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捉的人生死未卜,偏救下溺水的云家小姐,须得立即就医,徐春对此结果实感舒心。
他明白国公爷的挣扎,若抓回少爷,国公爷将再次陷入两难,可若是少爷死了,国公爷肯定会懊悔大怒,甚至迁怒究责。
他私心是想放走容谦的,可意图又不能过于显露,如今到是多亏云家小姐,有了好借口。
一行人下山后找了大夫简单医治后,便命人寻来马车马匹,早得令无论结果如何,下山后须立即回府复命。
遵守容谦的托咐,将昏迷不醒的少女送回城中云家。
徐春对着一脸呆滞的云大爷简单说明后,完全不给任何提问,扔下马车,一行人神色匆忙走了。
云大爷神色晦暗,惊愕望着马车里的绝色美人,久久无法回神。
虽是憨儿,却流露着纯真诱人气息,清纯至极的美色,加上一身雪肤嫩肌,极致撩人的丰乳翘臀,是男人见之失魂狂痴狂的极品......
大夫人赶来时,只见云大爷呆愣许久无言,而马车里的昏迷的人儿正是云殊。
云大爷喃喃自语着,突然回神:「快藏起来,别被人发现。」
大夫人皱眉,据称龙昊还继续在山里搜寻:「瞒什么?龙昊那性子,可别闹出事来。」
她怎会不知云大爷重名利,此时内心肯定谋划着什么偷鸡摸狗贼事。
云大爷近来对龙昊颇有微辞,自打云殊出事,总感觉龙昊态度丕变,不如以往忠心。
心中有气怒道:「国公府是暗中送来的,根本没人知道马车里是什么东西,只要妳我不泄露,无人知晓。」
突又笑得心花开,脱口而出:「这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近来许多买卖不顺遂,憋屈得厉害,正好让小七在别庄招待拢络贵客。」
大夫人捂嘴,心惊于云大爷对亲女的残忍,竟然要让亲女如妓子般服待拢络高官贵胄?
「这不妥,若消息走漏,我们云家名誉家声毁于一旦,后果太严重。」她毕竟是名门出身,难免有些心惊。
云大爷冷笑:「富户谁没有招待贵客的别庄,这种风雅茶敍之地,怎会损及家誉,真是无知妇人。」
高官贵胄怎可能肆无忌惮至青楼眠花宿柳,可男人心性重色,自然有各式名目茶宴诗会,得以纵情声色又不会外传......
大夫人无语,男人确实就是无色不欢的衣冠禽兽。
「小七好歹是云家小姐,这不是怕影响了孩子们婚嫁吗?」
「无须担心,不会让小七成为妓子,我想到有更大的用处。」云大爷愈想愈开心:「对外放出消息小七病逝庄上,一个憨儿,我们抵死不认,谁能证明?」
大夫人真心不想管:「那该如何对龙昊解释?」
这要被龙昊知道,肯定是要闹的,她总觉得这人心思太重,令人看不透,偏大爷特别器重。
「不过是个下人,解释个屁。」云大爷想了想不妥,眼下还得重用龙昊经商才能,不悦道:「私下对他就说国公府送回的是云殊尸体,已草草下葬。」
大夫人嗫嗫道:「那要送哪去......」
想到小七的未来,她一点都不想让人进府里。
云大爷难掩兴奋继续说道:「把人裹严实了,立刻送到城南别庄藏着,这庄子是我私下买的,连龙昊也不知是云家产业。」
「可别真坏了云家名声......」她真心怕拖累子女。
云大爷不耐,也只能说出想法:「这般少见倾城绝色的美人,已是残花败柳还是憨儿,送人为妾效用不大,可这容貌身子又胜过头牌妓子,若好好调教,编造个身份招待贵客,不卖身看得见吃不着,贵人们肯定趋之若骛,以后好处可多了。」
这与妓子何异?大夫人突觉不识枕边人,以为只是自私贪婪,根本是坏到骨子里的衣冠禽兽。
大夫人还是犹豫:「这似乎......」
「不是做父亲的心狠,只怪她不守贞洁,命贱由不得人。」云大爷冷笑:「况且将小七留下,妳不怕楚毓书上门要人?」
大夫人一僵,可真不能,楚毓书要真上门,她的媜儿颜面何存?
算了,她是管不着的,是小七命薄由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