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魂契

兰风离开后,我的那些老相好相知们便接二连三地来闯临昭的洞府,但无一不铩羽而归。

临昭乃万剑山剑尊,天生剑骨,修行不过千年便已臻大乘之境。再者即便同等境界,剑修的武力也往往比其他修士更胜一筹,是以放眼仙门百家鲜有敌手。

从临昭差点杀了兰风的那日起,即便他百般讨好,我都没再搭理他。临昭无法,只好克制杀心,每每有人寻上门来,也只将人打成重伤、扔下山去。

这日傍晚,临昭拎着一坛烧刀子,带我飞到了万剑山的一处问剑台。

万剑山的问剑台数不胜数,一般供宗门弟子比试剑术、探讨道法。此处位于天柱峰上。天柱峰如其名,巍峨矗立,有拔地通天之势。

我和临昭对坐于峰顶的石桌旁。此时金乌西坠,放眼望去,只见云海斑斓、尽染霞光,恍若仙境。

“阿晚,你有多久没来这儿了。”临昭感慨道,半晌也不见我吭声,又郁郁说起陈年往事,“想来你快活惯了,是记不得以往卯时未至,便随我在此练剑的日子的。”

“那时刚成亲,我常常未等天亮,就叫你来练剑。你百般不愿,大多时候只使剑比划几下,敷衍了事后又回屋去睡了。”说到此处,他脸上浮现一丝无奈。

我置若罔闻,只静静地望着渐暗的天色。

“也罢。”临昭苦笑,打开怀中那烧刀子的坛封,道:“阿晚,你可还记得,今日是我的生辰。”说着,抓起酒坛倒下。酒液从坛口倾泻而出,落入他的口中。

浓烈的酒香似野火燎原般扑来,我单闻着那味儿便觉微醺。

些许酒液如涓涓细流,沿着他的嘴角流下,淌过锁骨,沾湿了他的衣襟。他仍自顾自地说着话:“你外出游历几十度春秋,行踪无定,也鲜少回来看我。我用纸鸢传信与你,你也不曾回过。”

“你不在我身边,我如行尸走肉,只觉度日如年。每每相思难耐,便独自登上这儿,像现在这样,一醉方休。”

“阿晚。”临昭探过身来,握住了我置于桌上的手,“你别恼我,看看我好不好?那些人…我虽欲除之而后快,但我怕杀了他们会使你我夫妻离心,所以未曾伤及他们性命。阿晚……”

我转过头来,只见临昭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我,那双幽深的眸子里此刻水光潋滟。

他见我有所回应,立时将空了的酒坛随手一扔,然后擡手抹去嘴角的酒渍,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朝我走来。

只是还没走两步,便一下子栽到在了地上。

他伸手抓住我的裙角,半爬起来,忽地环抱住我的腰,将头埋在了我的怀里。

“阿晚,为夫……甚是想你。”

温热的液体濡湿了我腰间的薄衫,我一时怔愣——临昭竟哭了。

我擡手摩挲着他的背,手心抚过坚硬的脊骨,他的身躯在我的手下微微颤抖。许久,他攥着我衣衫的手一松,就那样趴在我腿上睡去了。

“若有来世,可别再遇上我了。”我轻叹一声,道。

夜深。

半梦半醒间,我突觉阵阵异样之感。

嘴里好像钻进了一条泥鳅,顺滑溜软,带着酒气,百般纠缠我的舌头。我蹙起眉,重重地咬了一下那在我口中乱窜的泥鳅,只听见一声嘶痛,那东西终于退了出去。

上面清静之后,我才发觉有什幺正捣弄着私处,将里头搅得天翻地覆,而我身下已是湿泞一片。

我刚想翻身避开那恼人的手,谁知他又撤了出去,而身上仿佛压了一座大山那般,让我动弹不得。倏然,一滚烫物什贴着我戳蹭几下,便就着顶上的黏液,将那细缝挤开,长驱直入,浅抽深插起来。

我不满地呻吟一声,嘴唇又被一温软之物堵住。

那人在我嘴上碾磨许久,忽地凶狠地咬住了我的下唇。我疼得半睁开眼,迷瞪间,对上一双眼睛,只觉坠入了幽幽深潭,里头不见半点光亮。

铁锈味儿溢开,他又温柔地舔了舔我被咬破的唇瓣。

意识浮沉间,那人贴着我的耳畔,低声道:“阿晚,我用血在你的元神上刻下了魂契。不论天涯海角,亦或是轮回转世……我也寻得到你,你休想摆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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