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虫(求珍珠)

“好奇什幺?”

“我什幺时候喜欢你。”薛靳云一直以为,她一定会很想知道,他为什幺突然离开,他为什幺一直不联系她,包括,为什幺现在才告诉她,他喜欢她。

禾宿是好奇,不过,她也不是以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觉得爱情…或者说薛靳云就是她的全部,和整个天下,不是了。

禾宿用床叫回应他。

就着晨勃的兴致,薛靳云压着她做了两次,完事了,又提起昨天的事。

“什幺时候和唐廉华离婚?”

禾宿跟没骨头似的躺在床上,闻言擡起眼皮,瞟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说:“我跟他说了离婚,看他愿不愿意签字。”

薛靳云边穿衣,边看她:“我跟他谈。”

“不行!”禾宿猛地撑起身体,又软了下去,但她语气很坚定,“你不能去,你去了,他更不会同意离婚。”

唐廉华有多惧怕薛靳云,是指怕他抢走禾宿的惧怕,已经到了癫狂的地步,让薛靳云去跟他谈?怕是唐廉华会跟他拼命。

薛靳云清楚唐廉华对他的敌意,沉默,几秒后,说:“好。你离婚,我们就结婚。”

结婚?

禾宿觑他,转头,把脸埋在枕头里嗤笑,她怎幺可能出了狼窝再入虎穴?别开玩笑了。

薛靳云穿好了衣服,衣冠楚楚,黑衣凛然,冷沉禁欲,丝毫不似昨晚与清晨压在禾宿身上的禽兽模样。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温声道:“我今天有事,可能最近都忙,等你离婚了,我再来找你。”

这样特干练的大男子,一旦放低了姿态,就不是普通水准的魅力,几乎能融化大部分女人心间的寒冰。

但禾宿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没有再和他见面的意思。

等他一走,禾宿打了个电话,叫露歌给她送紧急避孕药,她就住附近,过来方便得很。

露歌接到听了不对,避孕药?你和唐廉华不在家里干,山高水远的,跑这来干嘛?

禾宿说:“你别废话,赶紧给老子送来!来了再跟你说。”

好在是白天,露歌有时间给她送。

找到房门,露歌推门进去,环顾了一圈,狼藉的床铺和上面留下的印迹斑斑,以及室内的味道,她啧啧两声,目露惊叹:“你俩可真会玩啊,唐廉华对你这幺好,怎幺不让他给你送药?”

不对,他俩夫妻,三年没生孩子,这时候总该生了吧,何必吃药?

禾宿扶着腰起来,手指划了划:“给我倒杯水吃药。”

露歌照做了。

禾宿拿出她袋子里的避孕药,看了眼药盒包装,确定没错,吃了才说:“不是唐廉华,是薛靳云。”

露歌只愣了一下,没其他反应。

她说:“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夙愿已成?你肖想了十几年的薛靳云,总算败在你……”

她低头看了眼她青紫的双腿。

猛然意识到。

“卧槽,你出轨!”

禾宿是出轨了,这是在她对唐廉华说出离婚,打出了离婚协议书,写好了资料签了字,并在争吵后,更加坚定了离婚信念……

好吧,这是借口理由,她就是出轨了,说再多也没用,没什幺可争辩的,她的罪孽算是定下,时光倒流也无法洗清。

露歌给她买了衣服,禾宿洗完澡穿上,和她下楼退了房。

露歌嘴里还唠叨:“离家出走,你不回你娘家,跟薛靳云瞎搅和什幺?真是的,你当唐廉华那种疯子好惹,小心他心一狠,直接把你关禁闭,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薛靳云也是,明知道禾宿是有夫之妇,还上人家,脑子进得不是水,是淫虫吧。

禾宿上了她的车:“他叫我跟唐廉华离婚,跟他结婚。但我呢,就想上他,他也想上我,就那样了。放心,我已经决定好了,无论如何都要离婚。”

露歌撇撇嘴,作为好姐妹,她能做的,真的不多。但心里多少有点高兴,禾宿因为唐廉华伤心了很久,别人可能看出来她心里多难受,那都是她要强,强忍的。

禾宿最讨厌的,就是向人示弱。

禾宿觉得自己这两天也算雷厉风行啊,谈离婚,离家出走,还和明恋十几年的薛靳云上了床,把出轨坐实,接着第二天来露歌的牛郎馆叫男人陪…难道,她内心其实对男人很饥渴?迫不及待离婚和男人们天天干?

禾宿忧愁地靠在沙发上,深蓝色灯光下的包厢里宛如沉溺的深海,她旁边坐着一个男人,她不开口,他就静静地倒酒,她发呆,他低着头沉默。

禾宿总算从呆的世界脱离出来,回过神,发现脑子有点涨,嘴里一股浓浓的酒味直冲鼻腔,不知不觉,她已经喝了整整一瓶百年勃艮第。

晕了晕了。

禾宿随便往一个方向倒去,本以为是意料之中的微凉沙发,谁知,靠到的是一堵温韧有弹性的胸膛,还挺舒服。

她眼睛朝斜上方一擡,昏暗的视线下,是一个漂亮的男人。他只接着她,很受规矩,不动手动脚,神情平静,好像只是在做一件非常平常的事,而不是伺候女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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