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谦只觉渡过一个似梦迷离夜晚,初醒时对小傻子又气又恼,但细思后明白多半是红果子的问题。
一夜沉溺,不能再耽搁了,伸手想推开少女,却贪恋她的温暖......
望着少女憨睡粉脸,什么火气都没了,低头亲了亲嫩嫩脸庞,鼻息相闻感受太过温暖,忍不住复上香软唇瓣磨蹭,轻轻舔吮软唇,喉间干涩忍不住勾挠着软舌吸吮,浑身酥麻更甚了。
他自己都觉得可笑,谁想得到,邪佞暴虐出名的国公府二少,竟然对个小傻子克制不住欲望,会笑坏那些人吧......
悠关性命当口,依他往日心性,在利用她带来的食物和小刀等工具,卸下铁镣之时,就该杀人灭口。
他却反常带着个碍事的小傻子,耽误逃脱......
或许早在小傻子日日的喂食陪伴,他就贪恋起单纯笑靥,搁在心上了。
继而含住嫩奶头吮舔香甜,原就塞在小嫩穴里的命根子,胀得被暖暖包裹住,压抑不住缓缓地抽送着,少年少女美好的身体交缠,感受极致的快感和颤栗,爽得痉挛不止,舒服得差些射了!
少女半睡半醒糯软细吟着:「小狗子......」
「叫阿谦。」从前娘亲是这么叫的。
「好,阿谦。」少女环着少年的颈脖,舒服地躺靠在少年肩上。
怀里的人儿可爱得不行,他搂得更紧了:「我也不叫小傻子,小殊。」
有生以来,在这丑恶的人世之中,有了他喜欢的人。
谁都不信任的他,只想和小殊永远在一起,往后只待她一人好。
几乎连血仇都想遗忘了......
可无论如何,眼前摆脱追捕才是要事,怕误了时间,俩人很快地起身,更加小心翼翼,沿着溪水躲藏着赶路。
终究是耽搁了,在将近天黑之时,听见不远处传来胆颤的声响......
容谦瞧了眼渐渐变宽且湍急的河面,快速拉着云殊顺流而下,傻眼望着尽处的一方瀑布!
该死,他早该猜到溪水湍急有异,眼前自然也有其它路可下山,可偏偏他们没有时间了。
追兵已至,少年少女急退至溪水边上......
数十人停步,一名年长者向前。
「徐春奉国公爷之命,请少爷随我们回府。」
容谦冷笑:「老徐这是想爷回去赴死,还是逼爷跳下溪瀑?」
徐春面无表情叹气:「国公爷下令带回少爷。」他自动略过下句。
容谦狂笑:「老徐何必怜悯爷?他该说了生死不论吧?」
徐春是看着容谦长大的,神色有些动容,不由再叹:「少爷跟属下回去,或许国公爷会饶过......」
容谦打断他的话:「爷还得看他留不留命,够了,爷都累了,若不是爷命硬够狠,这些年早死透八百遍,尸骨无存。」
他边说话边探查着出路,可遗憾的是,除了束手就缚,死在那人或那贱人手上,只剩眼前湍急的瀑布,是唯一的生路。
可是,小殊肯定不会泅水,不能让她陷入危境,下意识握紧她的小手......
他的命运总是如此,想和娘亲不争平静过活,躲不过贱人心狠天人永隔,好不容易有了相伴的人,果然也落不得好。
他总要搏一回的,所以必须活下去。
抚了抚她的头,笑着:「小殊,听我说,妳先跟他们回家,我以后会去找妳的。」
云殊摇头,拉着他的手不放:「跟阿谦走。」
不能的,虽然他不想放开云殊,可若他被捉回国公府,多半会死得不明不白,他不甘心,不但无法报仇,他和云殊更无法在一起。
眼前境况,只能暂时分开......
他狠心甩开她的手,庆幸来的人是徐春,是国公府里少有能信得过的好人,徐春定会将云殊安全送回云家,就算继续被拘禁欺辱,至少能活着等他回来。
「老徐,帮我送她回家。」
他快速在她耳边承诺:「等我,我一定会回去找妳。」
话毕,少年推开少女,转身往急流一跃而下!
只是,他没想到,云殊竟跟着他跳了......
「小殊!」
少年狂怒的嘶吼湮没在瀑布湍急水声中,回头想拉住她的手,可耐不住强劲水流的冲刷,两人一前一后载浮载沉......
徐春惊愕之余,立即命令几人跃下溪流救人,幸而即时抓着少女。
而少年在望见少女获救后,迅速沉入溪水中不见影纵......
徐春搂抱起昏迷的少女,命令几人继续顺游追捕少年,他则带领其它人急奔下山拦截。
容谦被冲下瀑布后,他死命地游出河面,奋力爬上另一头河岸,狂奔而去。
丢下她,就必须变得更强,才能保护她,杀掉欺负他和她的所有人。
他会回来,必须回来,一直活在杀戮血色迷雾之中,只有她是唯一清澈湛蓝的记忆。
双眼刺痛,分不清是河水或眼泪,直到体力耗尽,整个人手脚发麻地摔跌滚落暗黑坡底......
当徐春两批人手会合时,遍寻不见少年纵迹,加上天黑更难以搜找,谁也不知,人是沉入溪河底,还是脱逃上岸了。
徐春沉默不语,他心里有底,追捕二少爷这事,不论捉或不捉,杀或不杀,后果都不得好。
他最终缓缓发话:「云家小姐溺水急需医治,收队下山。」
背对手下们望向湍急河溪,狠叹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