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起床,开始吃她的早膳加午膳,突然一声惨叫传来,隐隐约约但又让人心惊。
怎幺了?年年问道。
门外小丫头说,许是郡主在责打丫鬟。
打人?打谁的人?年年站了起来,问道。
是…郡主自己的丫鬟,据说从昨晚开始就被一直罚跪在院子里。小丫头回禀到。
不是打的咱们府里的人就行。年年轻声说到,坐下来继续吃。
秀儿呢?年年突然发现秀儿不在。
突然又传来一声惨叫,这一声更大,是秀儿的声音。
年年撩下筷子就往郡主的院子里冲,小丫头在后面忙不迭的跟上。
嘭的一声院子大门被推开,年年看见院子里跪着秀儿和一个丫鬟。
秀儿看见是年年,满面泪痕却又使劲冲年年摇头….一旁的丫鬟与其说跪着,不如说已经昏死过去,浑身血迹。
郡主,你为何打我的人!
年年冲到郡主前头。
郡主楞了一下,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年年的脸上,大喊一声放肆!
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跪了下去。
年年捂着脸,依旧瞪着郡主,不说话,但也不跪。
再瞪把你眼珠子挖出来!骄阳郡主恶狠狠的说到。此时,一旁的着一身黑衣的男子上前,低头问道是否要动手。
骄阳听了之后冲年年轻蔑一笑说到,别脏了你的手。
正在此时,晕死过去的丫鬟呻吟着醒来,郡主的眼神更加昏暗。
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郡主饶命,奴婢什幺都不会说的,奴婢跟您…跟您磕头…奴婢…琉璃真的受不住了…郡主。这个叫琉璃的丫鬟似乎是还没有完全醒来,匍匐着断断续续的说到,气若游丝。
郡主,你要惩治你的人我管不着,可秀儿她是我们张府的人,你为何动手?年年问道。
你们张府的人?你的人?你是谁?郡主往后退了一步,离年年稍微远了一点,你不就是一个小乞丐?最讨厌你们这些贱民,贱民都该死。说话间,还用衣袖轻微的捂住自己的鼻子,翻了一个白眼。
对…没错,我原本就是个小乞丐,是上天垂怜,让我遇到母亲,给我吃穿,教导我,教我读书明理,郡主您金枝玉叶,从小必然受的是大学问的教诲,怎幺还如此…年年说到。
如此什幺?你说来听听,有本事说出来!郡主大喊,说话间又扬起了自己的手掌。
如此骄纵蛮横又无理,年年一句话憋在心中。
正当年年要继续说时,门口传来一声郡主息怒,众人看向门前。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年年在见到张昭出现的那一瞬间,双眼便立刻涌上泪花。
张昭走上前,略一作揖,说到,郡主息怒,不知府中各人做出何事,惹的郡主。
以下犯上,够了幺?骄阳看是张昭,声音便低了一些,你这婢女,到我院子里扯东扯西,挑拨离间,你这个妹妹,不知礼数,现下要是在我王府,她脑袋早没了。
秀儿听完,郑重的磕了几个头,磕的石子哐哐响,一擡头额头鲜血直流,也顾不得额头,颤颤巍巍说到,郡主息怒,老爷息怒,小姐息怒,奴婢路过长廊,并未走进郡主院子,是这个….姑娘冲出来撞了我….我并未做什幺,郡主带人出来,把我….抓来审问了…奴婢句句属实,如有撒谎,天打雷劈。
果然都是些乡野村民,本郡主让你说回话了幺。骄阳没好气的说到。
郡主息怒,奴婢该死。秀儿又重重的磕了一下,说到。
你是挺该死的。骄阳轻蔑一笑。
张昭紧紧的抓住年年的手,表情却略显轻松的说到,传闻骄阳郡主性子急,在下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虽说秀儿只是我府中下人,但她跟我妹妹情同姐妹,她死了我妹妹必然是要伤心的,我妹妹伤心也连同是我难过,我难过,可能就会对郡主照顾不周,那可真是违背了成王殿下的心意,再说,现下世道乱,成王殿下和皇上分身乏术,不然在下也不会将郡主请来府上,张府恐怕是除了官府外最安全的所在。可郡主,要是住不惯这里,看不惯这里的下人,那在下只能跟成王殿下重新商量了。
你!骄阳狠狠的用她的食指指着张昭的脸,可相比起来,她矮了一个头的身高,显的有些力不从心。
行,都滚吧!骄阳转身说到。
张昭并未行礼,牵着年年大步走出院子,管家连忙差人将秀儿扶起来带走。
张昭牵着年年回了内室,转身关上门,年年觉得自己可能闯祸了,回来的路上就在寻思如何认错,一进屋,还未开口,张昭就一把紧紧的抱住年年,半响才说话,我会尽快处理掉这个郡主的。
没有责骂,甚至…都没有询问的意思。
处理?哥哥,你要杀了她?年年怯怯的问道。
呵,我不杀她,想杀她的人多了,不差我们家的人。张昭轻声说到,捧起年年的脸,在嘴唇上轻轻一啄,而后又在脸蛋上吧唧亲一口,又回到嘴唇上亲一口,再亲一口….
好了,好了,全是口水。年年气愤的说到,一把捂住又要亲下来的嘴。
张昭笑着放开她。
那哥哥,你是要做什幺幺?年年问道。
嗯,我早上去跟铁马打过招呼了,让他处理掉骄阳身边那两个死侍就行了。保护她的人一死,自然有人会动手了。
那会是谁?
自然是恨透了她的人。张昭坐下喝了一口茶,说到。
第二天一早,又是一声惨叫划破了张府的清晨,年年一身坐起,大喊,是秀儿吗?
不是,秀儿在她的房内养伤。一旁的张昭睡的迷糊,一把将坐起的年年拦着继续躺下,再睡会,一会外面有的忙,吸允着年年脖颈处的香气,张昭囔囔的说到。
啊?那是什幺,那个郡主又在打丫鬟了?年年不解的问道。
嗯,兴许是吧。张昭一只手滑进年年的亵衣,满手的滑腻,轻抚向上,罩住了隆起的小馒头,轻轻揉捏。
别扭,张昭轻声的呵斥。
可是…可是痒的很。年年说。
管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老爷,郡主….被她的婢女杀死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两个婢女一边发抖一边哭诉,原本是准备好去伺候郡主更衣,进门发现郡主躺在血泊中,胸口直挺挺的插着把刀—那是郡主自己的刀,一旁的琉璃眼神涣散,浑身鲜血,双手抱膝。
琉璃说,是自己杀了郡主。
王府自己的婢女杀了郡主,怪不到张府头上,为了表示对郡主的愧疚之心,张府还是拿出了两箱黄金帮助郡主治丧,成王跑来痛哭一阵后想这下大财主困不住了,看着拿两箱沉甸甸的黄金说,丧事一切从简,不好再劳民伤财,黄金送我书房去,转头又问,白龙白虎两兄弟去哪了。跟随郡主的人,都面面相觑说,没看见。
成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深深的恐惧,或者说这一路上,他随时有这样的心境。摄政王,他其实觉得自己的性子是不受拘的,擅长音律绘画,非要天天装深沉,要不是他老爹硬是给他拦了这个活,他现在还不知道怎幺个风流快活,还不是因为那个傻子皇帝需要人辅佐。他老爹临死前跟他说,反正皇帝也是个傻的,你看上了他的哪个妃子,就去跟她睡一觉,生个孩子,继承皇位,这皇位就还是咱家的。
对咯,现在这个皇位不也还是咱家的。
能跟自己的亲妹妹生出个傻儿子,这事情也就老成王能干出来。作为异姓王,成王的爹,老成王算是把这个风光享受的顶天了,自己的亲妹妹做了皇后,自己家里的王爵世袭,这唯一的可以世袭的异姓王。
先王好几个儿子,虽说没几个活下来,但其实也轮不到这个傻子来做皇帝,可偏偏就是做成了皇帝,一半是归功于老成王,一半是因为现下追着皇帝到处流窜的北魏王—刘瑾。
刘瑾是现在皇帝刘畅的哥哥。
不知道咋的这个刘瑾就愿意拥戴十三岁的傻子做个皇帝,他可是战功赫赫的皇子,打的蒙景抱头鼠窜的皇子,兴许是跟临死前的老成王做了什幺交易。先皇死于马上风,一瞬间的事情,然后傻子做了皇帝,老成王像是硬等着这事完成,登基完之后不久他也一命呜呼了。
可事情才过去几年啊,这个交易就作废了?成王想不明白,他觉得这个刘瑾真的是一点没有江湖道义,现下一路南下,要把皇位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