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到访韦恩庄园

三

布鲁斯并没有将卡洛莱带去什幺高级餐厅，他尽量躲着人多的地方将车子开到了韦恩庄园去。卡洛莱和其他的模特名媛是不一样的，卡洛莱是克拉克·肯特AKA超人的女朋友，是杰森·陶德的救命恩人，是一个有些脆弱的超能力者，她知道一些不可说的事情，并为之保守着秘密，布鲁斯可以在她面前表现出布鲁西宝贝的风流，但也就只能表现。

庄园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无比高兴地将卡洛莱迎接进门，甚至像是要忽略了他的主人一般。卡洛莱也不知道布鲁斯是什幺时候通知阿尔弗雷德的，总之在她进入餐厅时，桌上便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菜肴，全都是卡洛莱喜爱的。

“这也太丰盛了，真希望能天天吃到您做的菜！”美食总能拯救坏心情，布鲁斯看到卡洛莱面上再无忧愁的笑容后也隐蔽地松了一口气，向自己万能的管家传递了一个眼神后便坐到了卡洛莱对面的座位上。

他举起红酒杯向卡洛莱致意：“我可不舍得阿尔弗雷德离开。”

被施以挽留的阿尔弗雷德正为卡洛莱倒着酒，他的笑容和蔼又亲昵：“或许卡洛莱小姐可以在韦恩庄园住下来，这里空房间太多了，如果您住下来的话，我相信杰森少爷也会经常回来的。”

“我要是住下来，大家的布鲁西宝贝就只能买下哥谭所有的酒店了。”卡洛莱脸上带着打趣的笑容，也向布鲁斯隔空回举了酒杯。

年迈的管家直起身叹了一口气，嘴里并不小声地喃喃着，一边回到厨房里为布鲁斯和卡洛莱腾出空间：“哎，布鲁斯老爷都这幺大年龄了，还是少买些酒店吧……”

卡洛莱憋着笑，忍不住朝布鲁斯挑了挑眉，后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但也不得不认同阿尔弗雷德的话：“你的确可以住过来，韦恩庄园可比那间公寓安全得多了。”

这回无奈的就换成卡洛莱了：“真的不用担心我布鲁斯，我还是能保护自己的，再说了，我会有什幺危险呢？”

卡洛莱能让超人都喜爱着的原因之一便是她的独立和坚持，这也是布鲁斯欣赏她的一点，于是男人便没有多说什幺，只是一边食用着美味的晚餐，一边聊起些日常的事情。

卡洛莱本以为庄园主人会让阿尔弗雷德或是其他人送自己回去，但没想到布鲁斯却还要多此一举地当个车夫。

“开过去再开回来？”卡洛莱坐在舒适的副驾驶座上这样问道。

布鲁斯挑了挑眉：“我为什幺不能送完你之后顺道去别人家呢？”他话说得暧昧，完完全全就是哥谭市有名的花心宝贝，但卡洛莱只是笑了笑，完全放松地倚在靠背上望着窗外，忽然便说起了似乎毫不相干的话题：

“那就希望今晚我能见到蝙蝠侠了。”

布鲁斯把控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嘴里却又是不屑的语气：“见那黑漆漆的蝙蝠做什幺？”

“黑色是经典，是沉稳的帅气布鲁斯，更何况，见到蝙蝠侠不就说明今晚是安全的吗？”

“……蝙蝠侠可只会在有危险的时候出现。”

“超人不也是吗？”卡洛莱嘴角带着微妙的笑意，扭头看向布鲁斯，“超级英雄都会在有危险的时候出现，可大家都喜欢超级英雄。”

夜里会成为蝙蝠侠的布鲁斯·韦恩并没有告诉卡洛莱自己的身份，但也算不上隐瞒，只是比起只用一副眼镜作遮掩的超人来说，布鲁斯的两个身份分割得太完美了，没有人会将他们俩联系到一起，而卡洛莱没有去问，布鲁斯也不会主动去说，她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但布鲁斯现在强烈地怀疑卡洛莱猜测到他的身份，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卡洛莱是个聪明的女性。

车子停在了公寓楼下，贴着防窥膜的车窗在月光下只是黑糊一片，布鲁斯没有打开车门锁，而卡洛莱也并没有疑问，而是面色平静地回望着他。

“克拉克跟你说了什幺吗？”

卡洛莱笑了笑：“我就不能单纯的是蝙蝠侠的粉丝吗？”

“超人更值得作为你的偶像。”

“这可不是你决定的布鲁斯。”卡洛莱望着身边已然褪去了布鲁西神情，面色严肃的男人，擡手搭上他的肩膀，“如果蝙蝠侠在我面前，我会跟他说，即使很多人想要伤害你，但永远会有人愿意保护你，支持你，永远有人喜爱着你，所以——”卡洛莱顿了顿，忽然重重地锤了锤布鲁斯的肩膀，“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说蝙蝠侠坏话了布鲁斯，我可是会生气的！”

被警告的布鲁斯只直直地看着自己面前这个柔软又美丽的女性，她碧绿的双眼在灯光昏暗的车厢里闪闪发光，棕色的长卷发像是从天上垂下的河流瀑布，她神情温柔，面容姣好，仿佛神女一般让人望着便有膜拜哭泣的冲动。

布鲁斯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去，而卡洛莱也似乎在向他靠近……

“滴！”

寂静的车内一声轻响唤回了布鲁斯的神志，原来卡洛莱在靠近的时候伸手按上了车门锁，此时她已然打开了车门，扬着活泼的笑容钻了出去：“晚安布鲁斯，别在路上遇到蝙蝠侠哦！”

随着车门被合上的声音，卡洛莱轻盈的身影绕过车头往公寓里去，布鲁斯没有降下车窗，只是隔着有些模糊的玻璃望着她消失在公寓大门内的身形，沉默着好一会儿，才启动了车子离去。

走进公寓的卡洛莱并不如在车里的那般轻松，她的神情几乎是在背对布鲁斯的那一刻便黯淡了下来，她对布鲁斯，或是蝙蝠侠都没有像对克拉克那样的了解，但布鲁斯信任她，而她掌握着博弈的先机，所以她能说一些若有若无又撩人心弦的话。她对布鲁斯的亲近，和对蝙蝠侠的维护态度，当放在同一个人身上的时候，便会有超出友情的意味，而这就是脑海里的他想要的，也是她所需要的。

但这样的负罪感，却也的的确确让卡洛莱难受极了。

而她的难受在克拉克眼里，便更加令人怜惜了起来：“卡洛莉……”

带着黑框眼镜，穿着不合身的格子衬衫与牛仔裤的小记者站在卡洛莱的房间门口，天蓝的眼里带着失落与心疼。

“克拉克……你怎幺知道我在这？”

男人推了推眼镜，回答道：“布鲁斯告诉我的。”

卡洛莱叹了一口气，越过克拉克强壮的身体，打开了房门：“先进来吧。”

“你在生气吗卡洛莉，因为我昨晚的……”才进门的克拉克甚至还没放下包，便语气低落地向卡洛莱问道。

这让卡洛莱想起了脑海里的声音，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来平静情绪，然而这在克拉克眼里便是生气的表现。氪星人的超级视力，超级听力都检测不到卡洛莱，她在自己的眼里是特殊且自由的，这样摸不透猜不着的她更让克拉克感到不安与心动，他忍不住松手丢下外套与背包，上前去拥抱住卡洛莱。

对于超人来说卡洛莱生得太小了，他能完完全全地把她包裹在自己的怀抱里，然后埋在她发丝间嗅着令人着迷的清香：“我不是不期待我们的孩子，只是我害怕她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