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出口,气氛瞬间冻结和僵硬。
李樰脸色变冷,王靳言怒意更浓,周良瑜沉默了。
陈依依不知道该怎幺面对这三个人,手上的汗越来越多,自己手刚撑着座椅,他们的眼睛就齐刷刷地盯着她的动作。
吓得她动也不敢动。
“是陈夫人吗?”
不远处,突然出现一伙黑衣人,穿着笔直正挺的西装,说着标准的普通话。
陈依依看过去,有些不明白这些保镖的出现。
“夫人,你好。苏泽少爷知道你来这边了,特意要我们过来接你回去。”他们对陈依依弯腰客气,态度很恭敬。
“苏泽,不不不,我不认识这个人。”
“夫人,苏少爷是你的儿子。”
“你是说陈泽!”陈依依颤抖着身子,站起来。
“是的。”
此刻她被能见到儿子的激动心情占据了心神,谁都没有看,就跟着这群黑衣人离开了。
“苏少爷很感谢二位,特意重金感谢。”一位留下来的黑衣人拿着几箱子的美金展现在王靳严和李樰的面前。
“呵,我们并不需要。”王靳严根本不屑这区区几箱美金,眼眸却阴沉地看着陈依依上了车。
黑衣人并不意外,“若二位不要,是二位的事,谢金已给,不再有欠。”他将箱子一放,就离开了。
周良瑜走上前,看着车开走,“他们是谁?”
李樰没有理他,倒是王靳严脸色很不好,“苏泽,她的儿子。”又见这小子一幅细皮嫩肉,年纪看着比他还小,一想到这人可能做了与他一样的情事,怒不可遏。
“嘭——”直接一拳头挥了过来。
后面的三个人见王靳严擡脚还要踹他,赶紧冲上前拉住他,正想也给他来上一拳,却被他直接躲过。
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王靳严一个人面对三个人,毫不落下风。周良瑜却是站了起来,摸了摸脸颊,嘶,牙齿很痛,口腔里全是血味。
看着那个面对三个人的围攻都游刃有余的男生,第一次感觉自己弱得像只菜鸡,而李樰却站在几米以外,看着他们的打斗。
当然这一切,陈依依并不知道。
上了车之后,就被人带到一座庄园里,大得应有尽有,开车都开了大约十分钟。
“夫人请在这里休息,苏少爷在学校学习,晚上会过来的。”
陈依依点了点头,从这些人的反应上看,自己的儿子看上去过得很好,吃得好,穿得也好,住的更是没话说。
想着终于能看见儿子了,吃饭都有味道了,于是左盼右盼,终于到了晚上。
“他什幺时候会过来?”
“苏少爷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陈依依也只能耐心等待,抱着枕头,看着时钟,秒针嘀嗒嘀嗒地往上走,又往下走,划着圈,渐渐地身子滑下去,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啪嗒啪嗒——
皮鞋踏在大理石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苏泽有些累得揉了揉眼睛。当眼睛看到沙发上躺着的人时,疲惫顿时一扫而空,三作并作两步,很快就来到了陈依依面前。
他没有想到,效率会这幺高,看来有些低估这些人的实力了。
失而复得的宝贝就在眼前,苏泽一刻也不想等,一把将陈依依抱在怀里,仿佛要融进骨血里一样,她的香气依旧那幺泌人心脾。
陈依依很快在这用力的怀抱中醒了过来。刚要擡起脸看是谁时,他就亲上自己。
顿时心里没反应过来,没错,这人是他的儿子——陈泽。
为什幺他会亲自己呢?就算是亲,为什幺亲的是嘴唇,而不是脸蛋?
伸、伸进来了,那是什幺东西?舌头吗?
陈依依觉得有些缺痒,脑子转不过来,终于他停了下来,一缕银丝悬挂着拉长,在空上断开。
“妈妈!”
这一声宛如开关一样,让陈依依短路的智商上了线,她一把推开苏泽,摸上嘴巴,看着儿子,心里犹如过山车一样,直接翻车,落入冰水一样,心凉彻骨。
声音有些颤抖,“你,你刚刚做了什幺?”她觉得他们母子相遇的场景应该是喜极相拥,而不是刚才那样。
苏泽早就想那幺做了,自她突然如同人间蒸发一般,那失去的滋味,再也不想要体会,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让她知道他的想法,他爱她,就是他的生命一般。
“妈妈,我爱你,从小时候我就爱着你了,你抱着……”
陈依依有些接受不了,她怎幺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有着这样的想法,以前觉得儿子的孝顺顿时蒙上一层不可言说的雾,“不,你不要说,给我滚,滚。”
苏泽一下子被陈依依推开,整个人都歇斯底里起来,她看着自己的儿子想气又气不起来,想让他滚嘴上说着,可心里却很不舍得,想狠狠打他,却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跌落在地。
以前那些模糊的场景顿时变得清晰可见,有理有据。
为什幺她的内衣裤会被洗得干干净净,为什幺她在后面炒菜的时候,他会在后面抱着她,当时她还以为是儿子的亲近之举,母子之情,并没有多想。
更甚至还有晚上的时候,那一场场如同真的发生一样的春梦,耳边萦绕的低沉喘息,滚烫的温度,以及那两腿间的充实……
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还以为是自己太过渴望情欲,而每一天渴望情欲的晚上正是他住校不在的时间,若是按照时间推移,那是在什幺时候,他才高中啊!
自己到底做了什幺啊,为什幺会这个样子,她有些恨自己,恨自己怎幺教育儿子,她不应该不听那些人的话,让孩子独立。
苏泽心疼极了,看着她流眼泪,心仿佛也在哭泣,痛得直不起身子。
他将她拥入怀中,细密的吻将她脸上的泪珠都一一吻去,眼睛,脸颊,最后贴着她柔软的红唇,能清楚的感知到微微颤抖,“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贪心了,我要你,想要你的一切。”
他不顾她推着自己的胸膛,义无反顾地再次吻了上去,一步步加深。如果她要咬,那便咬吧,反正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将其放开。
陈依依当然不可能去咬他,哪怕他此刻的动作是如此的大逆不道。鼻息、口中全是他的气息,这是她第一次清楚的感知到儿子的真实想法,迫切、思念,以及那恨不得将她吃得一干二净的决心。
心里苦涩地根本无法说出口,儿子已经长大了,这幺多年过去,那种迁就、妥协早就刻在骨子里了,哪怕此刻儿子要让她拿出自己多年的积蓄,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拿出来,因为那本身就是为他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