的腰间和双腿的凸起,他的狼耳抖了抖,继续开口:“咳……我是想说,不需要配种的母狼……我只要能够留在你身边就好。”
月色下白起的脸染了一层醉酒似的酡红,他的尾巴不自觉缠住你的脚踝,又极快的松开。
“那……那你也不能光着出现!”半梦半醒间看到个陌生全裸的男人在自己身上,你还能保持着镇静同他说话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勇气,更别提什幺配种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白起把目光移开,他的耳朵被月色笼罩着,显得毛茸茸的,似乎额外好摸。蜜色的肌肉紧实饱满,小臂的肌肉曲线流畅,白起赤裸着在你身前时,让你莫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嗯?”白起嗅了嗅,又扭过头看你,语气带了点不确定的起伏:“你流血了?”
你伸手摸了摸,果然。
太丢脸了。
你一边擦鼻血一边问白起:“那你以后变不回去了吗?”如果他一直保持这种模样,应该是自己先流干鼻血而亡才对。他比草原上任何一个汉子都要俊朗,但是……但是他是一只狼。
你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
“今晚满月,所以才变成现在这样……如果你比较喜欢赤那那种形态……”他话说了一半没有再继续了,似乎察觉到自己和狼态的自己吃醋不合适,生硬地想要转移话题。
“等等,你一直都可以变成人对吧!那你一直都听得懂我说话,你还……!流氓!”你想到他可能听得懂你那些碎碎念,有些难堪,顺手卷起袍子冲白起扔过去,他敏捷地抓住扔过来的一团,又放到了床边上。
“怎幺了?”帐房外传来母亲的声音,“你做噩梦了吗?”她似乎要踏进你的帐房,情急之下你赶忙把白起塞进了被子里,又用厚袍子做遮挡,她进来看了一眼,发现你一副熟睡的模样,又走了出去。
大概的确是做梦了,这孩子。母亲想着,却并没有回去。
“嘘。”白起捂住你的嘴,他的耳朵竖起,似乎在分辨着什幺。可你实在是觊觎他耳朵太久了,赤那形态时的白起就不允许你摸耳朵,趁着现在,你的手抚上了他的耳根,轻轻抚摸了几下——明明很好摸。
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他的狼耳似乎比身体要更热一些,还有什幺硬挺的东西隔着布料抵着你的大腿。白起不敢乱动,而你却得寸进尺,不仅要摸他毛茸茸的狼耳,还要摸他的尾巴。
摸上尾巴时白起的呼吸明显焦灼了不少,他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眼神却不肯与你直视:“不要乱……摸,咳……很敏感。”
他的身体发烫,却努力想和你保持距离,某种不可抑制的冲动伴随着你每一次抚摸在他的肌肤蔓延开,让人无法忽视这种情欲。或许是你太困了,在抱着暖烘烘的白起时,又回到了冬天抱着小狼睡觉的回忆,始作俑者就这样不负责任地抓着他的尾巴根,进入了梦乡。
你做了一个梦,梦见一群狼像麻雀一样吵:“王居然被人摸了耳朵?!还摸了尾巴!”
“王后比王还要厉害,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