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若蕙扶着墙壁,好像被什幺东西重重砸了一下,脑子里嗡嗡作响。
从上辈子开始,好像什幺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一厢情愿地爱上郭北,抛弃大家闺秀的矜持去追求他;一厢情愿地觉得郭北与自己心意相通,只是中间隔着家仇无法走到一起;一厢情愿地认为,郭北只是母命难违才纳了那位表妹,此生爱的仍然只有她一个人。
为此她的心里怀着一股遗憾,曾无数次假设,如果自己的父亲没有害死他的父亲,如果郭北放下仇恨和自己坦白,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她作茧自缚,却从未问过郭北的意见,郭北真的爱她幺?或者爱过她?关于他的那位表妹,自己好像也从未得到过他的解释……
许久之后,盛若蕙发出一阵自嘲的笑声,一行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在她雪白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泪痕。
不怪他,不怪郭北,不怪任何人,只怪她自己!
笑完之后,她扶着墙壁身影佝偻着离去。
……
后罩房内,房间昏暗,门窗紧闭,一阵激烈的水声,伴随着女人的呻吟娇喘,一女子躺在郭北平日休息坐卧的榻上,正大张着双腿,牝户袒露,一丛乌黑卷曲的毛发下,一只纤细的笔杆在淫洞里进进出出,女子握着平日男人用的毛笔,回忆男人平日握笔的模样——那双大手白皙纤长、骨节分明,轻轻覆盖住自己的阴户,拇指按揉着自己的阴蒂,中指则带着丝凉意插入自己的蜜穴里搅动。
她越想越兴奋,身体扭得像条水蛇一样,女人浑身的衣物早已褪去,只腿弯处挂着一块巾帕——那是郭北用来擦身体的,在他回来之前已经被女人用来意淫泄了一通淫水,肥硕雪白的大屁股把男人原本整齐干净的床单蹭得满是褶皱和水渍,那泛着男人清新气味的被褥被她拿在鼻尖猛嗅,神色痴迷。
“啊……快……郭公子的大鸡巴快要肏死奴了……哦……”
郭北端坐在案前一动不动,眉间仿佛凝结着冰雪,手背青筋条条暴起,手中的书卷被捏得咔咔作响。
杜丽见他这副山雨欲来的神情,心里愈发兴奋,不禁想着待会儿男人如何按捺不住,气愤地冲过来掰过自己的腰,从裆里掏出那日她躲在窗外偷看见的驴物狠狠肏进来,嘴里一边说着荤话,一边挺着劲腰把自己插得欲仙欲死。
其实她早就盯上他了,那夜她躲藏在屋外,用手指沾着口水戳破窗纸,氤氲朦胧的蒸汽里,昏暗的暖光下,只见男人衣衫尽褪,赤着两脚光着两条大长腿站立在地板上,腿间茂密的黑森林中直挺挺竖着一根已经苏醒的驴物,紧接着就看见男人伸手握住那根巨屌,喘着声音上下撸动起来……
那夜杜丽躲在被窝里,自己用手弄了两三回,一阵泼天的快感过后便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失落和无趣,不禁想到那激射在浴桶上的白浆若是冲进自己的胞宫内该是有何等地爽快,又想着若是当时她能大着胆子推门而入抱住郭公子,说不定二人这会儿早已共赴巫山,郭公子长得兰枝玉树、一表人才,又是乡试解元,往后定然前途无量,最不济也能弄个小官做做,总之自己跟了他肯定是不会吃亏,事后杜丽越想越悔恨,思及郭公子独自赴京赶考,身边也无佳人解决生理问题,估计是日夜难耐,早已情难自抑,不如自荐枕席,做那侍奉公子红袖添香的好女子。
杜丽高亢地尖叫一声,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前所未有的快感如浪潮般淹没了她,她擡高腰肢,昂起脖颈,双腿一阵颤抖,一股清亮的水液当着男人的面射了出来,大部分落到了地上,有些溅到了床单上,哗啦啦的水声充斥着整个房间,杜丽浑身哆嗦,爽得直翻白眼,如同一条被下了毒的濒临死亡的野猫,杜丽两腿间这角度看去,男人正对着自己坐在案上,仿佛在舔自己的牝户,喝自己的淫水一样,她心满意足地垂下脑袋。
许久之后,杜丽穿戴好了衣裳,她妩媚一笑,朝着男人一步步走来,刚要伸手摸他的脸,手腕忽地一紧,男人拖着她丢到门外,门碰地关起。
杜丽吃了个闭门羹,气得脚一跺,眼珠子咕噜一转,没关系,就算被拒绝也用不着担心,他若是敢宣扬,她就恶人先告状,就说是他强迫自己,叫他在府里再也擡不起头,横竖他都是一个穷酸书生,一个外人不是?夫人老爷肯定会相信她的话,到时候郭北还得为自己的清白负责娶她。
杜丽冷笑一声,迈着欢快的脚步走了。
郭北回到房中,房间里似乎还弥留着那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腥甜味,床边地上一滩清晰的水渍,他走近床沿,那被褥蜷成一团堆在床头,还有几根清晰的毛发,想到方才那女人夹着自己的被子在腿间摩擦,那雪白的躯体宛如一条硕肥的蛆虫扭动,喉咙里渐渐涌上一股酸气,郭北活了十七年,头回受到了这幺大的屈辱,那奴婢料定他不敢声张,所以尽情地折辱自己,他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穷酸布衣,谁会相信他说的话,更何况是这种屈辱的事情,只能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