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星宇帝国著名的暗娼家族,他们以皮肉生意起家,依靠裙带关系进入政界,时至今日,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他们仍在暗中为大贵族们提供肮脏的定制服务。
莫荟甜生在著名的暗娼家族,在分化之前,既没有Omega般温柔漂亮的面庞,也没有Alpha的生来不凡,更糟糕的是,她还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
这注定了莫荟甜的命运,与莫家豢养的那些妓女一样,被估价,被点评,被贩卖,成为笼中的宠物,在贵族手中辗转。
从贫民窟被接回莫家的第一天,莫家家主自上而下扫视这个陌生的女儿,评估她的价值:
“样貌平庸,身材无趣,性格无聊,血脉低劣,无才无德,还不一定能分化为Omega。”莫家家主眉宇平和,言语却锋利如刀,“莫荟甜,你告诉我,你哪里值得我花费几万星币救你的母亲?”
灰色的衣服像抹布一般裹住女孩干瘪的身体,粗糙的头发之下是蜡黄的脸庞,名为莫荟甜的少女擡头,她的五官平凡无奇,唯有一双眼眸,坚毅如铁,明亮如星。
“大人,”莫荟甜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并没有因眼前之人是他的父亲而肆意妄为,她将自己置于最卑微的地位,转手将自己全部筹码压在赌桌之上,“我是从垃圾堆爬出来的垃圾,只要给钱,我什幺都愿意做。”
莫荟甜已经别无选择,她的妈妈病得很重,马上就要死了,而眼前这个据说是他父亲的有钱男人,成了她最后的选择。
所以,无论是被调教饲养,还是被评估售卖,她都只能接受。
另一边,莫家家主眯起眼,手指抚摸手杖顶端的红宝石,心中开始衡量得失,除了眼前的私生女以外,他的确还有几个女儿,其中不乏珍贵娇柔的Omega。但那几个丫头都被她们的妈妈惯坏了,对自己的身份没有半分自知之明,自己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底层贵族,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千金大小姐,以为全世界都围着她们转。
说一不二,骄蛮任性,天真地以为大贵族的继承人会被她们的外貌蛊惑,甘愿成为她们的裙下之臣。
这样的女儿是拿不出手的,如果真让她们去联姻,她们不但不会给莫家带来利益,还会被她们的丈夫利用得彻底,给本就摇摇欲坠的莫家带来彻底的毁灭。
反倒是眼前的丫头,不因为自己成为贵族之女而欢喜,也不因为父亲将她当作货物而伤心,明确地知道自己此行只为了救治病重的母亲,为此主动与恶魔交易,愿意付出未知的代价。
冷静,理智,果断。
最重要的是——是个疯子。
真像他。
莫家家主收起了礼貌地疏离,他蹲下身,把自己高大的身躯降到女孩一般的高度,他以灰黑的眸子平视女孩黝黑的眸子,言语间充满了父亲般的慈爱:
“好了,丫头,我跟你开玩笑呢,你是我女儿,你妈妈是我女人,我怎幺会不管你们呢?”
言罢,莫家家主对莫荟甜伸出手,想要将她从冰冷的地上拉起来。
手悬在半空中,这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恐怖邀约。
莫荟甜知道。
一旦踏过界限,她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她转动僵涩的眼珠,面对突如其来的温柔,她瞳孔紧缩,努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欲望,擡手将自己满是污垢的小手放到了父亲宽厚温暖的掌心。
为了母亲,她没有选择。
莫家家主轻轻使力,把自己的女儿从冰冷的地板上拉起。
在莫荟甜十二岁那年,她的父亲将她从垃圾堆里拉起,带她进入了贵族居住的天堂。
这里精致华丽,土地上铺满了宝石,河水里流淌着奶和蜜,然而这天堂的穹顶——
却燃烧着地狱之火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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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莫荟甜好不容易摆脱了黏人的竹马,回家处理杂事,莫家家主闻讯而来,颠颠地跟在她身后,莫荟甜吃饭他跟着,莫荟甜看书他跟着,莫荟甜洗澡他……
“变态啊,我洗澡你还跟着吗?!”
“我的宝贝女儿啊,你就帮帮老爹吧~”
“没空!不帮!”
面对莫家家主的哀求,莫荟甜不为所动,自从成为这家伙的便宜女儿之后,她才知道什幺叫“我舍不得我女儿”俱乐部成员,“卖女儿”专家委员会专家,“无良爹”组织帝国办事处处长。
在这短短的四年里,莫荟甜被她亲爹坑了五六七八九十……不知道多少次以后,莫荟甜悟了,像莫家家主这种人就不能惯着,你给他一点颜色他就能开染坊,你对他好一点他就能把你卖了还让你数钱。
见自己的宝贝不听话,莫家家主祭出了杀手锏:
“宝贝女儿啊,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你妈妈若有在天之灵……”
提到了她的母亲,莫荟甜原本坚定的神色陷入了挣扎。
莫荟甜不明白,她父亲分明就是一个无耻至极的男人,明明就是一个只会利用亲人的废柴,她母亲为什幺要爱之至深,直到死亡前的最后一秒,口中念的仍是这男人的名字。
莫荟甜不能理解那无怨无悔的爱,也不会原谅那至死追随的决意,但无论如何,眼前的男人都是她母亲深爱的丈夫,也是她那该死的父亲。
于情于理,她都无法袖手旁观。
“好了,”莫荟甜咬牙切齿地说,“我答应你就是了。”
“宝贝真的吗?”莫家家主狂喜。
“最后一次。”
“丫头,爸爸向你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呵,我信你个老鬼头子的话。”
莫荟甜冷笑一声,扭头走进自己的房间,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好准备。
脱掉紧扣到脖颈的制服,清洗自己风尘仆仆的身体,往那不可明说的私处塞入玩具和药膏,清洗结束以后,喷上魅惑的香气,披上素白的纱衣,画上青春可怜的妆容,以黑色柔媚的假发替换自己男孩子气的短发。
不过片刻工夫,中性的少年郎变成了楚楚可怜的女孩。
审视着镜中的自己,本应柔顺的眼眸却压抑着怒火。
这个罪恶的家族依靠皮肉生意起家,这个家族的女儿最大的作用是成为贵族们的玩物,身为这个家族的家主,那男人每次来求她,都是为了那档子事。
虽然她那所谓的父亲从来不让那些人真正碰她,但那些客人对待玩物般的态度和嫌恶轻视的眼神,无论经历了多少次,莫荟甜都接受不了。
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她攥紧拳头,注视着镜中被改造过的少女躯壳,眼中的愤怒几乎要将那具身躯撕碎。
“宝贝女儿,你准备好了没有~”
“马上。”
莫荟甜垂眸,掩住所有的愤怒和不甘,她深吸一口气,披着无法蔽体的纱衣,推开房门,从冥暗的居所踏入灯火通明的长廊。
明亮的灯光刺得莫荟甜眼睛发痛,提醒她尽快入戏。
长廊之中,她的父亲站在那里,以审视货物的眼神审视自己的女儿,满意地点头:
“不错,这次的客人会喜欢你的,我确定。”
莫家家主含笑点头。
莫荟甜低下头,长发遮住纯良的表情,她小步向前,小心翼翼地牵住了父亲的袖子,害羞地问道:
“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可是我莫家的女儿啊。”
父亲擡手抚摸女儿柔软的长发,言语中似乎意有所指。
莫荟甜咬住嘴唇,轻轻点头,宛若因父亲的鼓励而雀跃的少女。
此时此刻,她已是戏中之人。
这部戏剧中,父亲是老鸨,女儿是妓女,客人是嫖客,剧中人荒腔走板,身份倒错,当真是荒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