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和波鲁萨利诺相遇了。
相遇在窗户外面。
两人的一脚都刚刚迈出窗户,头从窗户里冒出来,就好像照镜子一样对上了眼睛。
两人都怔了,一动没动,只有夜里的冷风吹过,吹来一阵冰冷的尴尬。
波鲁萨利诺率先打破尴尬,笑道:“好巧啊。”
芙蕾雅也皮笑肉不笑,道:“确实很巧。”
芙蕾雅正准备去波鲁萨利诺屋子里,而波鲁萨利诺本来是要去芙蕾雅屋子里的,可不是很巧合嘛。
波鲁萨利诺问:“耶,你这是要去哪?”
芙蕾雅强道:“出去转转。”
“大半夜出去转,真是好兴致呢。”
“今晚月亮不错。”芙蕾雅信口回答,“去晒月亮。”
波鲁萨利诺擡头看,冲着着漆黑无光的夜空点点头:“确实不错,不太晒人。”
芙蕾雅问,“你呢,海军中将也半夜出来晒月亮?”
“是啊。”波鲁萨利诺叹口气说,“马林梵多的月亮可没这边的好。”
“不如一起?”波鲁萨利诺指指房顶。
“不用了。”芙蕾雅面无表情地说,“我突然觉得月亮也没什幺好晒的。”
她把一条腿收回屋子里,整个人退了回去。
波鲁萨利诺也动了一条腿,不过他是把一条腿擡出了窗户,整个人出了房间。
已经缩回头的芙蕾雅顿时又冒出头去看他。
她问:“你要去哪?”
“唔,跟你有什幺关系?”
芙蕾雅抱住胳膊,冷眼看着他,“大半夜不睡觉,谁知道你要去干什幺?”
“诶——这个问题居然是一个海贼问出来的。”波鲁萨利诺也盯着芙蕾雅,“一个莫名其妙伪装出现在这里的海贼。”
芙蕾雅冷冷看着他,忽然笑了。
“所以你这个海军才不应该到处乱跑,而是应该留着这里看着我。”
“你要是知道我想去哪,就不会这幺说了。”
“你想去哪?”
波鲁萨利诺笑道:“我本来想去屋顶上晒月亮,不过我现在觉得也没什幺好晒的了。请我去你屋里坐坐?”
芙蕾雅瞪着他,不可置信,这人居然这幺不要脸。她忽然又笑了,往后退了一步。波鲁萨利诺迈进芙蕾雅屋子里。
芙蕾雅已经坐回床边,懒洋洋地半靠着,手里玩着一把波鲁萨利诺的照片。
芙蕾雅擡眼看看他,嫣然一笑,把照片上的女孩对着波鲁萨利诺。
“好看吗?”
“唔。”波鲁萨利诺摸着下巴,装模作样地端详,眼睛慢慢擡起来,落到芙蕾雅脸上,笑着点头,“好看。”
芙蕾雅一下把照片收起来,笑道:“狗改不了吃屎。”
她连眼睛都笑着,弯弯的睫毛下长着小勾子,直勾勾的盯着波鲁萨利诺。
波鲁萨利诺绝不会认错这种眼神。他走过去,伸手抚摸她的脸颊,低下头来看她。芙蕾雅眨着眼。
“你本来想去哪?”波鲁萨利诺问。
芙蕾雅故意用暧昧的声调回答:“我本来想去干点坏事。”
他俩的声音都很轻,像是要听清楚对方的话,自然而然地就靠近了彼此。
芙蕾雅的声音又轻下去,睫毛颤抖,咬着嘴唇:“你不问我去干什幺坏事?”
波鲁萨利诺的大拇指摩挲芙蕾雅的嘴唇,等了一会才问她,“你去干什幺?”
“我本来要去你的屋子里偷东西。”
“貌貌果实。”
“嗯哼。”
“你果真喜欢这颗果实。”波鲁萨利诺盯着芙蕾雅的眼睛说,“我也不是不能送给你。”
“不用了。”芙蕾雅慢慢地把每一个音节都发得完整,在舌尖上微微停留,“比起别人送给我的东西,我还是更喜欢自己拿到手的东西。”
“果然很巧啊。我本来也要来你的房间呢。”
“你也来偷东西。”
“是呀。”波鲁萨利诺一边说,一边把另一只手伸向芙蕾雅手心。芙蕾雅一下擡起手,把照片拿远了。
她狡黠地笑起来,半眯着眼睛,扬起脖颈,“这个屋子里还有更值得你偷的东西吧?”
波鲁萨利诺笑容更盛,更加靠近了芙蕾雅。就在他即近吻上芙蕾雅的一前一秒,他却忽然停住了。
芙蕾雅眯了眯眼睛。
波鲁萨利诺却当真放开了芙蕾雅,故作惊讶的表情,笑着道:“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会吻你吧?”
芙蕾雅慢慢睁大了眼睛,猛地从床上扑向波鲁萨利诺。
乒乓哐当,稀里哗啦,咚咚咚——哐哐哐——轰隆轰隆——
可可婆婆走上二楼,敲芙蕾雅的门。
“怎幺回事?”她隔着门板问,“房间里怎幺这幺大声。”
“没事!可可婆婆。”芙蕾雅大喊,“我只是摔了一跤。”
她的声音很喘。她刚和波鲁萨利诺打了一架,现在还坐在波鲁萨利诺肚子上,掐着他的脖子。而波鲁萨利诺也把天丛云剑架在芙蕾雅脖子旁边。
“真的没事吗?”可可婆婆担忧地问,“我听见好几声。”
“我把东西带到地上了。没事,您去睡吧。”芙蕾雅咬着牙说,瞪着波鲁萨利诺。波鲁萨利诺做了个无辜的表情。
“还是让我看看吧,磕破皮要上药才行。”说着可可婆婆转动门把手要进来。
芙蕾雅和波鲁萨利诺迅速反应,一起冲到门后,顶住门板。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点头。
“真的不用了婆婆。”芙蕾雅大声喊,“我到处走,这点伤不算什幺。”
“还是看看的好。”
“不用啦。”
“小姑娘有疤总归不好看。”
“伤疤可是女人的徽章啊,婆婆。”
“说什幺呢!小姑娘——”
“婆婆。”波鲁萨利诺冷不丁地出声,含笑道:“我给她上过药了,不会留疤的。”
门外瞬间寂静了,几声装模作样的咳嗽之后,芙蕾雅听见可可婆婆呢喃着:“原来是这个声音……年轻人,体力好,这幺激烈……”
芙蕾雅一下把额头磕在门板上,恨不得现在立刻打开门,让可可婆婆看清楚。
波鲁萨利诺靠着门,咬着手指无声地笑。
可可婆婆讪笑着,说着什幺年轻人要节制,注意身体慢慢杵着手杖走了。
“对了。”可可婆婆走之前想起来,对着门缝小声地说了一句,“床头柜里有套……”
“为什幺这里会有这种东西啊!”芙蕾雅怒吼。
波鲁萨利诺终于笑出了声。
“波鲁萨利诺,我要杀了你!”
“真可怕真可怕~我认输认输——”
见闻色里,可可婆婆带着欣慰的笑容走远了,芙蕾雅和波鲁萨利诺却还在死斗。
他俩都很狼狈,摔在床上滚来滚去,一会芙蕾雅掐波鲁萨利诺的脖子,一会波鲁萨利诺掐芙蕾雅的脖子。
“哈——”芙蕾雅脸都憋红了,嘴上却依旧不饶人,狰狞地笑道,“你是在报复我当初耍了你。”
波鲁萨利诺的的青筋暴起,手上丝毫没有留力,摁着芙蕾雅的脖子把她摁在枕头里。偏偏他的脸上仍是风轻云淡的,慢条斯理笑着反问:
“一个男人对你没兴趣,对你而言就这幺难以接受吗?”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芙蕾雅艰难地吐出每一个字,眼前已经发暗了,“我戏弄了你就让你这幺耿耿于怀?追了我这幺久还不够,非要用这种方式报复回来?真是小肚……鸡……”
芙蕾雅已经快说不出来后面的话了。
她已经喘不过气来,眼前金星乱作。波鲁萨利诺能感到她的力量在流失,握着他手腕的手慢慢在松开。她的脸已经红到了极致,血一样的眼神,冲进波鲁萨利诺的眼睛里,搅乱了他的脑袋。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波鲁萨利诺,那双绿眼睛里的生命力也在流逝。
波鲁萨利诺指尖颤抖,脸上露出了魔怔的表情,近乎疯狂地注视着芙蕾雅的眼睛。
芙蕾雅擡起脚,一下把他踢翻,反身坐到他身上。
这次换她掐住波鲁萨利诺的脖子。
波鲁萨利诺的脸很快就红了,生命力从他身上溜走,而这全是因为芙蕾雅强有力的胳膊搁在了他的脖子上。
芙蕾雅几乎在意识这个的一瞬间,不住地在灵魂上打了一个颤。
她终于明白波鲁萨利诺刚才发了疯一样的表情是什幺,因为她现在也是这种表情,着迷地注视着波鲁萨利诺的眼睛。
那双瞪大了,慢慢变成无机色的眼睛。
芙蕾雅杀过人,但从没掐死过人。她从来不知道掐死一个人是这样特别的体验。她可以近距离看清楚所有细节,额角爆起鼓动的青筋,爆红的脸色,充血的眼睛,发白的脖子,紫红色的嘴唇,不停留下的冷汗。
对方死去的内一个阶段,每一个特征,每一个无力的反抗,都深深地刻在了施暴者的脑子里。
杀人者将永久铭记。
记住此刻的温度,此刻的光线,此刻的呼吸,此刻僵硬的身体。
就和刚刚的波鲁萨利诺一样,芙蕾雅一下就着了魔。
芙蕾雅彻底兴奋了。并且感到自己好像从没有这幺兴奋过。
她几乎要因此爱上波鲁萨利诺了——如果他真的死在她手掌下的话。
波鲁萨利诺身体闪烁,忽然从手指捏出来的圈里发射出一道光线,射在芙蕾雅身上。
芙蕾雅被击飞撞到墙上,滑落在地。
他俩都大喘着气,慢慢站起来,捂着泛青的脖子默默看着彼此。
“不常有这种经验吧?”芙蕾雅一张口,吓了自己一跳,她的嗓音已经哑得不像话。
波鲁萨利诺也一样。
“彼此彼此。”他说,不知道在说他俩的声音还是回答她的问题。
他们打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出现在餐桌上都是一副精神萎靡,疲劳过度的样子。还声音嘶哑,不约而同在脖子上带了丝巾。
可可婆婆暧昧地脸色啧啧。连罗也用失望的目光看芙蕾雅。
芙蕾雅一下摁住罗的脑袋,咬着牙让他多吃点,少胡思乱想。
“装什幺,我都听到你房间里响个不停了。”
罗嘟囔,抱着饭碗,一个人生着闷气往嘴里塞早饭。飞快地吃完迅速跑回出去,一秒都不想在这多待。
芙蕾雅捂着额头,生气地磨牙。
波鲁萨利诺笑着伸出叉子,去叉盘子里的培根。芙蕾雅猛地出手,把培根叉到自己盘子里,得意地看波鲁萨利诺。
波鲁萨利诺的叉子伸向煎蛋,芙蕾雅又去抢煎蛋。
波鲁萨利诺要去叉面包,芙蕾雅的叉子快他一步——啪,波鲁萨利诺带着金光的叉子捧上芙蕾雅的叉子。
两个人猛地都站起来,互不相让地对峙。两个叉子激烈撞击,抖得厉害,噼里啪啦火光四射。
砰的一声,厨房的后门被推开。
可可婆婆正在厨房吓了一跳,一看原来是蒙德。
“臭老太婆!”蒙德一走进来就大喊大叫,“借我五千贝利!”
可可婆婆竖起眉头,“你又要去干什幺?”
“你管那幺多干嘛?”蒙德没好气地喊,“给我就行了。”
“我给过你的钱还不够多吗?”可可婆婆哑声说,“你不是喝酒,就收赌博,全都败光了,我不会再给你钱了!”
“啧——这次不是,还不行吗!”
“你还能干什幺?”
“臭老太婆不要管那幺多!”蒙德不耐烦地喊,“总之借我五千块钱,我会还你五万块的!”
“我没钱!”
“不可能!波鲁萨利诺不是把他的工资都给你了吗?”
“那是萨利诺的钱!”
“哈——反正他也用不到,借给我啦。”
“想用钱就给我去工作!”
“诶呀——”蒙德彻底不耐烦了,推开可可婆婆就往屋子里走,嘴里嘟囔着,“烦人的老太婆,到底波鲁萨利诺萨利诺是你儿子还是我是你儿——”
他的话戛然而止,脚步也蹲下来。
因为他走进了餐厅,波鲁萨利诺和芙蕾雅就在那里。
他俩手里还拿着叉子,抵在一起,眼睛却都看向了蒙德。
两双冷冰冰,似笑非笑的眼睛。
蒙德的腿一下就软了,心脏也跳起来,后背一下就被冷汗浸透了。
可可婆婆拿波鲁萨利诺当儿子,他可没法拿波鲁萨利诺当弟弟。那家伙从小就是个怪物,在可可婆婆面前装可怜,背着可可婆婆用武力统治着所有小孩。
蒙德好不容易熬到波鲁萨利诺去了海军才松了口气,偶尔听到波鲁萨利诺在海军里做了什幺,还会起一身鸡皮疙瘩,觉得这人越来越可怕了。
蒙德扶着墙尬笑两声,问:“萨、萨利诺……你,你今年怎幺这幺早就回来了?”
“耶……幸好我这幺早回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我的工资都被你拿去喝酒赌博了啊,蒙德?”
蒙德连忙摇头,“没、没有——绝对没有!”
“哦,阿拉,那就奇怪了。莫非是我听错了吗?”波鲁萨利诺捂着一边的额头,苦恼地问,“呐,芙蕾雅,是我听错了吗?”
“没有呢。”芙蕾雅拉着长音回答,“我也听见蒙德要拿你的工资去赌博呢。不会啊,波鲁萨利诺,我看就借给他嘛。人家都不是说了吗,借了五千,要还五万呢。”
“哦啦啦,是吗,蒙德?”
蒙疯狂摇头。
“阿拉?你的意思是你刚刚没有说这句话,是我在骗人吗,蒙德?”芙蕾雅一下把一个铁勺子捏成一个小铁球,用手指反复滑动。
蒙德更快地疯狂摇头。
“哦啦?”波鲁萨利诺皱起眉头,“那你刚刚莫非是在骗我吗,蒙德?”
蒙德再次摇头,已经快哭了。
可可婆婆拄着拐杖走出来。
波鲁萨利诺和芙蕾雅忽然一起笑了,招呼蒙德过来。
“跟你开玩笑呢,蒙德。”
“对呀,蒙德,快过来。”
“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你最近怎幺样?”
蒙德被迫在芙蕾雅和波鲁萨利诺中间坐下,一坐下两只胳膊就放在了他的肩头,两个冷笑着的人一切扭过脸看他。
“笑笑啊,蒙德。”波鲁萨利诺说。
“对啊。”芙蕾雅附和,“别让可可婆婆担心。”
蒙德扯着嘴角强行笑起来。
可可婆婆一出来,目光就落在蒙德身上,摇摇头。
“萨利诺。”可可婆婆疲惫地说,“没必要给他钱,反正他也是拿去赌钱。”
波鲁萨利诺拍拍蒙德颤抖的肩膀,笑道,“放心吧,婆婆,蒙德跟我保证了,绝对不是去赌钱用的,是不是,蒙德?”
蒙德疯狂点头。
芙蕾雅握起酒杯,喝酒掩盖唇边笑意。
可可婆婆狐疑地问:“那你准备去干什幺?”
蒙德浑身颤抖。
波鲁萨利诺亲切地搂搂他的肩膀,问:“蒙德?说啊,你要拿五千块钱去干什幺?”
“我,我,我……”
可可婆婆:“不是喝酒就是赌钱!”
“不,不是……”
“我的儿子也就这点出息……”
“不,我,我要——”
“别说了,我都明白。”可可婆婆叹气,“你想要钱就拿去吧,反正你也不会挣钱——”
“不是的!”蒙德猛地爆发,大吼起来,“不是的,老太婆!我要拿五千块钱去城里,城里有个活!只要几天,我就能挣十万贝利!到时候,到时候……”
蒙德勇气只能用这几句话,说到后面,他的勇气就用完了,又弯下腰,再也说不下去了。
可可婆婆却竖起眉头,用手杖敲击地板,严肃地问,“蒙德!到时候,你要干什幺?!”
蒙德看了眼波鲁萨利诺,咬咬牙,大声说:“我要出海!”
“你要出海?!”可可婆婆诧异。
“对!我要出海!”蒙德猛的挺起胸脯,眼睛亮起来,大声喊,“我要做海贼,我要跟随香克斯老大!”
“噗嗤——”芙蕾雅一口酒喷出来,咳个不停。
“别开玩笑了。”可可婆婆一摆手,“人家香克斯根本看不上你。”
蒙德一下弯下腰,又萎了。
“等一等哟——”波鲁萨利诺问,“这个香克斯,是谁?”
“是之前路过红水镇的海贼。”可可婆婆解释,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年轻人的事情,我管不了了。蒙德,你要是想去找香克斯就去吧,至少比在这个小镇子里耽误一辈子好。”
可可婆婆拄着拐杖,又慢慢地走回厨房。老人对我背影佝偻,看上去十分寂寞。
蒙德张了张嘴,但还是什幺都没说。
波鲁萨利诺越过蒙德,看向芙蕾雅,敏锐地发现一件事:“你认识那个香克斯?”
“啊,嗯。”芙蕾雅点头,灿烂大笑道,“他跟我一起长大的呢!”
“哦豁~”波鲁萨利诺一挑眉,看了看跟自己一起长大的蒙德,嫌弃地松开他。
“看不出来,真大胆呢~”波鲁萨利诺笑道,“居然敢在我这个海军面前说什幺要做海贼,哼——”
他这个“哼”拉得又长又婉转,显得特别可怕,蒙德不禁颤抖。
他抖着抖着,慢慢镇定下来,扣着桌子,低声问:“波鲁萨利诺……你……找到他了幺?”
波鲁萨利诺看向一边,撑着下颚,慢悠悠地回答:“没有呢~大海上的海贼那幺多,他可能已经死在那里了吧。”
“是嘛……”
芙蕾雅忽然出声,好奇地问,“你们要找谁?”
波鲁萨利诺说:“杰克斯·杰夫,你认识吗?”
芙蕾雅“唔”了一声,仔细回忆:“有点印象,好像之前找罗杰大叔打过架。”
波鲁萨利诺眯起眼睛,“罗杰大叔?”
“是啊。”芙蕾雅回答,“哥尔·D·罗杰,海贼王。干嘛这个表情,你不知道吗,波鲁萨利诺?诶,你还真不知道啊。”芙蕾雅笑眼弯弯道,“我可是海贼王船上的实习生哦!”
波鲁萨利诺怔了怔,摸着下巴,喃喃:“这确实能解释不少事情呢。”
蒙德的表情就大为震惊了,“什幺?你是海贼王唇上的实习生?那你,波鲁萨利诺为什幺没有逮捕你?”
波鲁萨利诺表示:“我在放假。”
“开什幺玩笑!”蒙德大喊,“那那个男人是怎幺回事?!他被海贼王杀了吗?”
“有可能吧。”
“什幺叫有可能?!”
芙蕾雅不耐烦地摆手,“每个月找罗杰大叔挑战的人那幺多,我怎幺都能记得清楚。大海上不就是这幺回事,他敢向罗杰大叔挑战,肯定就是做好死的准备了,你就当他死了就好了。”
蒙德大为震惊,死死咬着下唇。
芙蕾雅撑着下巴,看着他,笑道:“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蒙德。”
芙蕾雅的手指敲击桌面,慢慢地,把每一个音节发清楚,让蒙德听得仔仔细细:
“你到底准备去城里做什幺,能让你几天内就用五千赚到十万贝利呢?我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