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笔以锋长锋径分为小楷、中楷、大楷、联笔、斗笔五种式样。[1]
“中楷。”
宇文序开口,一语落定,仿佛亲眼目睹。他一向坐得端正,威仪沉稳,樱色帛带遮住大半张脸,似乎薄唇也红润几分,少见此般风流之态。
白玉笔冠雕为五瓣莲花,篆文“中楷”二字周正古朴,南婉青随手一抓,恰是一支中楷玉管笔。
“错了!”南婉青岂会服软,但凡不合心意便要偷奸耍滑。
宇文序也不深究,微微侧首,气定神闲。
锦盒内尚余玉笔四支,南婉青挑了最大的斗笔。大笔锋长近三寸,似一把秃了毛的拂尘,南婉青只含了笔尖一点,假作小楷的样式,意图鱼目混珠。
泛黄笔尖自胸线往上,经过锁骨又围着喉结绕了个圈,南婉青只觉底下阳物一跳,方才泰然自若的男人喉结滚动,干咽一口津液。
南婉青玉面浅笑,很是得意:“敢问陛下,这又是什幺笔?”
“斗笔。”语调嘶哑,想必动了欲念,却依然一语中的。
“不对——”
南婉青自是不肯放过他,又疑心这人两回猜中是偷看的缘故,她松开层叠衣襟,解下内里水色如意肚兜,往宇文序头上盖去。那贴身小衣更是芬芳扑鼻,香云压顶,一缕丝带垂落男子鼻尖,随着气息摇摇晃晃,宇文序胯下肉根终于擡首,心跳也快了几分。
南婉青称了心意,小楷玉笔也缠绵舒缓,“君子”二字最后一长横,笔锋扫过宇文序肉粉的乳尖,引起身下之人一阵战栗。
“这又是什幺笔?”
宇文序气息不稳,半晌才道:“小楷。”
“陛下今日怎幺总是猜错……”南婉青又换了联笔,这回索性勾着胸前两点茱萸圈画挑逗。男人修长指节紧扣太师椅扶手,腕间青筋鼓鼓弹动,已然欲火焚身,一忍再忍。
“联笔。”仍旧准确无误。
南婉青的心思早不在这猜谜游戏上,只想如何使尽浑身解数,戳破宇文序冷静自持的假面目。
大楷玉笔一路滑去男子腹间,宇文序胸口沁出一层薄汗,粗壮腰身绷得死紧,隆起沟壑分明的肌肉,再往下,昂扬的龙根直挤着南婉青臀缝里钻。
南婉青存心挪了地方,在那阳物上磨了一圈:“陛下……”
话未出口,宇文序扯下肚兜帛带,反身将南婉青按倒椅背。
“哎——”南婉青一声惊呼,玉笔脱手,不知飞去何方,再一擡眸,宇文序眼底欲色浓重,好似陈年烈酒灼灼烧人。
“陛下是君子。”始作俑者满面无辜。
“食色,性也。”宇文序胯下鼓胀,言辞依然端方正经。
南婉青盈盈巧笑,一双藕臂欲勾上眼前人脖颈,不料宇文序擒住一只手腕,拾起先前覆眼的腰带,缠上太师椅扶手。
“你做什……”南婉青一头雾水,弄不清宇文序葫芦里卖的什幺药。按理说现下当为玉杵捣花房,入得她连连讨饶才是。
宇文序不答,拽下腰间银丝汗巾,便往南婉青眼上蒙去。南婉青双手牢牢缚于太师椅两侧,挣脱不得,只能由着宇文序摆弄。
“来而不往,非礼也。”宇文序道。
一语双关。
南婉青目不能视,余下四感分外清晰,男子呼出的火热拂过耳畔,一片汗毛直立,宇文序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像是夜幕中等待伏击的野兽。[2]
“陛下要如何,放马过来就是了。”美人衣衫凌乱,酥胸半掩,白嫩小脚沿着宇文序的长腿滑动,触上那硬挺的阳物,不轻不重地挑弄,一派从容。她只想以宇文序的性子,也不过雪脯落笔,茱萸点墨。
宇文序却放过沉甸甸的乳儿,一把掀起撒花绫裙,南婉青只觉下身一凉,竟连亵裤也没了踪影,紧接着便是双腿大开,宇文序勾起两只纤瘦脚踝,搭上扶手转角处。
男人粗砺长指抵上花穴,沾了清亮水液:“青青湿得厉害……”
“嗯——”南婉青止不住喘息,早在宇文序那物事擡首之前,她便已春潮泛滥。
女子牝户光洁粉嫩,不生毛发,正是名器白虎穴。此刻门户大张,穴口渗琼浆的香艳美景一览无遗。宇文序寻到那掉落的联笔,朝小穴一压:“青青说,这是什幺笔?”
南婉青“呀”地一声弓起脊背,笔头堵入身下,又麻又痒,眼角泪花洇于玄色汗巾,看不真切。
“如何不说话?”宇文序捻动玉管,粗硬笔头在滑润的甬道内恣意剐蹭,似针尖而柔软的狼毫夹入褶皱又划开,前前后后,浅尝辄止,搅动滋滋水声,别是一番畅快滋味。
南婉青哽咽着说不出话,身下一收一放,吐出好些阴精。
宇文序换了另一支笔,曾濡湿佳人口舌香津的中楷玉笔探入洞口,带着些微凉意。
“唔……嗯啊、啊……嗯……”
玉笔浸透蜜液,水润欲滴。
宇文序幼从当世书法大儒习字,一贴《雁塔圣教序》学得刚劲雅致,如今虽于美人腹上书,仍是墨分五色的写法。[3]
——卿卿。
一笔一划,分外认真。
“青青,这是什幺字?”宇文序问道。
南婉青呼吸紊乱,只低低地呜咽。她何曾有闲心体会,腹下窝了一团火热,春水翻腾,似千万只蚁虫啃噬,只盼宇文序的龙根即刻捅进来填补空虚。
得不到答话,宇文序又换了小楷、大楷两支玉笔,直至顶入斗笔,南婉青终究掌不住泄了身,一大股水液自花谷喷出,落了宇文序满手满身。
“青青当真是水做的……”宇文序放开斗笔,俯身舔舐,男人舌苔刮过阴唇,挤入发红发肿的小洞,上下嘬弄,激得南婉青浑身一抖。
“向之……”南婉青哭腔软软,脚跟磨蹭宇文序后心,媚语求欢,“向之快进来……进来给我……向之——想要……”
“要谁?”宇文序总算松开桎梏的汗巾腰带,南婉青哭红了眼睛,鼻头也通红一片,煞是可怜,直往男人怀里钻。
宇文序心软得一塌糊涂,那孽根早已坚硬如铁,只待冲入幽谷一番驰骋,却仍要听怀中人娇滴滴唤他名字:“想要谁?”
“想要向之,”南婉青悬在宇文序肩头,有气无力,小手握上龙根前后套弄,奈何全身发软总不得趣,“想要向之狠狠肏我、啊——”
男人劲腰挺送,终入了那湿滑紧致的温柔乡。细窄花径旷了许久,猛然一阵拧绞,绞得宇文序腰眼酸麻,迟迟忘了动作。
“向之,好向之,你动一动……”南婉青细声细气央告。
宇文序大掌抚上一只雪乳儿:“待会儿再求慢些,我可是不听的。”
语罢欲龙苏醒,直上青云。那阳物烫如火炭,硬如铁棍,九浅一深、三浅两深地卖力抽弄,直捣得南婉青腰肢轻摆,花心酸软,如同一头栽入惊涛骇浪,身不由己,呜呜咽咽叫个不停。
小小一张太师椅,二人欢好,行动难免受制,宇文序便架起两条细嫩腿儿,连连捅进数十下,又顺势将膝弯抵上木椅,横冲直撞,硕大龟头硬生生刺入花心。南婉青又是畅快,又是酸麻,一张口咬上男人肩颈,哆嗦着身子哭个不住,这力道不痛反痒,勾得龙根愈发凶猛。
“嗯啊、嗯——嗯……”气若游丝的呻吟,娇声娇气,“好人,我是要死了、嗯哼——”
宇文序重重一顶,身下人再说不出一句整话。
寝殿空阔静谧,低低的粗喘压着娇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二人才丢盔弃甲,双双瘫倒椅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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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小楷、中楷、大楷用于日常书写,联笔一说为写对联的笔,一说为一套笔,此处取前者之意,斗笔即为写匾额的笔。
[2]四感:人有五感“形、声、闻、味、触”,也即人的五种感觉器官“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若目不能视则失“形”感,故曰四感。
[3]《雁塔圣教序》:著名碑刻作品,唐代褚遂良的楷书代表作。墨分五色:古代书法绘画技法,即一卷之中需出现“焦、浓、重、淡、清”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