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娉婷被一个面上有疤的男人拽住头发,一路拖行着穿过长廊。
薛娉婷本就气虚体弱,如今头皮剧痛,更是喉头发痒。疤面男人终于松手,将薛娉婷丢在天井的泥地上,她便开始咳,咳得昏天黑地,咳得几乎昏死过去。
一根手指,勾住了薛娉婷粉白的下颌,薛娉婷被迫擡头,在泪眼婆娑里看见一张英武中带着戏谑的脸:“薛老头自己长得不怎幺样,生个女儿倒是美得很,难怪能在名门淑女聚集的京都里,得了病西施的雅号。”
“闰王爷,”一名衣衫华贵的美妇不顾官兵阻拦冲了出来,是薛娉婷的生母,萼夫人,“您与我家老爷政见不合,那是你们男人的事情,罪不及妻女,还请饶了小女。”
被称作闰王爷的男人没有擡头,目光只在薛娉婷蜿蜒着清亮泪痕的粉颊上盘桓不去:“萼夫人这话说得不对,查抄薛家,男子充军发配,女眷没入教坊,是陛下的金口玉律,本王不过是执行圣命罢了。”
萼夫人一下子跪在闰王爷面前:“求王爷开恩,便留小女个体面吧。”
体面,薛娉婷咳得泪盈于睫双耳嗡鸣,却也明白了萼夫人的意思,体面,便是叫她去死。
闰王爷摇了头:“这样千娇百媚的小美人,还没有享过人间极乐的滋味,本王可舍不得。”
薛娉婷身子一轻,却是被闰王爷有力的双臂抱了起来,她看见母亲的表情更加慌急,下意识的挣,幼细的胳膊根本挣不开男人的臂膀,好不容易平复的呼吸却又岔了气,重重的咳。
或是为母则刚,萼夫人一介贵女,竟推开了两名身强力壮的官兵,冲到了闰王爷的面前,要将薛娉婷抢回来:“求求你,求求你,娉婷是无辜的,便让她体面地去死吧!”
“无类。”闰王爷忽然出声。
刚才拽着薛娉婷头发一路拖行的疤面男之应声而出,挡在闰王爷身前,正好将冲过来的萼夫人抱了个满怀。疤面男搂着萼夫人,嗅了嗅她颈间体香,神情颇为陶醉:“夫人可还记得在下?”
萼夫人虽已为人妇为人母,却也是世家门庭里娇养出来的贵女,何曾被男子这样孟浪轻薄。顿时臊得满面通红,不住捶打疤面男的手臂:“放肆!”
闰王爷抱着薛娉婷,走得头也不回:“赏你了。”
“谢王爷赏。”萼夫人锦衣玉食娇养出来的粉臂,自然是不能撼动疤面男分毫的。疤面男嬉笑着道谢,一把将萼夫人扛了起来,扛在肩上大步向一旁的厢房走去。
萼夫人望着被抱走的薛娉婷,一时忧心女儿,一时又忧心自己,又惊又怕,吓得大哭。
薛娉婷也望着母亲,直望得母亲被疤面男扛着,强行抱进一间厢房,再不闻声息:“他要对母亲做什幺?”
闰王爷摸了摸薛娉婷的面颊,她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却不是因为哭泣,是咳的。泪洗过后的眸子越发明亮,并不见惧怕,孩子般懵懂:“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因为我就要对你做相同的事情了,闰王爷李华天在心里这样补充道。
李华天把薛娉婷带回了王府,抱进了卧房。
高高的床榻上,铺着锦绣的缎被,李华天挥退了伺候的丫鬟和小厮,便去扒薛娉婷的衣衫。
衣襟大开,李华天先是隔着单薄的肚兜揉了揉薛娉婷丰软的奶儿,然后便把手伸进了裙底。
“不要,娘说女子那里只有夫君可以摸。”薛娉婷细声细气地叫,虽然并着腿,却把李华天的手掌夹在了中间。不像是拒绝,腿根的嫩肉贴着李华天的大掌不住摩挲,倒像是邀请。
李华天被磨得胯下发烫,低头吻住了薛娉婷两片粉嫩的唇瓣,反复碾磨,又将舌头塞进女子小小的口腔里,强迫她吃自己的口水,直吃得眼角艳红:“记住,以后本王就是你夫君。”
“不!”薛娉婷挣扎着撇开了脸。
李华天本以为薛娉婷忽然想起女戒训条,爱惜贞洁不肯就范。却见薛娉婷挣开之后,只侧着头小口地喘气,像条脱了水的游鱼,言官家冰清玉洁的嫡小姐,连接吻都不会,竟憋住了呼吸,险些厥过去。
虽然说到底终是逼奸良家,但既然对方并未三贞九烈一心求死,李华天也不介意用温和些的手段。
李华天胯下越是发烫,眸色越发深沉:“叫我。”
薛娉婷望着李华天,眼角艳红,眼睛水汪汪的:“王爷。”
李华天又亲她,直亲得她满面哀求之色,才稍稍放开,又说了一遍:“叫我。”
“……夫君。”虽然声如蚊蝇,但终是叫出声来。
“乖乖这般听话,夫君这就给你奖励。”薛娉婷还没有湿,但李华天早就耐不住了。在他看来,女子破处反正都是要痛的,他废话几句,已是破天荒的温柔贴意,语罢握着胀硬的鸡巴抵上女子娇嫩的蚌肉。
“夫君不要,好痛。”薛娉婷痛得不住蹬腿,幼细的长腿却叫李华天握住了向两侧掰压。
薛娉婷生得清丽,眼角艳红,眉头轻蹙,越发显得秀雅纤质含羞带怯,其中风情果然不愧对了“病西施”的美名。李华天看得胯下更是胀痛,腰杆一硬,便要不顾一切地冲进去畅快淋漓地驰骋一场。
“贱人!”啪!砰!锵!
一声怒骂,一记巴掌,额角撞上床头,匕首跌落地面,这些声音几乎是同时出现的。
李天华捂住刺痛的颈间怒瞪着薛娉婷,须臾之间,鲜血便溢满了指缝。
那言官家嫡次女却未能直面李天华的怒火中烧,薛娉婷被一巴掌扇得撞了床头,一声未吭就晕了过去,一双素手再握不住行凶的匕首,刀刃沾血的凶器就跌落在了地上。
“来人,”李天华不敢大意,“请青先生。”
进门来的奴仆看见李天华颈间的血,唬了一跳,忙以最快的速度去请那客居在王府里的医者。
展子青提着药箱很快便来了,一看屋里的情形,哪里有不明白的道理:“闰王爷,今日我便托大给你卜上一卦,终有一日,你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李天华面色阴沉,任由展子青给他包扎伤口。皮肉伤,未伤及血脉气喉,但伤在脖子上,夏天轻薄的衫子根本遮不住,只消上一个早朝的工夫,全世界都会知道闰王爷让薛家女儿割破了脖子的丑闻。
薛娉婷躺在床褥里,她就生得羸弱,小小的脸盘踞着巨大的巴掌印,更是纤细娇弱。昏迷中,或是还记得清醒时最后一刻的深恨,眼睑闭合,牙关紧咬,便又从娇弱里生出着不屈的傲骨,不驯的傲气来。
李天华咬了咬牙,薛老头触柱而亡,薛家的大儿子扶着薛老头的灵牌跪死在殿前,他早该知道,薛家一门不懂变通的清流反骨能生出什幺软骨头来?
却竟被那张懵懂娇弱的脸迷了心窍,让这装傻充愣的嫡次女藏着利器近了身。
或是怒极,李天华反倒笑了,只是眼神阴霾,这笑便透着阴狠:“薛家的小姐身子清白娇贵,既不肯便宜了本王,那便去服侍下面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