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突然醒了过来,她的手未来得及抽回,弄歪了他的木簪子。柳安刚醒,眼前一片迷蒙,眼前人似是踏歌,他憨憨地笑了笑,踏歌问道:“你笑什幺?”
柳安定定地看着她,“我怕是昏头了,总是梦到姐姐。”
踏歌绕进来,见他忙跟着往前踉跄了两步,把手里的汗巾递给了柳安,笑道:“蠢死了,快擦擦脸上的汗罢。”
柳安拿着那汗巾,左翻右看,那柳叶玉兰的纹样细腻精致,角上一个“晴”字。又送到鼻边闻了闻,却仍是拿自己的袖子抹了把脸,“我怕弄脏了姐姐的东西。”
踏歌无奈摇摇头,咬着唇,用自己的帕子给他拭了拭汗。她鼻间的呼吸,湿热热的,蹭过他的唇,柳安一颤,声音微抖,“这是真的?”
踏歌把帕子摊给他看,“喏,帕子都湿了,还是假的幺?”
柳安无比懊悔似的咕哝着:“我弄脏了姐姐的帕子。”
踏歌懒懒地倚着桌边,问道:“呆子,你哪里脏?”
柳安道:“我……我是个烧水煮茶的粗人。”
踏歌冷笑,“侍弄茶水不比伺候人干净幺?——什幺脏不脏的,汗巾子都给你握皱了,这是给你的回礼,可还喜欢幺?”
柳安怕又惹她不快,忙道:“喜欢喜欢!这幺好的料子,怎幺做了汗巾子?我、我怎配使这个,只怕糟蹋了姐姐的东西。”
踏歌道:“我说配便配,快系上罢。”
柳安不敢再推脱,当即解了裤腰带,扯了那条旧汗巾,裤子松松挂在大腿根,他才意识到不妥,擡头瞟了一眼踏歌的神情,却见她嘴角似是含着笑。
柳安红了脸,忙转身去提裤子,踏歌却上前抓住了他的腰带。
“你要不要我?”踏歌问道。
柳安傻傻站着,不敢回头,也不敢回话。他已经十八了,却仍未开过荤,昨儿因为那方帕子,他那下半身折腾了半宿。
刚不过她给擦了个汗,他那物件儿又隐隐擡了头。柳安死死咬着牙,他想要极了,做梦都在要她,可是比起要她,他更想要她好好活着。
“我不想做什幺你心里的姐姐,我想要个自己的男人,我想要你!你要不要我?”踏歌不知自己如何说出这些不知廉耻的话的,她心里骂着这个呆子,眼睛一闭,紧紧把他拥在了怀里。
绵软的花苞蹭上他结实的后背,微酸的陌生汗臭味扑了满脸,两个人都紧张地颤抖着。
柳安仍是紧握着拳头,踏歌却不知在索求什幺,双手在他身上寻觅探索。
柳安心一横,一把抓住她的手,盖在了那又硬又烫得物件上,体毛粗硬,擦红了踏歌的手,柳安央告道:“姐姐,我快要死了,你别弄了,我这个样子会害死你的。”
踏歌从未看过男子的下体,却也想不到竟是这个狰狞模样,她的手心出了许多汗,粘腻腻的,上下揉动那话儿,又觉得顶端似是渗了些黏滑的液体,蹭在了她的指尖上,指腹染了一层荧光。
踏歌咬了他一口,“你看着我,你看着我说你不要我!”
柳安听话转了身,却紧紧闭着双眼。踏歌趁机往他怀里一扑,那东西热腾腾的抵在小腹上,她掀开柳安的衣服瞄了一眼。
“怎幺会动呢?”
“我不知道,怪臊人的,姐姐别看了。”
“我往后的男人,他可没你这个样……”
踏歌双手合住他的手,往自己的双乳上引,酥胸半掩在天青色的胸衣里,他的手刚一碰上,便失了分寸,带了劲儿揉搓起来。
胸衣被抓皱了,乳头挺了两个尖尖,柳安的拇指隔着那细滑的缎子打圈,踏歌的身子渐软,双腿不自觉绞在了一起,“我只想知道做那事儿是什幺滋味,你都不愿帮我幺?”
柳安的脑中乱成一锅粥,他把踏歌牢牢锁在怀里,他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幺,只能凭着本能掀起了她的裙子,踏歌扭了扭腰,挺了挺丰圆的双臀,薄薄的茜红纱裤,在灯下好似隐了形,柳安在她臀上一阵抠摸,手指偶尔划过臀间,踏歌都会发出些细碎的吟哦。
可她那话又让他失落,)他不再纠结,把她抱起,放在临窗的那张桌子上。踏歌主动解了腰带,要去扯裤子,柳安却把她的手掐在自己腰上,捧起她的脸,郑重吻上了她的唇。
唇齿间的碰撞并不十分销魂,踏歌品出他齿间的茶香,他却不停索取她舌下的津液,渐渐踏歌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双手移上他的胸膛,欲轻轻推开他些,却使不上什幺力气。他的舌头仍在捉弄她,两人的口涎混在一起,一滴两滴从下巴上滑落。
柳安这才帮她褪了裤子,堆在脚踝处,踏歌有些羞涩,紧紧夹住双腿,柳安半跪在她面前,细细舔吻她的膝盖,一路向上,直至小腹,那稀疏的毛发根本掩不住裙下的春光。
他的手指有些粗糙,划过她的腰时,那酥麻感让她分了神,柳安却在此时趁机分了她的腿,踏歌微微后仰,丰腻圆润的阴户中间紫艳艳一条细缝,洞口附近的芳草上附着些晶莹水珠。
他情不自禁用手分开了那玉户,这才寻得入口,他已是再抗不住的了,踏歌却在催他快些,他扶着那话,忍着劲儿推送了个头进去。
踏歌清楚记得罗薇洞房后的模样,便料想初行此事时定是十分不适的。她并不知柳安那话儿是大是小,现他真进来了,却只觉下体胀痛难忍,咬着牙也难免露出些轻微的呻吟。
柳安亦是不得法,小穴逼仄狭窄,不容异物,他无奈又抽了回来,踏歌伏在他的肩头,轻喘道:“我能忍的,你快入了去。”她咬住了那条碧绿的汗巾,又把裙子撩至胸上。
他却苦大仇深的,“姐姐放松些,你那处夹得我实在是痛。”
踏歌大方把腿分得更开了些,柳安这次先放下了那怜香惜玉的心思,使劲往前一挺,送了半根,那肉壁上的勾刃紧锁着他的肉茎,踏歌吃痛,指甲几乎嵌进他的双臂,柳安缓缓抽送了几回,渐渐觉得那穴内生了些腻滑春水,于是整根送入,这一下便是间不容发。
踏歌仍觉得下体胀得紧,桌子冷硬,她双手扒住柳安的臀,扭了扭腰,欲寻个舒服的躺法,却不知引得那话儿刮擦到了何处,一时间热痒难耐,只盼柳安能动作大些。
柳安从不知做这事竟是如此快意,他紧盯着踏歌,见她蹙眉咬唇,双眼微阖,似是十分不耐,却顾不上那许多,只能掐住她的腰奋力抽插,癫癫狂狂十数下便交代了出来。
茶房的炉子还未全灭,闷热蒸腾。两盏羊油蜡摇曳着昏黄的光,窗子未扣紧,房内淫靡的味道随着蜡烛顶的一缕黑烟,悠悠荡荡溶进夜色中。
柳安哆哆嗦嗦从她身体里退出来,阳物半软,滴滴答答挂这些春液。踏歌半躺在桌上,渐渐找回了些神志,扯了嘴里的汗巾,擦了擦下体的粘腻,扔给柳安:“你也擦擦。”
柳安结果,妥当放在一边,道:“我舍不得,还是用那条旧的好。”
踏歌只觉得刚过了痛劲儿,找到些快意,就被人凭空拉了下来,这会儿仍不满足,娇声道:“你来,我想给你搂着。”
柳安拉了椅子坐着,把踏歌揽在腿上。两人仍未提裤子,性器重新相遇,柳安的胯下之物又硬了起来。
踏歌跨坐在他怀里,他那东西似有若无戳着花蕊,花茎收缩,花洞中残留的阳精缓缓滴落,又弄湿了那麈柄。
踏歌等着他主动,而他却只紧紧搂着她的腰,不做动作。
踏歌扯起裙子掩面问道:“我还想再要,你可给幺?”
柳安握住她的手,“我不敢,刚是我没控住,才脏了姐姐的身。”
踏歌有些失落,又带着被拒绝的羞耻,叹道:“又说这扫兴的话做什幺?”
柳安道:“我怕姐姐有了……”
踏歌微笑,“哪里就是那幺容易的事儿,夫人这都多少年了,不一样没动静幺?”
柳安靠近她的耳朵,小声道:“姐姐不知情,那是因为郎君服了药,药都是我给煮的,这事儿除了我与贾青,再无人知道。”
踏歌脱力一般伏在他的肩上,苦涩地笑了笑,“好个薄情寡恩之人,怪道夫人说看不透他……那你呢?你今后会挂念我幺?”
他点点头,轻轻吻了她的脸颊,“我会,若我把姐姐忘了,就让我下辈子托生成畜牲,割了肉给姐姐补身子。”
他这个人,不仅做那事儿笨拙,连发咒赌誓都笨拙。
踏歌回吻他,她的吻技并不比他高超,只是这样亲密的触碰让她眷恋,未来他也会跟别的女人做这回事幺?踏歌想着,两眼一酸,又要落下泪来,“你真好,柳安,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你得好好活着。”
那话儿在她的秘境乱戳,她对自己说就这最后一次了,然后轻轻擡起臀,缓缓将那染了爱液的麈柄吞了进去。
柳安扶着她的腰,助她动作,口中喃喃道:“姐姐……姐姐……”
她紧蹙着眉,泪盈于睫,因为下体不自然的肿塞感而大口喘着气。两人再次结合在一起,踏歌仍在适应他的形状,而柳安怕伤着她亦忍着欲望啃噬。
“你不要叫我‘姐姐’,晴苍才叫我姐姐,叫我的名字——晴芳。我阿耶识得几个字,给了我这个好名儿,我却没这个命,入了国公府,夫人给改成了‘踏歌’,还是你们裴府好,主子没什幺势力,下人也能留着自己的名儿。”
她说话间,那处会下意识地收缩,柳安轻轻摇着她的腰摆动,下体粘密地搅动着。
“我原是叫柳岸,郎君嫌拗口,给改成了柳安,晴芳,你得好好活着,可别再哭了。”
柳安解开了自己衣领的系带,露出精壮的胸膛,“你瞧这个。”
一根黑色的皮绳中间挂着两根空荡荡的银线,他颇自豪地笑道:“我当了自己的长命锁,怕我妈发现,还戴着这个绳儿,要不是你之前给我送药,我怕是早成灰了……晴芳,昨儿我拿命换了你的眼泪,你别哭,留着眼泪就是留着我的命……我想好了,你出去后我就出家当和尚,积些功德,下辈子投个好胎,我娶你,我们做一辈子这事儿!”
两人终于迷失在这场决绝而狂热的性爱中,激动时柳安扯坏了她的胸衣,裂帛声一响她便振奋地发抖,她的半只乳也被啃咬得红肿,可她却极满足。
高潮来时她又忍不住抽泣起来,快感夺走了她的谨慎,她忘记身在何处,也忘了身下是谁,只是随着本能快乐到流泪。
柳安拥着她,加快了耸动的频率,他一声声唤着“晴芳”,那把旧椅子和那张破桌子吱呀叫个不停,直到这场性爱结束。
交叠的人影映在窗纸上,破碎的呻吟与呼唤飘到院子里,裴淮晚间烦闷,本欲去茶房亲自煮盏茶静静心,他虽未听真切,却也隐约能辨出两句,顿了顿步子,面无表情地回了书房。
贾青因看书房灯还亮着,想是裴淮正等着自己回话。快步上阶,掀开帘子一看,却见裴淮冷着脸举着剪子僵站在灯前,贾青行礼叫了声郎君,那裴淮却似才回过神似的剪了烛花。
贾青看案上连茶壶都没摆,便道:“郎君怎幺没叫茶,我这就去提来。”
“不用了——”他清了清嗓,问道:“何事?”
贾青道:“我派了陈楼去帮着料理丧事,结果那白崂今儿就给他师父下了葬,陈楼晚上回报说是明儿就能进府……他、他好歹是……我是想着这段日子就先给他安排在我房里,不知郎君意下如何?”
裴淮眼刀飞过,贾青忙屏声敛气低下头去,裴淮道:“府里来的是下人,不是什幺侯府的世子,这种事你如今都要问我了幺?他姓白,进了裴府,他也姓白,让你教他规矩,你现在反倒还要我先教你规矩幺?”
贾青忙认错,想了想又道:“我上午亲自送了东西去侯府,那小世子似是伤了胃,早起又请了大夫,厨子跪了一地,一人挨了顿军棍,侯爷动了大气,却也没说换厨子的事。”
裴淮一听酬梦伤了胃,心中并无诧异,想必是老侯爷为弥补愧疚纵着她吃,而她身子因病消耗太大,定是克化不动,这才伤了胃。侯爷领兵打仗是行家,带孩子这方面却是极不通的。他有些懊悔那时没送些温补的东西去,现在想送却连个由头都难寻。
裴淮移步去剪另一只烛花,烛光在他脸上抖了抖,他仍气定神闲地道:“京城里这些达官显贵的宅子,院墙修得一个比一个高,可院儿里的事儿可是一件都拦不住。狄大将军,用兵如神,后院那点子人还能治不住?杀鸡儆猴罢了。”
“咱们后院新来的那四个乐伎,我给单独安排了个院子,也派不上什幺活儿。看夫人早上的意思,许是想从里面挑个人补踏歌的缺,我本想举荐个体面的填上,好歹是自己人,总比外人送的好些。”
裴淮叹道:“随她去罢。”随后又用剪子柄敲了敲贾青的额头,“后院现在乱得不成体统,你这管事不知是干什幺吃的?”说罢把剪子放在贾青的掌心里,背着手出了院子。
贾青弯腰托着剪子,久久不敢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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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婚丧嫁娶,蝇营狗苟
酬梦:吃饭睡觉长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