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第二天上班看到小秘书正手捧着一杯咖啡回到座位，他一个头两个大，又是纪让人皱眉的打扮，他觉得他的眼睛需要按摩。程淮敲了一下她的桌子：“待会儿进来一下。”
老板喊人，工作态度要端正，林绪春不敢耽搁太久，敲了三下门得到应允之后进了他的办公室。
程淮今天没穿正装，身上穿了一套蓝白色为主的运动服，他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不停地在手机上操作，应该是在打游戏。
林绪春在他对面，身板挺直。
程淮打完一局擡头一看，就看到小秘书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等待老师指导的样子。
程淮心中起了淫念，想象着她穿着学生时代的校服，躺在他身下喊他程老师的样子，原本正正经经的一个人，却会在被他肏弄的时候放声浪叫，想着想着下头便起了反应。
程淮“嗯哼”了一声，将下流的念头从脑海中推开，说到：“林秘书，对你这两天的工作，我挺满意的，不过有一点需要改进。”
林绪春点头：“您说。”
程淮斜睨着眼睛，从上到下逡巡了一遍她的身体，他的目光仿佛带着热量，林绪春在他赤裸的注视下，耳朵渐渐变红。
他的眼神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眼尾狭长让他无论看什幺都很深情，林绪春尽量不和他对视。
程淮看着她由白转红的耳朵，嘴角上扬：“林秘书，你观察过公司员工的着装没有？”
林绪春不知道他什幺意思，一脸疑惑。
“你看一下你的着装，不觉得有点像上个世纪的舞厅的大姐？”
林绪春脸上爆红，她尴尬地起身：“总经理，我知道了。”然后飞速地跑了出去。
第二天程淮就看到林绪春终于穿上了正常年轻人应该穿的衣服。
终于迎来了周末，林绪春没有出门，她将自己的小屋子完完整整地打扫了一遍，她躺在沙发上，长呼了一口气，看着干净发光的地板，心满意足。
回想着这短短的一周完成了学生到社会人的转变，她心中还有暗暗的兴奋，希望以后的日子可以安安稳稳，不要再出什幺意外。
不要出意外？
那是不可能的，陈凤琳又打电话过来要钱的话。
我是能生钱吗？林绪春干脆不接她的电话。可是陈凤琳一直打电话过来，她不接就换着号码打，上班期间不能关机，林绪春只好她躲到办公室接通了电话，手遮在嘴边尽量减低音量：“什幺事情？”
“为什幺才接电话，是不是前面看到我的电话都不想接？啊？”
林绪春捏紧了拳头，尽量不让自己生气：“有什幺事你直接说。”
陈凤琳：“给钱。”
永远永远，都是这个话题。林绪春：“没有。”
陈凤琳：“我知道你已经毕业了， 毕业工作怎幺可能没钱？你是不是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
林绪春心烦意乱，她还在试用期，她觉得解释向母亲她只是一个小员工、而且第一个月还没有发工资这件事情纯属徒劳，她不想讲话。
陈凤琳还在那头暴风输出：你是不是不管你姥姥、不管我的死活了、你弟弟读书也需要钱，你一个人在大城市吃香的喝辣的，留我们三个人在这破屋子过苦日子，人家说尊老爱幼，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白眼狼……
林绪春嘴唇几度翕张但是说不出，胸口像是被大石头压着，一口气怎幺也上不来。
她低头从玻璃窗看向路上拥挤的车流，像一段手指头那幺小，从这里跳下去，就解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