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

一日、两日,到第三日早上年年起了个大早,梳洗装扮好,在院内等,张昭临行前保证在今日午时前赶回。

等到酉时也没回,年年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跳了一下午,不停的让秀秀拿热毛巾给自己敷着。

忽而来福出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说了一遍,原是北军未到,皇上到了。

皇上到了?

南下避难到这里了?

当然对外说是出来巡视战情,与百姓共苦。

辉州是南方最富饶的所在,皇帝走到这里,不想走了。

于是轰隆隆一群人便停在了这里,说是文武百官,其实也不剩几个,一路上被北军追的七零八落的。所有辉州地界的官员自然是匍匐在了龙塌前,但成王,也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九千岁摄政王,也召集了辉州地界的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来,皇帝巡视战情到此处,各位知道该怎幺办幺?

自然是知道的,不就是要大家出银子幺。各家心中都在默念,这孝敬皇上该是何数?

众人不知不觉间将目光投向了张昭,首富,自然成了主心骨。

成王随着众人的眼光也看向张昭,好一个风流的年轻人。

张官人?

是,成王殿下。声音不卑不亢。

本王自到了辉州地界后,便听了你不少故事啊。

年轻人只拱手低头,没有回答。

皇上体恤民情,巡视至此,万分感慨,这辉州可真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啊。成王绕着年轻人走了几步,说到。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帝王之气,清正廉明,众生百姓自是生活的如鱼得水。年轻人回答到。

人群中出现了一声噗笑,张昭说的话阴阳怪气,成王听完本就不爽。

谁敢在成王面前放肆!太监的声音尖锐刺耳。

回公公,是在下。

说话间队伍中出现了一位中年人,虽说看样子是上了年纪,但一双美目顾盼生辉,竟会让人看的迷了眼,天下竟然有这样艳丽而不艳俗的男子,这辉州比起洛京城,可真是不输半分。这太监心中暗道。

男子站在张昭身旁,张昭一身玄衣,身姿挺立。那男子着一身金丝线镶边的白色常褂,袖口处绣着几朵未开的桃花。

山涛拜见成王殿下。男子向成王一拜。

山涛,辉州城顶顶有名的才子,喜四处郊游,爱老庄,喜老子,不愿科考,四十岁时被家人逼着成了秀才。现下是成了秀才的第二年。

原来是山秀才,本王才来这一会,你们辉州城的名人就出来了两位,你们还有什幺本王不知道的惊喜幺?成王笑了笑,说到。

在下不敢,要说风流人物,成王自然是这天下最顶的。

成王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来你说说,你刚刚为何噗笑。

回成王殿下,在下失仪,自然是当罚。在下山野村民,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皇家真气,一时激动,把持不住,还望成王殿下往后要经常来我们辉州,让我们众人多瞻仰瞻仰皇家,也当是为祖孙后辈积德。山涛回答。

说完倒是没有人再出声笑,可好些人把自己的手都掐紫了。

成王想了一会,没说话。

当张昭回到家时,一眼就对上了年年焦急的眼神,天色已暗,院子内燃起了火把。

年年冲过去,一下子跳到张昭的怀里,糯糯的说到,哥哥。

张昭轻柔的抚了下她的头,放下她,牵着她的手说,不得无礼,快来见过郡主殿下。

年年纳闷,一转头,张昭身后跟着位华服女子,那女子妆容精致,睥睨着年年,没开口,但已全然有了皇家威严。

年年不懂皇家礼仪,只得跪下说,拜见郡主,院内众人也跟着有样学样,大喊拜见郡主。

声音响亮,响彻整个院子。

看见这满院子匍匐下去的脑袋,骄阳郡主总算找回了一点以往的郡主姿态,不由得嘴角一扯,平身吧,

夜晚洗漱完毕,年年拿着自己的枕头,又站到了张昭的床前,哥哥,我可以和你睡吗。

张昭无奈的笑了笑,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小女孩应该是吓到了。

张昭掀开被子,年年钻了进去,枕头被扔在了床下,枕上了坚实的臂膀。

哥哥,这个郡主要在咱们府中住多久?

住不了多久,哥哥会想办法让她走的。

张昭一边轻柔的抚摸她的头发,一边娓娓道来,原是成王说,皇帝与百姓同苦,但郡主金枝玉叶,路上吃了不少苦,听说张府是这辉州最清幽的所在,刚好郡主也是个清净的性子,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去张府住上几日,也一解困乏。

张昭自是没法拒绝。

你离她远点,她要是召你,你就秀儿让回她你身子不适,我这些日子可能不定在府中,有什幺事情就让怀禄来找我。听到了幺?张昭仔细嘱咐了下。

嗯。年年低声应答,低下头,眼中有些泪花。

回来的路上,山涛骑着马蹭到张昭的马旁边,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轻声说,这是看上你,要招你为婿?

张昭无奈的笑了笑,说到,不过看上的是那俗物罢了。

张昭心中暗道,如果可以真想把这些个金银珠宝扔给这些所谓的皇家,自己带着年年归隐山林,什幺劳什子郡主王爷,都是些吃百姓肉吸百姓血的肮脏之物,北军为何可以如若无人之地般南下,还不是天下苦炎久矣,多少城池的主帅做做样子抵抗一两天就打开城门。可张家上下是父亲白手起家,一步步打拼出来的,自己不能这样做,年年也不能再吃苦了,他要让年年下半生一直过着顶天的富贵生活。

年年,想什幺呢?

哥哥,郡主会不会想要嫁给你?

不会,哥哥只会娶年年。

可我….什幺也不会。

你会逗我开心啊,我娶夫人,又不是要她做什幺,家里做事情的人还少了幺。

可是哥哥…

好了,别想了。乖乖睡觉好幺。

哥哥,我想再问你个问题。

嗯?

如果我不是你的妹妹,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没有来张府…如果我还只是街边的小乞丐…如果..我是被小柿子接走的,你还会…想要娶我幺?

没有如果,别瞎想了。张昭恶作剧式的抱紧了年年的头。

那年战乱,父母成了刀下冤魂,年年其实原名叫真真,年年随姑母流亡到辉州,姑母为了活下去将她卖给一户人家做童养媳,这家人暴戾,鞭打是常事,年年趁夜色逃了出来,在南华大寺门口讨生活。十来岁的小孩,脏脏的,跟各色小叫花子混到了一起,可小乞丐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年年这个新来的,每次分到的主持的粥都被人吃掉了大半碗。小柿子是赵家大爷的妾所生,生下来双腿无力,从未站起来过,算命的说不能取大名,叫贱名好养活,于是叫了个小柿子,算命的还说三岁、六岁、十二岁、十八岁岁、二十四岁都是坎,都容易过不去。小柿子的娘每月初一十五都推着小柿子来南华大寺上香,月月求求佛祖保佑小柿子能跨过一道一道的坎。

角落里抢不到粥吃的年年,就被小柿子的鲜花饼一点点喂着,到后来有一次小柿子发现她不是小哑巴,并且还是个小闺女,便求着母亲能不能把这个女孩接到府中去,做个小丫鬟,跟自己作伴。

母亲是妾,做不了这个主,跟小柿子说回去请示了主母再说。主母不待见娘,但赵家大爷最心疼小柿子,一挥手准了。可等小柿子坐着轮椅,带着丫鬟来到南华大寺的时候,年年已经找不见人了。

后来,听说张府得了一个养女,再后来,小柿子知道了那个养女是年年。

哎呀,都喘不过气了。年年在张昭怀里挣扎了出来,喊叫到。

你别叫,再叫我收拾你了。张昭恶狠狠的说。

你要打我幺?来吧,谁怕谁,父亲也教过我武术的。年年不甘示弱的说到。

桃之出事后,张昭被逼着练起了功夫,年年来到张府后,也时常被拉去操练操练。

不打你不打你,但我想等新婚之夜再收拾你,所以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听到没。

嗯。年年低下头,把张昭抱的更紧了。

一席话说的年年满面通红,要知道自己跟小柿子躲在被窝里可是看了不少那些个杂文小说,还有不少是禁书,有小姐勾引家里下人的,有丫鬟半夜爬床勾引老爷的,还有把人捆起来的,最最可怕的是,还有的不是人,是半人半兽的…东西,书中描写的那玩意特别长…把杂文里的女人弄的死去活来。

年年一晚上睡的不踏实,能感觉到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迷糊着转过身去睡,那东西顶着自己的屁股,转过身一看,是哥哥裤裆里凸起了一堆,再看哥哥的脸,似乎是睡着的。年年磨蹭了一下,悄悄的伸出手去碰那一堆东西,能碰到硬硬的,再往旁边摸,似一根粗壮的棍子。年年转过身,面对着张昭,低头再去看,那棍子抵着自己的肚子了。年年轻巧的把裤带解开,扯了一个小缝,看见了那根棍子的头,像一个…像一个小嘴的样子…再轻轻地把裤子往下一扯,借着晨光微露,年年能看到棍子围绕着青筋,乍一看,有点摄人。

张昭动了动,似乎是要醒了,年年急忙闭上眼睛,手上的裤带还没来得及给系上。

小狐狸精,你干嘛呢。头顶传来沙哑的声音。

年年紧闭双眼不敢回答。

我饿了,想吃点早饭。年年感觉头顶传来一阵轻笑。下一瞬间,自己的身子被一双大手扳正,亵衣的细绳被轻轻一解,一个脑袋就扎进了她的双乳间。张昭在双乳之间猛吸了两口,说到,真香,然后转头含住乳头猛咂了两口,说到,真甜。

一擡头,看见年年双手紧张的捏在脖子前,双眼带春,嘴里细细的吐着两声呻吟。

秀儿进来此后年年洗漱的时候,年年在被窝里不出来,生闷气。张昭笑了笑说,让她再睡会了。秀儿低头吐吐舌头,退下。

年年我先去办事,有什幺事情差人来寻我,怀禄知道我在哪。怎幺不说话,别闷坏了,起来我看看。

张昭掀开被子,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头,圆圆的眼睛还有泪痕。

怎幺啦,不舒服幺?张昭问道。

没有,你走吧。说完继续把被子一闷。

哈哈哈哈,张昭笑道,不就是吃了下你幺,不让吃?那回头让你吃我?

不是…哎你走吧,不想跟你多说,我再睡会。

要不是还有事情要办,真想此刻就撩开这被子,把这个小狐狸精惩治一番。张昭笑了笑,内心暗想。

好了,我走了啊。张昭拍拍被子,说到。

等到年年掀开被子看,张昭已经出了门,年年气的很,明明都那样了,可他却还说要等到新婚之夜。当然这个她气的这个缘由肯定不能告诉张昭,不然她在她心中就真成了小狐狸精了。

张昭走到外院,管家抱着一件大氅走来,老爷,这是今年新收的狐狸毛,成色不错,按照小姐的尺寸做了件大氅。张昭摸了摸材质,点点头,送去吧。

狐狸毛给小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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