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玄关开锁声,余羡山扑了过去,一下子把男人给抱住了。她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看见余砚川了。
可没想到,余砚川会下意识防备地用力一甩,便将她整个人摔倒在地。
成年男子的力度是不容小觑的,更何况余砚川每天都去健身,力量可想而知。
“咚!”
因为家里是木地板,她摔倒的声音极大。一时半刻脑袋眩晕起不来。
头顶传来他冷漠的声线:
“别装死,我没用多大的力,苦肉计对我没用。”
他大爷的!
就算没用多大的力,可她再瘦也是体重接近一百的人。
以他的身高,这个惯性摔下来,缓一口气也行行好吧?
不过她不愿意被余砚川小瞧了去,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
强装镇定,稳住自己眩晕的视线,像无事人一样拍了拍裙子上的灰。
殊不知这样,余砚川更加肯定她是装死了。
他绕过她,用钥匙进了房间。
对了,她忘记说了。
自从她不和余砚川睡了之后,余砚川每天都会把房门给锁住。
备份的钥匙被他扔进煤气炉里溶了,能开这个房门的,就只有他手上的一把钥匙。
不知道是她在家的原因,还是余砚川本来收拾的速度就迅速。
没等她缓过神,余砚川又飞快地溜走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梁冶希的电话就过来了,问她什幺时候去学校,需不需要笔记。
她怎幺也想不到,以为读完了初中就能甩掉梁冶希。可是梁冶希追她到了高中,而且依然是同班。
这一次她旷课的主要原因是为了逮余砚川,还有一些次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躲梁冶希。
他们班实行一个星期同桌轮换制度。好死不死,这个星期班主任给他们安排了同桌。
余羡山脑袋刚被磕了一下,后劲起来了,疼得厉害。
随口嗯嗯两声作为应付。想马上挂电话躺着在沙发上休息。
不知道梁冶希是怎幺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劲,她明明已经把声音调成最自然的状态和他说话了。
隔着电话都能明察秋毫,不做狄仁杰屈才了。
余羡山只好老实交代,刚逮余砚川的时候被他摔了一下。
就算她说自己不小心磕到的,见了面,梁冶希也还是会看出来。
骗人伤感情,也没有骗他的必要。
后面梁冶希问她家里的门牌号,她顺从的报出来。
之后他在电话里,还说了些什幺的,但是意识混沌,再也听不清了。
睁开眼睛,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发现自己在医院。
身边坐着梁冶希,他神色有点疲惫。眼下有一圈淡淡的青色。
多好一个正值丰茂的少年郎啊,肯定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哪里鬼混去了。
梁冶希发现余羡山醒了,转身跑去叫医生。
脑子还是有点麻麻辣辣的感觉。像是有许多蚂蚁在上面爬,还有点犯恶心。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没想到她从下午睡到了晚上。
医生进来,问了一些状况,说没什幺事了,可以回家了。
她才知道,她是脑震荡,昏迷过去了。一般十几分钟就醒了,可她就是这幺一直睡死了过去。
怎幺摇怎幺叫都没有反应,梁冶希才急急忙忙把她送医院去。
不对!医院!
余羡山连忙扯住梁冶希的衣袖,瞪大眼睛看着他。
梁冶希像是会读心术一样,知道她想问什幺,摸了摸她脑袋道:
“我没有告诉他。”
这时她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余羡山!”
梁冶希收敛了笑容,认真地凝视她双眸。
“你又欠我的了。”
闻言,余羡山缓慢松开了扯他衣袖的手。
已经不是梁冶希第一次说这句话。
她郑重其事地朝他手拍了两下,表明自己知道了。
“我送你回去吧。”梁冶希双手插裤袋,人小鬼大的模样耍帅。
余羡山暗暗笑他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