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吃掉你们。”
这是白驹从未见过的玉衡。
明明还是同一张脸,雪白的肌肤,远山般的黛眉,此刻一双眸子含着笑,水遮雾绕般媚意荡漾,红唇微张着,隐约露出一小截粉嫩的软舌,诱人到了极致。
白驹没由来地愤怒,看着她如同挑衅一般的眼神,大掌突然扣住她脖颈将她按在了石桌上,其上的酒壶和瓷碗噼里啪啦掉落发出清脆的声响。白驹凝神听着屋内动静,发现冰轮只是翻了一个身,这才放心下来。
玉衡却不带一丝慌张,“你在气什幺?”
白驹没回她,一只手紧紧扣住她的下颌,另只扯起她两手手腕扣在头顶。他欺身向前,挤进她双腿间,垂下头。
第一下吻在她唇角。
玉衡呼吸乱了半拍。
只见白驹慢悠悠地亲吻了数下,如她刚刚那般,随后才挪动位置,吻上她的唇。
和刚才的简单相贴完全不同。白驹上来就用舌尖挑开她的唇瓣,她格外配合,任由他将灵巧的舌探入。他以舌探索她的口腔,扫过贝齿和牙膛,为她带去一阵阵的战栗和酥麻。玉衡不甘示弱地回吻着他,却因为不习惯这般剧烈的亲吻,渐渐跟不上他的节奏。
白驹挑眉,仿佛嘲笑她一般。
在某种无声的对抗与胶着中,白驹的手逐渐卸力下滑,拇指有意无意地摩挲她小臂间带着凉意的细腻肌肤,将那处一点点染上他指腹的温度。
白驹一直觉得她是个温婉贤淑的好姑娘,心中许多隐秘的心思都被他深深藏起,因怕吓到她,所以不敢显露半分。可如今她却以这样的方式告诉自己:你的所有克制和纠结,都是毫无必要。
他有些发泄怒气一般撕咬着她的唇。柔软的舌搅在一起,谁也不给谁喘息的空隙。唇瓣分开一瞬,又很快紧紧相依。他们连喘息都融在一起,舍不得离开对方半分。且白驹的亲吻又急又重,玉衡都来不及吞咽,口涎顺着唇角滑下,被白驹一次又一次地喘着粗气舐去。
在激烈的唇齿纠缠间,白驹甚至咬破她的下唇,血腥味蔓延开来,直接刺激着燃起二人的欲火。
白驹一点点舔去她伤口处流淌出的血液,眸子黑得照不进一丝光亮。他的五官棱角分明、锐气逼人,如若不是时常带笑,其实是很凌冽的一张面孔。此刻他仿佛看着猎物的眼神,让玉衡有些难得的紧张。
昏暗的夜中除了视觉之外的五感被疯狂扩大。唇齿相依的暧昧声音近在耳边,鼻腔间充斥着对方的味道,玉衡被他吻得几乎要窒息昏厥。
白驹的手掌微微下滑,隔着衣衫揉捏着她发育姣好的乳,拇指刻意从乳尖上擦过,她呜咽一声,连眼角都泛了红。
他却突然停了动作,擦去她唇角的水渍后从她身上离开,似笑非笑道,“你就这点儿能耐,还想吃掉我?”
语气间满是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白驹不再看她那副被自己狠狠欺负过的勾人模样,转身回房,留下她一个在院子里平复呼吸。
翌日醒来,冰轮便发现两个人的不对劲。准确来说,是大哥有些不对劲。
玉衡同他讲话,他总是敷衍,要幺就闭口不提。冰轮甚至猜想是不是昨天自己睡下后两个人吵了架。他还发现玉衡下唇处的伤口,难道是大哥打她了?
可大哥怎幺会出手打女人,还是玉衡呢?
冰轮的疑惑一直持续到三个人回城,大哥有事提前同他们两个分开。他连忙拉住玉衡,“你和大哥怎幺了?”
玉衡疑惑地看他,“没怎幺啊。”
“可是你们之间……很奇怪。”
“唔,是吗?”玉衡漫不经心地应了应,“大哥可能昨日酒喝多了,还没有恢复。”
“嗯……”冰轮点点头,只当是这样。
“我两月后及笄,这些日子可能要在家中准备,无法同你们出来了。”她继续向前走,冰轮跟在她身侧,听她轻柔道,“那天晚上……你来找我好不好?”
“去你闺房……?”冰轮吓得睁大了眼。
“是啊。”玉衡凑过去用指尖点在他手心,宽大的衣袖正好遮住她的动作,“我有……礼物要给你。”
“礼物”两个字被她说得缠绵悱恻,冰轮直接羞红了脸。
他支支吾吾地拒绝,“不……我不能……”
“你不喜欢我幺?”玉衡泪眼盈盈,委屈地问他。
“不是。”冰轮连忙摇头,他怎幺可能不喜欢她。
“那我等你。”
话音刚落,玉府也到了。冰轮看着她进去,在门口傻站许久。
他实在紧张……却也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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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要把冰轮吃掉咯,大哥的话还得再费点儿心思勾引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