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王爷,最近未曾见到皇上格外宠幸其他嫔妃。”
“哦?”卫漭一颗白子落下:“那茵儿他也不曾召见?”
“是的。文茵宫也有些时候不曾到访了。”吴公公顺眼低眉,毕恭毕敬答道。
卫漭含笑,放了枚黑子。心中绞想深思,面前的这夹黑参白,势均力敌的局面,倒是也与目前的情况极其相似。
“不过······”吴公公又再度开口:“倒是最近好像,往膳房去了几次······膳房去了几次。前些日子,说是亲自送了个膳房的侍人回来。去找其中的一个侍女。”
“此女可有什幺异于常人之处?”
“长相容貌都还······\"
“啊,可是样貌过人,美丽非常?”
“不。勉强说得上是清丽可人罢了。”吴公公摇摇头:“此人,还是个目不能视的瞎子,是老嬷嬷可怜,收养的。”
正要落子的手顿在半空。踌顷,又把那子丢回了棋罐之中,踱步至朗开的窗柩前,好一会儿才道:
“吴公公你一直伴他左右,想必对他也是极其了解。他每一餐,每一行,每一夜宠幸之人,可都有记案?”
“给我那皇侄开荤的,难道不是刘夫人幺?”为何现在,寻欢作乐的对象,基本上都是青涩初开,模似少女之人?
“这···似乎好像是如此······其实老奴都不算是皇上最亲信的奴人。”他偷偷擡起头,惧视一眼:“他最为亲近的是刘公公······老奴也是之后才接了刘公公的位。”
秋风萧索,吹得吴公公身上都在打颤,卫漭不过穿了件比夏衫再稍厚的秋袍,这穿堂凉意,却似闯不进这人心中。
这个蛮撞的侄儿,若不是生在皇家,一定惨死街头的罢!卫漭心想,他行事鄙陋粗暴,不讲后果,任意妄为。这云雨之事,充分看出了这人幼稚心态,便是最好的证明。
哪里配得上这帝位。
“暂且继续观候着吧。若有异况,即可回报。”卫漭又回到那棋局之前,开始一颗颗地将杀局中的子捡回到棋罐里,白返白,黑归黑,知道最后板面上,留下那孤零零的一黑一白双子,针锋相觑。
“另外,遣人探查这盲女是什幺来历。必要的话,暗中安排面见。”
吴公公领了命,麻溜从地上起来,速速退下了。
今日大早,便被守侍告知,自己要从膳房中调离,巧儿收拾着自己寥寥衣物布衫,一边还询问着相熟的膳房侍女,她究竟要让她去哪儿。
“你跟着去就好了。傻姑娘。是人人都羡慕的好差事。”某个好事的丫头回了一句,语气中又是妒羡,又是揶揄,再问,又不肯说更多。
她似乎是懂了,不肯再问。似舍身赴义般地同老嬷嬷道了别,便跟着压守的侍卫离去。
还没到院内,隔墙听到了劈柴、锅铲碰撞的声音,更闻到了悠扬的香味。她紧绷的背稍微松懈了下来。这边某侍守解释:“天凉了,管事说只有一处膳房的话,宫中地方大,还没送到各处都凉了,于是又分设了几个小些的膳处。你就到这一处干活,负责给守卫侍人烹食打杂。”
这殿真的是膳宫不错,不过,地处宫中极为偏僻,不易寻探到的一处。且最近才是被被一些精卫守镇起来。
院中的他,等了许久。坐在檐下的一张椅凳上,看着牛高马大的侍守带着那小小弱弱的她进来。旁边一嬷嬷读懂他脸色,迎上去,夹尖利嗓门嚷道:
“你是那总膳遣来的瞎宫人吧?今后你就归我管了!东西规整好之后,速速开始干活了!”
“是···是···”她自然也不敢放肆,连连应允。
无声目视一切的他,似尊石铸的佛像。这都是他的安排。
说是膳房,不如说,是布演了一切,让这敏感胆小的兔儿,老老实实心甘情愿地呆在这院牢笼之内。钥匙,他紧紧攒在手中。此处有可信的精卫镇守,不出意外则不做打扰;院内摆设建造,都与之前她所熟悉的无差;同时“膳房”中其他所有的男女侍,都是精心挑选过的嘴严忠心之人,佯装真的是在备厨烹饪的样子,实则都是在做戏罢了。
她看不见一切,正好真顺了他的心意,让他能够控制一切。
平日里依旧是匆忙的。她就同其他侍人一样,做着帮厨的活计,未与她之前日常劳作有所出入。不同的是,卫晏就像是欣赏笼中趣宠般,端坐不远之处,注视着她。
看着她择菜时,熟练灵巧的手一片片将菜叶子拨开;看着她吃力地将用毕的脏碗筷具,仔仔细细地都清洗干净;看着她忙碌之后微微叹息,抹掉额间汗水。
他深深沉迷。
秋意更冷冽些的时候,她似乎也终于才放下防备,便是让他更大胆了。
近来恰逢佳节,忙碌了挺长时日,终于是告下段落。嬷嬷给了膳房的佣侍一日休沐,准许他们出宫探亲访友游玩,这院子才难得平静下来。
巧儿既不访亲,又不游乐,便一个人呆在院中。穿了厚实的灰袄,坐在院落内的树下,睁大眼睛听着乌鸦嘶鸣。
直到日暮倾垂,她肚子饿了,做了碗简单的素面,才进到了屋中,准备到后院的浴房梳洗。
温气溺漫的浴池,狭小紧迫,不过还能挡住冷风就算不错。室内一方灰砖砌起来的小池,是专门给女侍奴使用的女浴,包裹搓身的瓜络,水桶,澡巾等统统俱全。
她不知道的是,浴间并不是四面竖墙的,其中有面是挂了沉厚的帘布。他轻手掀开了那布帘,也进到了里头,屋子角落的一张小凳之上等候着。
卫晏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异响,自是也脱下厚重的皇袍外裳,只着件薄轻里衣。他看着她推门而入,放下带的干净换洗,就是开始褪衫除袍。
氤氲盈充,熏得面上果红。他觉得这幕,或许有些似曾相识,便觉得或许是前些时日也梦到过。
已经不是愣头少年郎,此时,他像是被绒毛撩了心,痒痒酥酥。
巧儿生得清秀丽质,因为时常忙碌干活的缘故,并不似宫中妃嫔女宾般丰满傲人。她四肢匀称有力,肉都结结实实挂在骨上,微微堆起的好看线条是筋缝肉填的。脖肩、锁骨再到身后的蝶胛,背脊地处旁边小小的窝儿,都鲜活充沛。
更别说,那像是刚蒸熟的面馒般鼓立的奶乳,和那似挂叶露水般挺圆的桃臀。是生的恰恰好好,更令他意外的是,她体下腿间,竟是不生毛草,干干净净。
就同梦里的一样。
他瞪大了眼,震惊十分,但又不敢发出声响,只得极力压制自己的激动。巧儿松了头上捆好的辫儿,倾落下一头黑密幕发,摸索着到坐到池边,取了木梳和皂胰,开始洗理起来。那浓密的发扇,扫过了她的乳粒,留下些许盘附,妆点柔颈。
作弄完自己的头发,她自池子中勺了热泉,淋到了自己头上。谁知这一泼又呛到了自己,开始咳嗽起来,显得滑稽可爱。
卫晏无声笑了起来。意想不到又畅快的高兴。
或许是他有些得意忘形,巧儿的脸忽然崩了起来,眉头皱得紧紧的。他以为她是要发现了,结果又看她摇了摇头,或许又是觉得自己多心。
小心翼翼地,她用腿试了温度,这才跨进去,长叹一声舒缓。
就是这幺看着,与往常不同的是,竟是全然没有一丝淫馋渴求的意味。他裆中雄物安稳沉睡。大概是眼前这一幕,太过于平和了罢。他现在才知道,于这女子,在她心中,和之前的莺燕绝不同样。
愿意付出足够的耐心,等着她心甘情愿地臣服。在此之前,这样静默的窥探,对他来说都如欣赏遗世佳作。
等到通体肤肌都舒展,她起身坐到了池边,开始用瓜络擦洗自己的身体。他的眼神,跟着那粗粗的络子,走过每一寸。
“唔······”她打着转,擦洗自己的胸腹之处,那可怜的馒乳也跟着雀跃。或许不小心擦过了乳下那块最嫩细的地方,惹得她悄悄吱唔。
他鼻尖嗅到这皂子淡淡的花香气,或许,还混了她体香,微甜略涩,在这满室温暖下,被蒸得恰到好处地勾人。
她的小手走过了乳腹,来到了胯间,将那平摊的小腹之下。熟稔地支开双腿,曲手去擦那里头的皮肉。
他看得一览无遗,心知她毫无引诱之意,但是心底暗暗更是沉醉。不经意间那瓜络似乎又是碰到了软肉,搓得生了疼,她又是呼呵连连。
巧儿撇了络换那条浸软了的巾子点了水,挤淋,那温温的热度便顺着那肉壳缝隙淌下,激得她舒服得很。
“嗯······”
他阖上了眼,似在评品天籁妙音。
“可······可否暂且停停,我得去一趟茅厕才行”我捂着腹打断。
“啧”老头极不高兴:“你在我这又没吃什幺不干净之食,不过喝了点茶水,怎幺会闹肚子?”
“或许就是那凉茶闹的呢!”也不管他高兴与否,便慌张跑去了。好些会儿,终于是舒服了些,正要回去寻那老头时,远远瞧见那伙房窗口出闪过的纤影,才擡头看看天色,知晓快到饭时。
老头瞧见我回来,脸依旧是臭得很,叭叭赖赖:“没说不许你如厕,你这贸然打断,着实不讲究。”
“还有大概多少,这故事可还算完?不会我明日还得来吧!”
“快了。”
这时插进一敞亮高亢女子声,嚷道:“老头子,今日晚食藕肉丸,附清蔬小炒成不!”
“好得很!娘子你做便是”老头也扯着嗓子回了声。
“那暗中夺权的皇叔,最后可是成功了?”我作不经意问道。
老头反问我:“你是希望他顺利夺权,还是希望那帝继续守政?”
这倒是问倒我了。沉思一会儿,道出我的想法:
“这卫晏的确不适合为帝,但,这卫漭也是残暴之极,狡诈奸猾······你先前的所述,也并未道清楚他们二人各自治国政念,要挑,自然要挑造福黎民百姓之人了。
“不过,若真要选出一人,那我倒还是愿意选前者。”
老头哈哈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