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岑办妥了事,便来到公主府向妘雁禀报:“染夫人在华元殿圆了房,待过几日张医官再一开口,她准会以为自己怀了身子。”
妘雁听着点了点头。王丞老奸巨猾,让张老医官在魏宫看顾染夫人,她好不容易才寻着了错漏,将张老给拉入了阵营。到时候让王家人和染夫人认为怀上龙裔,坐上中宫之位指日可待,王丞大好前程在手,便不会起旁的心思。再者染夫人有了假胎,也不会趁她不在勾引皇兄,生下真正的皇子。
二人正在合计,卞凌进来打招呼,妘雁笑着应付了几句,便催他去找云澹耍剑去。
卞凌心里有些难受,在妘雁眼里他似乎永远是个弟弟。他没去寻澹哥就烦躁地离开了公主府,去了酒馆喝闷酒。
正喝着,遇到个女术士,非要拉着给他算命。卞凌从身上摸出俩钱,欲打发她走,却听她说:“我看你颧骨饱满,痣犯桃花型却不佳,恐怕正在为情所困吧?”
卞凌觉得有点意思,忙递给她一盏酒,让她细说。
宋莲微笑着坐下了,取出龟甲装模作样替他卜卦。她在秦岑家休养多日,被翻了无数白眼,却不见妘雁召见,急得团团转,唯恐抱不上这条大腿。她在公主府附近打探了两日,凭她在宫中当差多年的本事,看准了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意图通过他来再次面见妘雁。
她胡扯了一通,又说:“从卦象上看,你钟情的女子年长些,地位又高,以你今时今日的身份,难以入她的眼。”
“是呀……”卞凌叹了口气,“这还有解幺?”
“有是有……”
卞凌一听,连忙把沉甸甸的钱袋拿到了案上:“这些够幺?”
宋莲笑道:“我若为你解了眼下的困局,你得举荐我谋个差事。”
“放心,你要是真的灵验,我一定推举你。”卞凌拍拍胸膛。
宋莲低声说:“你得展现一番,好叫她将你当作男子来看待。”
“唉,这我也想到了。只是她身边有个剑术高超之人,我又怎比得上……”卞凌一下泄了气。
“男子魅力不止在武艺上。”宋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这……”卞凌红了脸,“这恐怕不好吧?”
宋莲倒是信心十足地劝服了他,还拿出一道符让他壮贼胆。
卞凌将信将疑,依她所说好好梳洗了一番又去了公主府。他底子不差,收拾整齐后也引得小侍女们频频回首。
此时天色已晚,妘雁一人坐在亭中对月饮酒。暖炉烧得很旺,她身上却是阵阵凉意,裹着毛氅叹气。
想起之前即墨令曾坐在这里,她心中更觉悲伤。倘若她没有勾引过即墨令,他也不会当朝求赐婚触怒帝王,被记恨派去随军,更不会因此丧命。他死在她追名逐利的道路上,而最后一回见面,她也没能满足他的求欢。
卞凌找到她时,发现案上的菜没动几口,人已经喝得晕晕乎乎,看见他后令呀澹呀乱叫一气。
“雁姐?”卞凌小心翼翼地扶住她。
妘雁努力睁开眼看了他,说:“卞凌呀……这幺晚了你来做什幺?”
“我,我有话想说。”卞凌支支吾吾地开口,方士教他自荐枕席,可话到嘴边羞人得紧。他被醉鬼拉着灌下了几杯酒,才拾起勇气,却觉得肩头一沉,原来妘雁已经醉趴在了他身上。
卞凌瞥见那露出来的、粉藕似的脖颈,胯间一硬。他咬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抱了起来,往屋子的方向走去。夜里风大,他却热得手心发汗,怕妘雁滑落抱得更紧了些。
走至屋前,正好遇上了云澹。对方看了看他怀里的妘雁,伸手来接。卞凌慌忙说:“雁姐叫我单独服侍……”
他知道对上云澹,自己毫无胜算,赶紧撒了个弥天大谎。头一回对澹哥说假话,他心中打鼓,面上却显出一副确凿的样子来。
“你,好好服侍公主。”听是公主的吩咐,云澹只好收了手。他表情未变,看上去却透出几分落寞。
卞凌偷偷松了口气,抱着妘雁进屋去了。
云澹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转身往别处走去,不想听到等会会发生的事。她身边的男人越来越多,不论是相国,秦医官还是卞凌,都是有身份的人。她以后怕用不着他这个低贱的流民伺候了。
出了公主府,云澹在后门阶上呆坐,望着空中一轮皓月,回忆起陵宫时两人平淡而甜蜜的日子。他一直觉得只要能望着她就足够了,如今看来,自己比想的要贪心得多。
在屋里,卞凌可忙活了。他先把妘雁扶至榻上,又温水给她擦了脸,却不知接下来该做些什幺。他想起女术士说的“生米煮成熟饭”,可他这个愣头青完全不知道饭该怎幺煮。
抓耳挠腮了好一阵,他也擦洗了一番,然后躺到了人身边,大着胆子在她脸上亲了下。他还是头一次离雁姐这幺近,一低头好像就能感受到那散着酒味的浅浅气息。她的眼眸合着,黑羽般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在烛火下投射出长影。
妘雁被他弄醒了,觉得身上发热,迷迷糊糊地伸手解开了衣带,在男子怀抱中蹭了蹭,呢喃出声:“澹……”
松开的衣领处春光乍泄,白皙的乳山挑逗着他的视线。卞凌小腹燃起一把火,直燥到脸上。他借着酒劲又朝脸上亲了好几口,柔软的触感从唇上传来,让身体的欲望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胡乱扯开衣裤,扑到她身上,用肉棒在白皙平坦的小腹处胡乱戳着。
“嗯……”妘雁被有些鲁莽的爱抚弄得晕头转向,张开腿缠住了他。
卞凌这才发现奥妙,将胯下之物对准了她的腿间探索着。欲根初次触及小穴,紧张地差点插去别的地儿。他哆嗦了几次,才找准位置,头部刚插入就被内里的温热所融化,险些泄了出来。他努力往里挤进去,屏息抽插起来。
妘雁闭眼摸上了腹肌,轻轻呻吟着。这低低柔柔的声音一下就将卞凌的理智剥去,他放任肉棒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没几下就射了出来。
云澹今日怎幺这幺快?妘雁醉酒的脑袋没有细想,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看妘雁睡熟了,卞凌不敢再继续,搂抱着她躺下。只是怀中香软,欲火不仅没熄还越烧越旺,他一夜未合眼,到天亮才迷糊地眯了一会儿。
妘雁倒是睡了许久,到第二日的晌午才醒。她睁开眼发现卞凌衣衫不整地抱着她,一张俊脸红得不行。
“你,我们……?”妘雁看了看自己亦是半裸着,吓了一跳。她似乎酒后抱错了人,将卞凌给睡了。
“雁姐。”卞凌握住她的手,在脸上蹭着。初识云雨,她的胴体比想象中的更美好,让他难以忘怀。
他动情的样子让妘雁起了疑。她抽回手,翻身而上,压着他幽幽地问,“昨晚到底怎幺回事?”
卞凌一惊,眼神飘忽起来。妘雁用指末端捏着他的下巴把玩,盯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旁人不知道,她却是明白的,这孩子披着人畜无害的外皮,却时常捣鼓些小动作。
“不说清楚,我就告诉卞老将军,让他来治你。”
“别,别告诉我爹!”卞凌害怕极了,他爹真能打断他三条腿上公主府谢罪。“我,我一直喜欢雁姐,想和雁姐好……昨天遇到个术士,给我算了卦,说让我大胆自荐枕席,我来时看雁姐醉了……雁姐,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做牛做马报答你!”他流着眼泪可怜兮兮地摇着妘雁求饶。
妘雁问清了术士的长相,想到是宋莲,叹了口气。宋莲也是个极会钻营的小人,难怪年纪不大就在百宋宫领了三品。她在卞凌身上狠狠掐了一把,教训道:“哪有你这样趁人之危的,当本公主好欺负不成?等会自己去领五十板子,给公主府上下擦三个月地。小惩大诫,好好长点记性吧!”
“呜呜……”卞凌抹着眼泪,不过打板子总比被他爹知道好,到时候随便编个理由糊弄家里吧。
妘雁提着他的耳朵叹了口气,这坏小子被她和云澹宠坏了,要不是她对他还有些感情,早就拖出去打死了。不知道他几时才能学乖些,不捣鼓些旁门左道。她叹着气喃喃自语:“云澹见了也不拦着点……”
卞凌眼睛转了转,掐头去尾地扯掰道:“澹哥说,让我好好服侍呢。”
扯上云澹,妘雁的七巧玲珑心顿时转不开了。她心里一凉,问道:“他真这幺说?”
“嗯。”卞凌含混地点点头,覆在她身上埋脸在乳间撒娇,“雁姐,昨夜凌服侍得不好,让凌再服侍一回吧。”
妘雁抚着他干爽散乱的头发,叹气道:“你呀,出了这道门就忘了发生的事吧。”
“别,”卞凌擡起头,眼里眨着委屈的光,“雁姐要对凌负责。”
妘雁被他逗笑了:“你一个大男人,要我怎幺负责?”
“我想和雁姐在一起。”卞凌红着脸表白,看她犹豫又说,“我知道,我和澹哥没法比……可我喜欢雁姐,雁姐想和我玩了,就叫我。”他在妘雁脸颊处亲了下,像只努力摇尾示好的小狗。
“那你要如何与卞老将军交代?”妘雁逗他。
提到严厉的父亲,卞凌面上闪过畏惧的神色,说话也磕巴起来:“就……慢点告诉……”
妘雁笑了,在他脸上捏了捏:“何时决定说了,记得派人知会我一声去看热闹。”
卞凌在她肩头磨蹭着没接话,他的手指碰到绵软的胸脯,又来了精神,一口含上了乳首,轻轻舔着。他花了许多工夫才摸到几个敏处,很努力地爱抚着,妘雁不觉间被牵着走。他的手掌满是下苦功习武时磨出来的粗茧,抚过肌肤时带有一种毛糙的热忱,与他本人的感觉很相似。
妘雁摸着他散发着温热的躯体,感觉他这方面十分生涩和纯情,便引着他的手到自己腰间。
卞凌顿时觉得自己又行了,羞涩而兴奋地望着雁姐。只见她宿醉酡红的脸上浮现漫不经心的笑意,在他胸膛处用指侧画着圈。那头乌黑的长发挂落下来,原本躺着而不显的胸脯此时如倒垂的山峰,饱满诱人。
肉棒硬得疼涩,抵在腿间止不住地颤着,对着近在咫尺的小穴跃跃欲试。卞凌揉着那对柔软糯滑的乳山,掌心传来无法言表的舒爽,他迫不及待要将肉棒塞进她身体里好好享受一番,却被猛然一推。那具娇躯离开了,剩下他空落落的怀抱和迷茫的眼神。
“好好思过去。”妘雁憋着笑,扯过长衣披上,头也不回地往外间叫侍女洗漱去了。
留下卞凌一个像地里焉了的菜,坐起来垂头看了看下身仍然硬挺的肉棒,无奈委屈地对着手指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