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

芙瑞雅在睡梦中被惊醒,一个沉甸甸的身体压着她,酒气扑面而来。未等她动手推人,酒鬼自己撑起身子,嘴里说着对不起,摸索着拧开床头灯。

认出这个人是艾伦斯后,芙瑞雅本要发火,但见她头发凌乱,双目充血,身上也混杂着许多味道,像刚从垃圾堆里逃出来,只好压下心里的事。

“又脏又臭,怎幺不洗澡?”

艾伦斯看清芙瑞雅的脸,像突然泄了气的皮球往她身上靠,说好累。

芙瑞雅抵住她的肩:“先洗澡。而且我还没原谅你。”

“那怎样你才会原谅我。”

她眉头皱起,像个委屈的小孩,芙瑞雅觉得她真是有些醉了,于是哄她:“你先去洗澡。”

“一定要洗吗?”

芙瑞雅郑重其事地点头。

艾伦斯拾起落在地上的拐杖,离开房间之前提醒道:“洗完澡就要原谅我哦?”

芙瑞雅躺回床上,满脑子都是艾伦斯皱眉讨好的模样,但想起不久前被她扔在大街上,又觉气闷。她盯着灯静静看了会儿,怕艾伦斯醉得厉害,于是起身走向浴室。

她几乎不用外面的浴室,所以艾伦斯很少锁门。推开门时,艾伦斯正坐在矮凳上解衬衫纽扣,打着石膏的腿搭在另一条凳子上。

见芙瑞雅走进浴室,艾伦斯立即拢起胸前的衣物,慌张说道:“你…你干什幺?”

“我怕你死在浴室里。”

芙瑞雅在她身前蹲下,要拨开她的手,艾伦斯抓着衣服不肯放。几个来回过后,芙瑞雅气急:“最后说一次,把手拿开。”

艾伦斯只好松手,衣服已经被揉得皱巴巴。芙瑞雅拉开衣服,看见了落在锁骨和胸口上的斑驳痕迹。这样新鲜的痕迹,想必刚留下不久。她推了一把艾伦斯,走出了浴室。

瘸腿的艾伦斯没能在第一时间拉住芙瑞雅,于是第二时间更多的顾虑涌进脑子,不知是该出去找芙瑞雅还是继续洗澡。

她兀自犹豫着,门再次被打开,芙瑞雅神色如常地来到她身前,继续替她脱衣服。

这是芙瑞雅第一次近距离看艾伦斯的身体,结实而匀称的肌肉看上去手感很好,腹部有两道看上去年深日久的疤痕,给这副躯体平添了些野性美。如果没有那些刺眼的吻痕,芙瑞雅会更加乐意欣赏。

要脱裤子时,艾伦斯按住芙瑞雅的手说:“我来吧。”

她将手搭在皮带扣上轻轻弹开,拧开扣子,拉下拉链,擡起屁股,将牛仔裤连同内裤一起脱下,绵软的阴茎在空气中抖动着。她坐回矮凳,芙瑞雅伸手帮她把裤子扒下来。

性器不是第一次暴露在芙瑞雅眼前,但艾伦斯却第一次感到害羞,是因为她靠得太近了吗?还是因为今天和她牵过手?

芙瑞雅却没多看,将裤子扔进脏衣篓,取下花洒试水温。艾伦斯有些失落,但芙瑞雅的手和着温水落在后背时,她又开始紧张了。

芙瑞雅将沐浴露抹在背部,拿浴球细细地擦,冲掉背上的泡沫,提着凳子来到艾伦斯身前,说:“把腿张开。”

艾伦斯缓缓张开双腿,腺体暴露在芙瑞雅眼前。芙瑞雅挤进艾伦斯腿间为她擦拭身体,睡衣偶尔擦过肉棒,艾伦斯被刺激得开始发硬,有粘液从顶部的小孔里渗出。

注意力集中在下半身的艾伦斯直到感觉胸前火辣辣地疼,才发现芙瑞雅正来来回回不停地用力擦着她锁骨到胸口的肌肤。

“芙瑞雅?”她小心翼翼地叫她。

芙瑞雅没有回答,仍埋头擦那些吻痕。艾伦斯实在疼得受不了,捉住了芙瑞雅的手。

她正要哭诉,就见芙瑞雅将头抵在她乳房之间,身体轻轻抖动,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

“明明是你先的。”

“是你越过那条线…”

“是你先有反应,先牵我的手……”

艾伦斯的假意哭诉被芙瑞雅货真价实的哭泣堵在了喉咙口,她正不知该怎幺办,就听见芙瑞雅继续说:

“以前我可以不计较。”

“但你怎幺能下午牵了我的手,晚上又跑去跟别人上床?”

“你还在操别人的时候看着我,看着我的时候又想着…”

“…又想着我妈妈。”

“你很烦。”

说了一大堆最后骂得不痛不痒,艾伦斯觉得好笑又心疼。

她当然可以解释,但她明白解释无异于表白,而这会带来何种后果她还没能想清楚。

芙瑞雅的哭泣愈发明显,她已无法控制自己,身体也抖得厉害,渐渐从凳子上滑下来,跪在了沾满水的地面上,头也从艾伦斯胸口滑到腰间。眼泪混着鼻涕滴在alpha的性器上,灼热呼吸打在上面。

女孩像落水的小狗一样颤抖着,时不时被自己的哭泣哽住。艾伦斯心尖又开始泛酸,她没再犹豫斟酌,伸手将芙瑞雅从怀里捞起,在她耳边低声哄道:   “我没有,芙瑞雅,我没有和别人上床。”

她将芙瑞雅抱在怀里,轻轻揉她披在背后的发丝:   “我推开了她,然后就回来了,因为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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