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荣开始追蔡茗钰,这两个正当风口的人物,霎时一同名上加名。学妹伤心一片,学弟也铩羽而归,不再冒头。他们同级的,倒对此事很淡然。常荣的追求,搞得太过高调,蔡茗钰懊恼无比,那些她的追随者,不敢轻举妄动,开始跟蔡茗钰保持距离,因为常荣,实在太有竞争力。
常荣有钱有闲,又是没有爹管的孩子,书读得差不多就行了,追女生没有实质性的接触,当然让老师也抓不住把柄。狂轰滥炸式的几天,蔡茗钰其实很讨厌出这种风头,她喜欢不声不响地让人爱慕,这种狂烈的,旁人总会觉得是经了她的应允,她是半推半就,很跌姿态。感谢的是,暑假来了。
在常荣的帮助下,常荣的朋友追到了蔡茗钰的朋友,常荣出钱让他请女友一起去游乐园玩。蔡茗钰背着背包到达集合点,看见高高的穿黑色短袖的常荣,骗她的女生拉着她的袖子:“诶,别生气!”
去那里,需要坐大巴车,票挨在一起,蔡茗钰的女友对她眨眨眼,跟男友坐到了前排。常荣贴着蔡茗钰的手臂坐下,蔡茗钰抱着背包往里面缩。兜里的手机一震,常荣的短信:“你裙子穿太短了。”蔡茗钰把手机倒扣在腿上,常荣朝她腿间伸过去,把手机翻过来,如此两次,蔡茗钰把手机扔进包里。
路上下起雨,耽搁了一个小时,常荣说,不如先吃饭吧,找了一个地方吃饭,吃饭的时候,觉得对面的动物园更好玩,定了晚上的住宿,下午只去看动物。花钱的是常荣,常荣说什幺,都有附和,蔡茗钰像是生气了,始终冷眼旁观。常荣在那情侣二人走在前面时,捏蔡茗钰的手指:“别这幺不高兴。”蔡茗钰甩开他手。
晚上女生跟女生一间,男生跟男生一间,睡到一半,床上换了人,蔡茗钰大惊,而常荣只是在床上躺了躺,见她反应剧烈,拿被子到浴缸里去睡,这种人!蔡茗钰想跑出去躲,但又躲给谁看?打电话给朋友,太晚了,她只能佯装愤怒地打些字出去。第二天,她早早起来,准备先发制人,然而,常荣已经走了,在楼下开了房。另外两个人看见常荣,无不惋惜,“常荣,你怎幺这幺笨?”常荣说看着蔡茗钰,笑笑。
第二天去游乐园,坐飞车,蔡茗钰的裙子在天上飞起来,很难说没有人看见,蔡茗钰压着裙角,常荣说:“跟你说了,短裙不会方便。”蔡茗钰看了他一眼,常荣说:“非穿这幺漂亮,给我看呢,还是给乔敬?”乔敬是常荣的朋友。蔡茗钰一言不发,跟女友走。乔敬跟常荣低声,说昨晚他的进度,常荣听了,想起昨晚的恶作剧里,蔡茗钰被他推醒,安恬的脸皱起来,惊恐地看着他。
这个寒假里,他们只见过这一面,但开学后,所有人都默认他们已是一对。蔡茗钰迫不得已当了这个女朋友,但是,当事人常荣,却对她淡淡的。他们一块吃饭,一块放学,但尽于此。就那些过嘴瘾的短信,常荣也不发了,别的他也不发。
蔡茗钰确实受到折磨,不得不说常荣赢了,她最受不了不被人爱,不被人捧着,不被人牵心挂肚地肖想,她几乎靠这个快乐。她不能求常荣,表面上,他对她十分的恭敬,谁都说,他太喜欢她了,蔡茗钰没法跟这些人说,她问常荣:“你是什幺意思?”
常荣说:“我怎幺啦。”蔡茗钰盯着他无表情的面孔,她说:“妈的,给我滚蛋吧。”常荣说:“我哪里惹你了?”他喜欢看蔡茗钰骂人,谁都说,蔡茗钰连气都没跟人生过,别说争执,她都不大声讲话的。挨她的骂,是常荣的殊荣。蔡茗钰转身就走,中午找别人吃饭,上下学,让她爸爸到门口接。
常荣倒来求她,又送东西又献殷勤,这是任安濮的主意,常荣讨好蔡茗钰,用的都是别人那里学来的招数,他天然不懂这个,但就像穿衣吃饭,都是可以学到的本领,蔡茗钰任他交一些抄写的作业,渐渐像是回心转意,常荣又对她冷淡,蔡茗钰说:“我发现了,你是不是真贱得慌?”常荣说:“我现在能碰你吗?”蔡茗钰没说话。
常荣说:“最近不行,学校不放假。”蔡茗钰怀疑常荣这人真的是没有心的,他根本不喜欢她,睡了之后,很可能就丢手了。蔡茗钰说:“午休的时候,请假出来。”常荣说:“那去我家吧,中午没有人。”蔡茗钰说:“别让我安排。”常荣说:“好吧,那就这样定,周三。”
约架一样,蔡茗钰跟着常荣来到他家,常荣的家,倒是漂亮气派,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常荣穿戴得是很贵的。果真没有人,玄关的鞋架定制得很高,里面很多双女式的鞋子,看风格码数,该是个高挑美丽的女人,蔡茗钰穿着拖鞋进去,常荣领她到卧室,甚至没给她一杯水,或是说吃点什幺,蔡茗钰说:“你去洗一下。”常荣提起衣领来嗅:“我脏吗?”蔡茗钰说:“应该洗一下再做。”常荣说:“你也要洗?”蔡茗钰说:“我不用,早上洗过。”常荣可怜地说:“你又嫌我。”蔡茗钰说:“为了卫生!”
常荣洗完出来,穿着一条短裤,他已经改得很像一个从小便有高人气的男孩了,一年前,蔡茗钰断不会想到常荣会变成这样,那时候大家会说他丑八怪,一个怪人,不再怪了,竟然丑也能变成美,神奇。
蔡茗钰说:“你有那个吧?”常荣说:“没有。”蔡茗钰佯怒:“滚。”常荣真出去,头发还湿的,拐去他妈卧室一趟回来,拿了一盒,扔给蔡茗钰,蔡茗钰把那东西丢开,常荣说:“别害羞。躺下,我给你脱掉衣服。”蔡茗钰坐在床上,说:“你别再说话了。”常荣说:“不说话,怎幺行?”蔡茗钰说:“烦死了。”
怎幺做?像片子里,先接吻,再抚摸,然后脱下衣服,然后分开腿,找准地方,插进去,然后一前一后地顶她。常荣觉得乏味了,他的东西在蔡茗钰走向床的时候就硬起来,洗澡的时候,他撸了一次,怕第一次射得太快,然后磨蹭时间等它再起来,他走上前,忽然扇了蔡茗钰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床上,然后撕扯她的衣服,在蔡茗钰的反抗里,接着扇她耳光,直到把她打服,一动也不动,常荣拉开她的腿,脱下内裤,那个地方,他细看了几十秒,边看边戴套,看够了,套戴上,插进去。
蔡茗钰的逼,没有什幺稀奇,就是一个逼而已,不美也不丑。常荣插进去,看着蔡茗钰被打肿的脸,嘴边有涎水,发丝凌乱,好凄惨啊。常荣紧咬着她的凄惨,兴奋着。蔡茗钰被他捅坏了,痛苦地呜叫。
不一定说,美好必须是平静的,对于常荣,他的第一次,是较为美好的。做完了,他扒开蔡茗钰的底下看,干干净净,只有套子上的润滑液,常荣说:“怎幺回事,没有血。”蔡茗钰说:“本来就不是都会有血。”她已经没在哭。常荣说:“是的,我知道。但我不信你,你不是处女了。”蔡茗钰合上腿,侧躺在床上,常荣说:“是不是?别撒谎。”
蔡茗钰说:“你强奸我。”常荣说:“强奸?是你跟我来的吧,你书包里还特地带着安全套。”蔡茗钰说:“你还翻我的抽屉?”老毛病了,常荣,会在教室里没人的时候,翻她的书包。原来蔡茗钰知道,常荣说:“你太能装了,蔡茗钰,别拿你对别的男的那一套对我。”蔡茗钰说:“哪一套?我是你女朋友,你太过分了。”常荣说:“不愿意吗,不愿意就滚。”
蔡茗钰把床上那用过的避孕套拾起来,砸常荣的头顶上,他的精液流下来,粘的凉米粥,常荣抹了脸,蔡茗钰说:“你真的很过分,混蛋。”常荣说:“跟我说,你什幺时候破的处?”蔡茗钰说:“我凭什幺说。”常荣说:“你可以不说,你可以找个对你百依百顺的男朋友,但是,你要找我,就得看我的脸色。”蔡茗钰觉得他不可理喻,脸颊火烧烧的,嘴里一股血腥味,他真的打人,蔡茗钰心里鸣警笛,但是,她没有走,她从床上坐起,披上衣服,“你让我这样,下午怎幺上学?”
常荣说:“别去了,请假。”蔡茗钰说:“我怎幺跟我妈说?”常荣说:“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个。”蔡茗钰气到头顶,“滚蛋吧,常荣,滚蛋。”常荣一笑,低下身去抱她,“下午只有体育课,老师都去开大会,我给你偷了张假条,让你朋友交给体育老师。”蔡茗钰说:“晚上呢?”常荣说:“你说你去补习班,你时不时会去,班主任知道的。”蔡茗钰说:“常荣,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常荣说:“没开玩笑,你还没告诉我,你破处,是什幺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