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大武朝女帝李延,膝下有皇女四名。大公主李奕,自小满腹经纶,宏才伟略,稍年长些又由母皇亲自督导,习练于庙堂,对内外政要皆有真知灼见,行事颇具手腕,她天生便是做帝王的料,加之占了皇长女的名分,从来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三公主李凰、四公主李珑是同胎双胞,尚且年幼,世人待幼子总生出几分骄纵之心,母皇待她俩总多加关爱。
排行老二的李珃,不如太女耀眼夺目,亦不如幼女使人怜悯,时常感受不到母皇的目光。
李珃初初也有些不满,后来大了,又觉不受关注也好,她天性散漫,好享乐,毫无争权夺利之心,对国事时政更是一听就头疼。受了封号,独居一宫,就此偏安一隅,静享荣华,行事偶有出格,也无人在意,自在得很。
若不是太女大婚,李珃一点儿也不想踏出凤阳宫。她的凤阳宫,有香、有酒、有女人,比那婚宴有趣得多。能让她安坐下来的,唯有案上醇香的桂花酒,与台上动人的舞姬。
酒,她饮痛快了,而舞姬,也该尝个痛快。
“嗯……殿下……”这冤家,满身酒气,吻得又重又急。
柳芸蓁甫一下台,戏服未换,妆容未卸,便被拉进逼仄的更衣处夺吻。还未看清来人,就凭她身上独有的熏香,已可辨认出是大武朝的荒唐公主李珃。
李珃一面急切热吻,一面将她罗裙半撩,大有就地云雨之势。
柳芸蓁娇喘迭迭,仍不忘将她已爬上腿根的手心拨下,杏眸楚楚可怜的望着她,“此处,不妥……”
虽是舞伎,身份卑微,却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是太乐署正经招纳进宫的,怎可与人随处野合。“不要在这儿……”
台上台下往来毫无遮挡,仅以单薄的纱帘于厢房里辟成一小小更衣所,若走得近些,透过纱帘甚至能瞧清路过者是谁。
这双翦水秋瞳,愈显出柔弱无助,愈能勾出人的邪佞之心。被她看着,李珃胸间仿佛烧出一团火,只想将她按在身下狠狠凌辱。
秀眉轻挑,朱唇贴近她耳畔,沉吟道:“若本宫,执意在此处要你呢?”
柳芸蓁初入宫不久,为女帝献舞贺寿时惊艳四座,翌日便被凤阳宫传唤,说是得瑞嘉公主赏识,欲观其独舞,她心无城府地就去了,刚开始还好好的,舞着舞着,不知怎的就被拉上凤榻,成了殿下的人。
当年的殿下不过才十二岁,竟就懂得与女子行燕好之事。柳芸蓁年长她四岁,对床事却是一知半解,这些年全凭殿下调教,也惯了被她予取予求,只是心间放不下被人撞见的羞赫。
“你方才的长袖折腰舞,真好看。”李珃动情时的嗓音,喑哑撩人,声声蛊惑。
灼热的气息随着说出的字句拂扫在敏感的耳窝,柳芸蓁不由得娇躯轻颤,抗拒的柔荑微弱地搭在公主双肩,无所适从。
常年习舞之人,腰肢纤细,身段柔软。李珃却是来不及再耐心欣赏,搂住快要化成一滩春水的身躯,指尖袭上双腿间的花蕊,隔着薄薄亵裤,碾磨细小的凸点。
敏感的花心才被轻轻一碰,小腹便聚起一簇熟悉的绵热,腿间泌出湿滑。
“唔嗯……”隔着布料的揉按有着说不出快意,又酥又麻的感觉让柳芸蓁不禁轻吟出声,又赶忙咬唇止住还欲出口的呻吟。
身下的动作未停,温热的唇吮上她紧咬的唇瓣,伸出舌尖描绘着唇形。“不要咬住,我爱听蓁姐姐的声音。”
李珃侧首含住她小巧的耳珠舔舐,一手探入衣襟,拢住一团绵乳搓揉;一手挑开腰带,亵裤滑落,随即直捣黄龙,毫不可客气地进出幽谷,带出滋滋水声。
这上下其手,又亲又摸又顶,谁能遭得住。柳芸蓁燥红着脸儿,唇齿间再抑制不得,媚音连连,“啊……”
与柳芸蓁一同下了戏台的伶人不见她,想过要找她,忽而听闻纱帘内的淫靡之声,似是柳芸蓁发出的。至于让她发出这般酥媚声响的是何人……
伶人们互相觑了一眼,便讳莫如深地各自忙碌卸妆。
李家公主好女风也不是什幺稀奇事。当年太女东宫藏有美娇娥一事传出,宫人们已大惊过一回,后来凤阳宫经常传召柳芸蓁,她们就猜想到二公主也有磨镜之癖。
今日太女娶女妃,武帝是将女风摆正到台面上来的,二公主欲临幸哪个宫女,也无一人敢称她的不是,只是好歹不要在众人前……
相比之下,大公主藏女人,已算规行矩步。二公主当众偷欢,着实放浪形骸,荒淫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