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最后一个小龙虾,留下一桌虾壳,带走一身十三香的味。从大排档出来后我们徒步走回家,为消食,也为赏月。
今晚的月色很美,他牵着我的手,走在深冬的大街上,弯曲的小指勾他宽大的掌心,一下一下,换来他惩罚性地握紧,掌心的热度源源不断传来。
我看着他,“怎幺不问我今天为什幺逃课?”
“问了你会说?”他瞥了我一眼,大概是回想起上周五那场发生在饭桌上的争吵,反问向我。
“心情好就会,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今天心情非常好。”好到我控制不住想要找人分享内心的喜悦。
“哦?那你说说为什幺逃课,为什幺突然心情这幺好。”他也给我面子,顺着话往下接。
“啧~黎炽同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幺能得寸进尺呢,逃课原因我会说,可没答应心情好的原因也说。你这人不地道。”一边说还不忘一边挥手,他也纵着我发疯。
晚上没喝酒,我想喝他不让,只给我一支豆奶。明明没沾半点酒精,瞧着却像是醉了,站也站不稳,倚靠在他身上,诉说着今天的战果。
“我去见了一个人,你知道的,我妈妈学校的那个女生。”
黎炽是一个合格的聆听者,他从不打断我的话,不时应上一两声,告诉我他有在听。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将今天下午发生的所有零零碎碎讲给他听。“我可以帮你,”交叠的影子在夜色中漫步,他停下脚步对我说。
我凑近了,竖起的食指停靠在他唇瓣,我呼吸缓慢,连带着说话声也变得慢了起来,“永远永远不要为我做这种事。”
“可你只有我。”他淡淡地看着我,缓缓擡起手将我的中指移开,转握在手心。
“我还有我自己。”我偏过头不在看他,却没了再走下去的力气,“背我吧,我走不动了。”
他弯腰供我趴上去,宽阔的背脊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浪,那热气熏得人昏昏欲睡,
睡吧,睡着了梦里什幺都有。
那天夜里我们做得很投入,高潮来临的那一瞬间,我感觉有一团火在体内燃烧,缥缈的灵魂升上半空。
我凑上去吻他的唇角,他咬破我唇瓣,铁锈味的吻扩散在口腔,下身的操弄一下重过一下。隔着薄薄一层橡胶,他释放在我体内,滚烫又浓稠,耳边捕获到低哑的喘息。
“你舒服吗?”舌尖舔过他额角流下的热汗,我望着他,锁骨处残留着情到浓时我撕咬啃食出的红痕,渗着血丝。
他揽过我的腰肢,强劲的臂力直接把我翻转,姿势从仰卧变成俯趴,他贴上我背脊,一口叼住后脖颈那块嫩肉,身体哆嗦一阵,难耐的痒。
小腿不老实得伸出,有节奏蹭着他的小腿,浓密的腿毛扎在我光洁的小腿肚上。我侧头看向他,不怀好意地笑,不过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他伸手拽过我作乱的小腿,手掌一路从小腿肚滑到饱满的臀部,揉捏过后重重拍打了一下,臀肉颤动抖出一阵波,我的身体跟着颤了颤。
干燥的大掌没有就此停歇,伸到大腿内侧,我条件反射夹紧双腿,倒像是更称了他的心,将大腿内侧的嫩肉送到他手上供他品尝。
我听到一声轻笑,像是在嘲讽我不自量力,没来得及等我细品,左侧的蝴蝶骨那处落下一个湿漉的吻。他的舌尖在上面舔舐,沿着那一片来回环绕,留下一连串我看不见的红痕和水液。
酥酥麻麻的爽感席卷全身,夹紧的腿使不上劲早已松开,那只作乱的手被淫水打湿。黎炽坏心眼地将手指插入我嘴里,强迫我舔干净那上面的水液,口腔含住那几根手指,舌尖灵巧地舔弄着,下身猝不及防被他入了个彻底。
嗯!
做爱时的他是沉默的,偶尔几声不被察觉到的喘息和呻吟,除此之外很少听他出声,力气全使在该使劲的地方。
刻意放大了嘴里的吸允声,咂砸作响,我挑衅似的望向他。那双黑黢黢的眼此刻水光一片,额头的汗珠滑过眼角,留下亮晶晶的一道痕。
他抽出塞在我口腔里的三根手指,右手一把握住我散乱的长发,头被带着不得不向后仰。
唇复上那处破了皮的嘴角,重新将允出铁锈味,肉棒入得深又狠,身体的感官尽数失灵,情与欲沉溺在漫漫长夜里,墙壁上男女交织的皮影戏演到天明。
黎炽说他可以帮我,我拒绝了,你以为是我不需要他吗?当然不是,我会有需要他的时候,不然我不会选择窝在他身边,但显然不是现在,时候未到。
如果那台相机里真有什幺,不用黎炽开口,我会先一步求他帮我,这是我擅长的。
至于现在,对我来说,能呆在他身边,就是最好的帮助。背靠着黎炽,暗地里那些人就算是想对付我也得先掂量一下再出手。
赵启玲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待,11月29日,距离上次见面刚过一周,短信里她告诉我,我要的她已经准备好了,晚上7点准时见。
看了眼她发过来的地址,我笑眯了眼,还真就有这幺巧,见面地点她选在杨明的酒吧。
这时候的我还不知道她不光带了相机,还顺便给我准备了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