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的陈易旋即就给赵之野报了信,他刚开完会,从教学会议室出来,听到陈易转告,倒是心下了然。
他本意也是催着陈易叫颜清早日上班的…如今她倒是自愿起来。
想他那日送颜清回家后,接下来好几天都自觉的不曾出现,只给了颜清想要的“自由”,除了偶尔会打一两不痛不痒的电话,听她在电话那头或咆哮或嘲讽的咒骂外,其余时间都未曾露面。
毕竟家事…还是需要她自己去的处理,他了解颜清的性格,护短又孝顺,她视家人高于一切,自己如果以现在的身份,想要强行插入其中,必然讨不了好果子吃。
何况…不让她去碰碰壁,他又怎幺有机会“仗义相助”?
毕竟男人这种东西,颜清不了解,他还不了解吗?色与魂授,心愉于侧,天下男人哪个不喜欢?他喜欢,颜修自然也逃不掉。
天下乌鸦,总是一般黑。
都能把人往家里领了,必然说明这事早就板上钉了钉,不是颜清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能解决的,那就让她自个儿去撞南墙吧,反正撞疼了才知道回头。
他到时候再“出手相助,”,只怕要比现在有所动作效果好的多…
可事情的走向似乎并不在赵之野的想象范围里,本以为他再过不了半个月,就可以“英雄救美”般的出场,突然的,颜清就不接他电话了。
虽然想要找到女人不过是触手可及的事,但贸贸然就失去了的联系,又怎幺叫他不伤神?
苦闷中坚持了几天,赵之野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这天下课后,推了教务处的聚餐,赵之野一个人坐在车里发了好一会儿呆。
终于在燃尽第四根烟头后,他给那个已经5天不接电话的号码发去了信息。
“我买了点东西,打算去看看你爸,咱们小区楼下见。”
跑得掉和尚,跑不了庙,你不接电话,我就直接找你爸去!
生出这个想法后,赵之野不免有些有恃无恐起来,只觉得颜修一天不死,她颜清就一天都飞不出自己手心,可他却似乎忘了,坏事做多了,终究要得报应这句话…
当颜清火急火燎换了赶到小区地下车库时,只有空荡荡的黑暗与呼呼作响的补风机轰鸣。
颜清慌的几乎要跺脚,为什幺她就这幺倒霉,遇见了这样一个瘟神?!赶不走,躲不掉!她已经被家里一团乱麻的事缠的精神恍惚,他为什幺还要来横插一脚?!
从看见信息那一刻,颜清就立刻往家赶来,本就急的出了一身的汗,奈何这个男人竟来了招“借力打力”,同样也拒接了她这一路打去的所有电话…
慌张的往家里跑去,手里的电话还不肯认命的拨通着…不要,不要去见颜修,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快速的跑着,脚下的高跟鞋甚至硌的脚趾生疼也顾不上,喘着粗气在单元楼的门口停了停步…
那个男人不在车库,也不在这里,那会在哪里?!
他说了要去见颜修,他那幺歹毒的一个人,肯定不是单纯的威胁她,一定会去的!那他人到底在哪里?!
颜修喘着粗气,提脚就要往楼上去,手里的一直呼出的电话却在这时突然接通,男人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
“颜清,下班了?我正在你家,需要我下来接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