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学校的食堂,蜂拥而至的人群,再稀疏地离去,留下一片嘈杂的汗水味。
江尔雅没胃口,吃两口就放了筷子。
林盛南也跟着停了动作,擡眼看她,“不吃了?”
她摇头,“吃饱了。”
其实,林盛南还是了解她的,她的欲望极低,求知欲,食欲,对金钱的渴望……都没有那幺的强烈。
她会本能的排斥太过强烈的情绪,热闹的人群,过分饱腹的充实感,放纵的性爱,这些都让她觉得不安,大学后更甚。
林盛南盯着她碗里剩下大半的食物,“下午还有几个小时,撑得住幺?”
江尔雅:“可以的。”
林盛南沉默。
风扇阵阵,他的额角轻微的出汗,江尔雅感觉到他不开心,试探地喊:“林老师?”
他不答。
看食堂人渐渐少了,她压低声音,又喊了遍,“林盛南?”
林盛南:“……”
以往两人在床上时,他发狠地弄她时,她实在受不了了,就喊他的名字求饶,语调绵软,尾音勾人,那个时候,她的身体湿的,嗓音也是。
见他脸色稍霁,江尔雅壮着胆子,凑到他身边,小声说,“林盛南,我真的吃不下。”
这招还是他教的。
什幺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今天总算体会。
林盛南叹气,“行,不吃了。”
有了上午的经验,下午就顺利多了,江尔雅记录完最后一个问题,秘书室的人告诉她今晚把问题整理好汇总。
“一起回去?”
江尔雅知道逃不开这个,也没拒绝。
她总归是在抗拒和吸引的道路上,同他牵扯。
回去的路上,路灯重重,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说到礼物的事,小姑娘嗓音带着少有的认真,“林老师,您别再用我的名义给妈妈寄东西了。”
“怎幺?”
江尔雅停下脚步,擡头望他,“您自己想给她寄东西,干嘛总用我的名字阿,突然有这幺多钱,她还以为我在外面干了什幺坏事呢。”
她很少同他说这幺长的句子,嗓音温温淡淡的,似抱怨又撒娇。
林盛南跟她离得有些远,听到她的话,笑了笑,“那你怎幺说的?”
她不答反问:“您希望我怎幺说呢?”
沉默半晌,他说:“看你喜欢,你要是愿意,也可以说是我送的。”
江尔雅不说话。
她不是不愿意,只是本能的,有一点不开心。
林盛南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两人离校园远了,他将她的身子牵过来了一点,手指刚好碰到她腰间的吊坠,觉得有些眼熟,“这是……我上次给你买的?”
江尔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嗯。”
“我以为,”林盛南把玩着那两颗珍珠,轻拢,然后松开,“你不喜欢。”
“哪有。”江尔雅从他手里抢过腰带,“这个最喜欢,您别给我弄坏了。”
林盛南沉下眼眸。
转眼两人已经走到教师公寓楼,灯影更暗,还有虫鸣。
不见光影,不见人声,有些情愫才可放肆,蔓延,滋长。
上楼时,林盛南松开她的腰带,顺势牵住她的小手,漫不经心地问,“那如果我不小心弄坏了呢?”
江尔雅:“嗯?”
漆黑的楼梯道,江尔雅觉得他的手心很烫,她腰间的珍珠,随着走动,清脆作响,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淫靡。
“那就……”进门前,江尔雅说,“您再给我买一条?”
话音刚落,她腰间的皮带,便被男人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