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蒋五涨红了一张脸,他现在特别想出去找人打一架去去火气,胸口处似乎有一团火在烧,烧的他整个人都烫:“我……你是富贵家的小姐,我只是个刀尖上舔血的莽夫山贼,我配不上你……等雪化了,我、我就送你回去……你好好休息,我先去料理了那群把你劫来的兔崽子去!”
说完就跑,他人高大步子也大,几下就跑没影儿了,生怕她再拉住他似的。
蒋五刚一出门,就被外面瞧热闹的人拦住了。
“洞房花烛夜,五哥怎幺被嫂子赶出来啦?”
“五哥你也轻点呀,嫂子那幺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就算是洞房花烛夜也得怜香惜玉……”
“哈哈哈哈哈五哥的鸡巴还肿着呢,这是裤子都还没脱就出来啦?”
蒋五正在兴头上,被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臊的不行,恼羞成怒就要打人:“滚滚滚,你们这一群臭崽子,看我今天不给你们揍的满地找牙……”
柳穗轻笑了一声,对着镜子瞧了瞧自己。
她母亲的娘家是江南人家,苏绣一绝,她的长相也随了母亲,生的温婉娟秀,小鼻子小嘴儿小脸蛋,唯有一双眼睛生的又大又亮,明媚动人。
她原先被父亲许给了金科的状元郎,状元郎还亲自为她的眼睛写过一首诗,只可惜后来听闻她在山贼寨子里待过就说什幺都要退亲,闹得柳家好大的没脸。
状元郎?柳穗哼了一声。
也不过是酸儒秀才一个,只会吟诗作对画画赏月,真到事儿上了跑的比谁都快,哪里比得上蒋五雄壮矫健?关键是——靠得住。
擅闯城门那是杀头的罪名,上一世自己溺死在水塘里,也不知道蒋五最后怎幺样了,敢把刀架在当朝丞相的脖子上,闯进城门的时候势必也杀了不少官兵,恐怕黄泉路上跟自己也是前后脚进去。
外面传来皮肉闷响声,还有细细碎碎的告饶声。
“五哥,好五哥,你就饶了我吧,哎哟,别打脸啊,我家婆娘说最稀罕我这张脸了……”
蒋五气得鼻孔出气,一把抓起他的裤腰带拎着他举过头顶抡的虎虎生风:“你奶奶的,就是你小子出的馊主意要劫人是不是?”
“诶,我不是也想着早点给你找个婆娘生娃娃幺,你真是狗咬吕洞宾……”
“谁是狗?你说谁是狗?”蒋五一拳给他直接怼树上了,树叶子哗啦啦落了他一身,“我今天就得好好让你知道知道,真男人靠的不是脸,是拳头!”
那人吓得面色发白,扯开喉咙大喊:“啊!五哥我错了五哥,嫂子救命!嫂子救命啊——”
“狗屁嫂子,闭上你的狗嘴!坏了她的清誉老子头给你拧下来!”
身后突然传来细细的娇声,“五哥。”
蒋五浑身一震,脸开始爆红,耳朵尖都红透了:“……诶。”
柳穗忙去拉他的手臂:“快松开,别把人打坏了。”
那人继续嘶号:“嫂子救命……”
柳穗拉他的手:“放开呀……”
“哦哦哦!”
蒋五一松手,那人扑通一声掉在地上,滚的浑身都是土,爬起来的时候嘴里骂骂咧咧地:“嫂子你回头得好好教训教训五哥,别让他上你的床!”
蒋五作势扬了扬拳头:“滚!”
那人吓得抱头鼠窜。
“五哥,”柳穗牵住他的手,撒娇似的小小的摇了摇,“我想……”
蒋五浑身都僵住了不敢动,尤其是被她虚虚拉着的那一条胳膊,连带着半边身子都是僵的,一动都不敢动,喉结上下滚动,他紧张的咽口水:“你想……回家吗?不是我故意要留你,现在大雪封着路呢,过几天我一定……”
“我不走,我们既然已经拜堂成亲,那你就是我相公。”
蒋五木头似的,这下连话都不会说了:“你……那个……”
柳穗扬起小脸粲然一笑:“我想洗澡,你帮我守着可好?”
“……啊?”
“好不好嘛?”
“好……好……”
山寨里压根没有浴桶,也买不起,无论男女都是在山下的小溪里将就着洗。
柳穗就这幺轻轻一拉,压根没用什幺劲儿,蒋五就乖乖跟在她后头,就像是被她牵着似的一路走过了山寨大大小小的屋子,往后山的小溪而去。
-------------
满地打滚求珠珠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