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晚上六点半,酒吧内人丁稀少,我选了个偏僻位置坐下。没有事先告诉杨明,在我的世界里,断了就断了,拉拉扯扯没意思。

灯红酒绿的光影里,勾起了我的烟瘾,想得心痒难耐却终是没等到那支烟。

她来了,一个人,很好。这次倒是有长进先一步看到了我,她走了过来。

“去楼上,我定了一个包间。”她好像很紧张,握着挎包的手轻微抖动着,不出意外包里放着的就是那台相机。

“不用,在这就行,我看过没问题就给你..”结清。

话还没说完,我后腰被一把刀抵着,开刃的刀口割破风衣外套,直挺挺地杵在腰间,“走吧。”

身后响起一个男声,那人扣住我肩膀,推着我走向二楼。

进到房间还没站稳,猛地被摔到地上,空腹摔这一跤,我脑袋发晕,有点低血糖,。

我擡头看向那人,想认清他的脸,逆光,模样看得不真切。他见我擡头,蹲下来目光和我平视,“知道我是谁吗?”

我认出了他,那个拉皮条的摄影师,叫什幺我想想,李天磊。

看我半天没做声,他有些不耐烦了,巴掌带起一阵风从我耳旁刮过,我听到一声清脆的响,脑袋一阵嗡嗡,脸被扇得侧向一边,脸上火辣辣的疼。

很好,看样子赵启玲把我给卖了,婊子就是婊子,穿上衣服也改不掉那印在骨子里的贱。

缓过那阵眩晕,我开始和他商谈,“你想要什幺,”既然亲自过来那一定是想从我这拿走什幺,钱或是其他,我不知道。

扇过那巴掌后,他重新站起身,逆着光俯视我,这场自上而下的打量持续了一段时间,足够我摸到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那条求救短信。

站在一旁的赵启玲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和他说,“磊哥小心她拿手机报警。”

呵!蠢货就是蠢货,活多少年都聪明不了。

在李天磊开口说话前,我先一步交出手机,一巴掌就够了,我不希望再有第二个巴掌。

他对我的识相颇为满意,拿起我的手机掂了两下,“五十万,消这次灾。”

“成交。”只是要钱那就好办得多。

“这幺好说话,五十万是不是太少。”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撑在大腿上,十指交叉,和我对视,我看到他瞳孔里映出我的脸,左半边已经肿得通红。

“做什幺事都要量力而行,小心到时有命讹,没命花。”我看着他的眼讲给他这句忠告,可偏偏有人不配合。

赵启玲走上前拿起李天磊扔在地上的那把刀,刀尖上有血,来自我后腰。

她靠近我,刀背拍在我脸上,“死到临头还端什幺架子,我最看不惯你们这些装模作样的贱人,那天不是挺狂的吗,让我跪下来求你,好威风啊!”

一下一下,冰冷的触感停留在我脸上,这个疯女人。

李天磊怕她做线,开口阻止她发疯,“差不多得了,别越界。”

“你放心,我有分寸。”

分你妈,我在心里暗骂。

她转动握着刀柄的手腕,将开刃的那一面贴向我的脸,不同于刀背的钝,开刃的刀口锋利无比,上面还沾着没有凝固的血。“你说,在这张漂亮的脸蛋上划两刀,会怎幺样?”

后背冒出一层虚汗,大脑一片空白,我会杀了她,如果她真的划花我的脸,我一定会杀了她。

房间里空气越来越稀薄,我有些紧张,手心湿润。

杨明再不来我都快被人弄死了,这个王八蛋滚去哪儿了!

就在这时,上锁的包厢门被暴力踢开,我等的那个王八蛋终于姗姗来迟。

接下来的情景和刚才彻底对调,我坐在沙发上,那两人跪在地板。杨明撕开一张创可贴贴在我脸上,他刚才破门而入的时候,惊得赵启玲手抖,我脸上冒出一滴血珠。

先把相机拿到手边,我开始考虑该怎幺处理跪在面前的这两人,一个一个来吧。

李天磊留给杨明,我指着红肿的半边脸告诉他,这是李天磊打的。杨明叫来手底下的小弟,安排人把李天磊拖了出去,并向为首的小弟交代一番。

我问他怎幺不跟着一起去,他说要在这守着我,怕再出什幺意外,我不以为然,只一个赵启玲我对付她是绰绰有余。

拿起那把落在地上的刀,抽出纸巾擦干净上面的血,铮亮的刀面上闪着一抹光。

刀尖挑起她的下巴,呵,在抖呢。

“你说在这张脸蛋上划两刀,会怎幺样?”几分钟前从她口中吐出的话,现在,我原封不动的还给她。

仰起的脸,下颚几乎绷成一条直线,这很难受,我知道,我就是要她难受。

赵启玲没有像上一次那样求我,或许是知道我不会再给她机会,或许是被吓傻忘了求饶。

她这样一声不吭我倒还愿高看她一眼,但高看归高看,该划还得划,少不了的,血债要用血来偿。

落第二刀之前,我还刻意端详了一会儿,确保两边一致对称,不破坏美感。

看着那张脸上两道渗血的红痕,很好,一边5厘米没有多出分毫。

扣住她下巴,盯着她的眼,死灰一片。“安分点,我能划你一次就能划第二次,”血流过下巴汇聚在我手上,这场面看得让人莫名兴奋,

“呐,之前没人教你,我今天心情好最后教你一个道理,做人呢,蠢一点没关系,坏一点也没关系,怕就怕又蠢又想着做坏,这种人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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