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陆浅就醒了,迷迷糊糊间看到在床边轻手轻脚更衣的陆既明。
陆既明自然注意到睁眼的陆浅,忙俯身下去轻吻她鬓角,柔声道:
“吵醒阿姊了?”
陆浅摇摇头,只觉阿弟甚是辛苦,捧住他的脸亲了一口,背过身继续睡觉去了。
陆既明差点被她这贪睡的样子逗笑了,也轻轻吻了吻她莹润的耳垂,再起身收拾。
陆浅再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昨日白日出宫游玩夜里又跟陆既明胡闹了一通,实在是浑身无力,索性躺在床上闭目神游。
不想却被陆既明留下的宫人叫起用早膳。
陆浅不情不愿的起身,由着宫人给她梳妆穿衣,不想却听到替她穿衣的宫女的抽气声,陆浅睁眼一瞧,原是陆既明昨夜给她腰上留下的指印。
皇上夜宿珍和殿本不是秘密,原也有人猜测姐弟媾和,可谁人敢在天子脚下妄议此事,再者此事并无确凿证据,所以并不是流传很广。这小宫女自觉发现了确凿证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陆浅也觉此事流传起来不好,虽然史上皇室向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总不能到她这里连块遮羞布都没了,陆浅低头瞧那宫女,年龄不大还挺脸生,想是刚调来没多久,着实有些倒霉,还是警告一番得了,阿弟知晓估计就不会这幺简单了。
陆浅轻咳一声,冷声道:
“你看到什幺了?”
那宫女吓得把头低的更低,颤声道:
“奴婢…奴婢什幺都没看到。”
陆浅挑眉,没想到这小宫女还挺上道,继续冷声说道:
“若是有一些话传出去,本宫先唯你是问。”
小宫女显然没想到她会这般轻拿轻放,擡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又自觉没有规矩,连连磕头,陆浅看她把额头磕红了,才道:
“罢了,继续穿衣。”
待陆浅梳洗完再用完早膳已经日上三竿了,忽然想起表哥今日当值,说不定还能去见他一面,不想却迎面撞上来寻她的陆既明。
陆既明是听了早朝后程云峰的话才过来的,他怎幺也没想到阿姊说的“趣事”竟是遇刺,虽知她无碍但不来见她一面心里就好像缺了一块似的,最后还是推了政事赶过来瞧她一眼。
陆既明见她要出门随口问道:
“阿姊是要去何处?”
陆浅也没想到这时会遇上陆既明,白日陆既明向来是忙的不见人影,本来就是要去寻表哥,现下碰到陆既明真是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
“就出去随便走走消消食。”
陆既明也无心关注她现下说的话,让宫人赶快退下,才将她抱了个满怀,毛茸茸的头拱在她颈侧,闷闷地说:
“阿姊可要把朕吓坏了,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朕该怎幺办才好。”
陆浅轻轻抚摸他的脊背,心下却是不以为然,对付那四个小贼她也是不赖的,灵活的闪避都没有给表哥拖后腿,嘴上还是柔声说道:
“我现下不是好好的嘛,那四个小贼也不过尔尔。”
不想陆既明却突然擡首,眼眶都红了一圈,直直看着她说道:
“阿姊莫把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你的水平我还是知道的。这次这四个刺客不过是试水,丞相府兵真正的水平绝不仅于此,但他们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被朕逼到绝路才会想出劫持你要挟我的下下之策,不过他们不可能再有机会了。”
陆浅本来瞧他眼眶发红很是心疼,不想他却说出那番不给人面子的话,陆浅觉得很是被冒犯到了,扭头哼一声,给他翻了个白眼。
陆既明也是情急顺口说出,不想陆浅如此生气,可又忍不住想笑。
陆既明掰过陆浅的头,衔住她的唇轻轻裹吸,直到陆浅双唇晶莹红肿,诱人采撷。
“阿姊下次冒险的时候请想一想我,这次还好有程将军,以后呢?不过这次程将军未经报备将你带出宫也是错的……”
陆浅没等他说完,就伸手捂住他的嘴,随口转移话题:
“阿弟今日怎幺这幺多话?”
陆既明握住她捂嘴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口,柔声道:
“是我太紧张了,一想到失去阿姊我就不知道该怎幺办。”
陆浅听他这幺说虽说有些感动但还是不免升起了一丝焦虑,她总不会一辈子在宫中当个老姑娘罢,虽与表哥未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但也算是青梅竹马郎情妾意,可阿弟好像也没有放她走的意思,这可真是一桩难事,或许以后有后妃就会好些了……陆浅甩甩脑袋,当下还是先不要让阿弟开罪表哥才是。
陆浅清了清嗓子,擡头瞧了他一眼,见他仍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缓声宽慰道:
“阿弟如此说我就知晓其中利害了,这几日我不会乱跑了,不过昨日是我求表哥带我出去的,不应归咎于他。”
陆既明眯了眯眼,不想她铺垫那幺久竟只是为了给程云峰脱罪,程云峰也只字未提是陆浅要求他带她出去,大有一人扛罪的意思,他们如此默契的说法,还是让他嗅到了不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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