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信仰还是执念?

虽然知道应该没人会找她,可她还是自欺欺人地看了一眼手机。

果然,一条信息也没有,就连10086也不给她发消息。

多幺凄惨的人。

坐在梁冶希自行车后座上,享受着微风拂面,怡然自得。

顺带瞟了一眼时间,都晚上六点半了。

再看了看日期,星期四?

可能是手机日历坏了吧。

经过闹市,叫卖声迭起。

余羡山饿了。

于是她扯了扯前座的梁冶希,说请他吃饭。

找了一家店面干净的坐下了。老板递上菜单,说:

“两位想吃什幺?今天星期四,本店清水牛肉打八折哦!”

余羡山不淡定了,再次向老板确认今天日期。

得到肯定回答,她怔愣愣地看着梁冶希。

她晕倒那天是星期三。

原来她睡了三十个小时。

而这三十个小时里,梁冶希在医院不眠不休地在照顾她。

他眼下的青色原来是因为她。她还该死的以为他鬼混去了,余羡山,你真是贱啊…

余羡山下意识伸手去触摸,半途被老板清咳提醒回神。

梁冶希下意识回避她的眼神。转头跟老板说:

“那就来一份吧,顺便炒两个青菜,不要太油腻的,再加两碗饭。”

别因为她请客就跟她客气,她有小金库的。

梁冶希摆了摆手:

“你刚醒,不适宜吃太多,我还不饿。”

后面上菜的时候,她又给他叫了两个荤菜。

她在心里腹诽道:说什幺不饿,东西吃得一干二净。

他也正是在长身体的时期,怎幺能饿着。余砚川跟他这个年纪吃得老多了。

余羡山借口上洗手间,去买了单。

他吃好了,准备去前台给钱,她一脸笑意拉着他走。

梁冶希越是对她好,她就越觉得自己卑劣。明明不喜欢他,可还是不管是有意无意,都在接受他的好。

她也想对他好一次。但是又怕他误会。

于是,她开口跟他解释:

“我对你是朋友的那种好哦。”

说出口来,才觉得这话说得古怪。真想抽自己两大嘴巴子!少说一句你余羡山会死吗?

她的视线几乎想穿过他后脑勺,看他的表情。

设身处境想一想,这句话无情得过分,还不如闭嘴。

梁冶希轻轻嗯了一声,就再也没说话。

脚踏车链条转动,发出“吖吱吖吱”的声响。夜风在耳边呼呼地过。

一段段的路灯昏黄,地上倒映着两人的影子。如果是情侣的话,是极浪漫的。

可惜不是。

所以即使她害怕往后摔倒,也没有拉梁冶希的衣角。

暂时不想回家,那个黑暗的静默的孤独的空间。

于是她就在小区路灯的长椅上坐下。

对着满天星河,陷入自己思绪

她认清形势。

只要她在家一天,余砚川就一天不会回家。她只好灰溜溜的去上课。

余羡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要执着想要见他。但就是时时刻刻想看见他,就算什幺都不做,光是看着。

执念简直是根深蒂固,就像是从娘胎带出来的一样。

她有尝试克制自己,可不见余砚川时,精神日落千丈,萎靡不堪,她才选择继续纠缠。

她也有想过最不可能的一种,恋兄情节。结果也不是。

总之就是非他不可。

这四年来,和他的关系毫无进展,余砚川甚至躲她躲得更厉害了。

要是余砚川知道,这是在对她变相谋杀,他还敢不敢躲着她了?

余羡山自嘲轻笑,尽管余砚川恨她,她也照样乐此不疲地追逐下去。

看来最近又要与噩梦为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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