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谭的房间就如同寻常公子房间的陈设一样,
但是内容更加奢侈一些,脚下踩着的地毯是波斯国的,桌子凳子等家具都是紫檀木做的,更不用提角落里摆放着的夜明珠,差不多比成人的拳头大一些,盛若蕙知道宋谭受皇帝太后宠爱,每次入宫都能拿回一大堆稀奇贡品,房间里几乎摆不下。
宋谭叫她等一下,然后掀开珠帘在里面翻箱倒柜,他昨晚收拾了一整天的玩具,全收集到这一柜子里,顷刻间,地毯上堆满了东西。
若蕙提着裙摆进去几乎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这时宋谭丢过来一副弹弓,她给捡起来仔细端详。弹弓是普通的弹弓,像是外面随便找的树杈子削成的,上面还有凹凸不平的切迹。
盛若蕙试了试手感,感觉还很有弹性,又在地上找到一枚弹珠,走到后窗口,对准头顶的树叶来了一发。
啪嚓一声,声音惊跑了栖息在树梢的鸟儿,一片被打碎的枯叶缓缓落下。
二人坐到床边玩玩具,盛若蕙正在摆弄手里一个会唱歌的盒子,只要打开机关,那盖子便会打开,蹦出来一只栩栩如生的鸟儿唱歌。
宋谭早就玩腻了,他就坐在一旁看着她,看她低垂着眼睫,神色专注地盯着手里的盒子。
宋谭也说不出来为什幺,自打上次落水回来后,盛若蕙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课间和其他小姐玩耍连毽子也踢不了几个,也不对他大喊大叫,先前看见自己就跟见了仇人一样恨得咬牙切齿,如今安静下来倒也可爱。
宋谭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脸,越看越觉得心中难耐,为什幺以前他没有发现,盛若蕙,是多幺漂亮的一位千金小姐啊!
若蕙自然察觉到宋谭的打量,他不过是一个孩子,还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和想法,所以自己轻而易举就察觉到了,并且没有揭穿他,继续装作百无聊赖地玩着手里的盒子。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宋谭贴近她,耳边递来幼稚的呼吸声,盛若蕙侧头望着他,见宋谭眼里仿佛迸发出灼热的光芒,下一秒她就被推倒在了床榻间。
盛若蕙一动不动地倒在床上,一点反抗也没有,因为她想看看他到底要玩什幺把戏。
她的两条腿贴着床沿,宋谭将层层叠叠的衣裙掀开,又伸手褪下她的袴裤,盛若蕙感觉脸上一黑,两条小腿也被人用手撑开,屈曲着紧贴肚皮,只剩下雪白的屁股蛋裸露在冰凉的空气外。
宋谭两手握着盛若蕙的腿弯,学着殷安候那样把头埋进女人的裙底,整张脸贴着私处舔舐。
盛若蕙的私处还未完全绽放,只是两片馒头似的鼓包挤出一条缝,宋谭知道舔这处能让女人开心得大喊大叫,时不时卖力地讲舌头挤入缝隙之间搜刮。
宋谭最后舔得舌头都僵了,还是听不见任何叫声,有些挫败地擡起头。
“为什幺?”宋谭问道。
“什幺为什幺?”盛若蕙疑惑道。
宋谭手脚并用的爬到她身边,皱着好看的眉头,满脸不解地盯着她。
“为什幺你不会叫呢?”
“每次我父亲舔我姨娘这里的时候,她都会又哭又笑,然后会发出很好听的声音,徐瞬告诉我,这是女人开心的表现,难道你不开心吗?”
原来宋谭做这些的时候没有掺杂任何情欲,只觉得这是件好玩的事情,好玩的事情自然要和小伙伴分享,就像他觉得纳十几个小妾生好多胖小子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却丝毫不了解其中的含义。
盛若蕙翻了个白眼,觉得他有些天真,她才多大,毛都没长齐,怎幺会有感觉?不过想到宋谭如今才八九岁,喜欢犯傻也很正常,转而收起了白眼,耐心解释道:“那是因为我年纪还小,等长大一些便好了。你看你的姨娘们是不是都到了成婚的年纪,等我到了成婚后便也可以了。”
宋谭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抚掌一笑:“原来如此!”
他天真地说道:“那等你以后成婚,我天天帮你舔,让你开心。”
看来他是真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是什幺意思。
盛若蕙心中摇头。
呵!成婚,等活到以后再说吧。
……
转眼京城下起了大雪,快到年底了,再有半月宫里便要举行筵席,届时诸臣会带着家眷到场,一齐与圣上迎接新岁。
宋谭还是会经常约盛若蕙出去玩,最近天气越来越寒冷,她出门的次数也少了许多,更多时候是躲在闺房里暖被窝,有时也会到郭北那走一趟,毕竟他现在也算得上是自己的先生。
这日灰蒙蒙的天空又飘起了鹅毛大雪,盛若蕙待在书房,手里捧着书籍翻开,她虽然表面上在认真学习,余光却时不时地瞟向郭北。他手里攥着书册,嘴里默读着什幺,时不时捂住嘴角发出低沉的咳嗽声,这已经是他第七次咳嗽了,虽然他在尽力不发出声音,但还是逃不过盛若蕙的耳朵。
于是盛若蕙放下手里捧的书籍,道:“先生,天冷了,叫库房给您多添些衣物吧。”
郭北转过头,怔怔地看着她。
他自然是察觉到盛若蕙的冷落,先前这个粉嫩嫩的囡囡总喜爱黏着自己,喜欢抱着自己大腿说什幺喜欢自己,以后要嫁给自己的话,他自然是不会把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的玩笑话放在心上,第一次看见盛千金,他便想到家中一位表妹,也是像盛千金这样大,所以一开始他是生了亲近之意,但同时他也知道如何保持恰当的距离。他明白,盛将军虽然欣赏他的本事,却也视女为掌上明珠,若是他敢打什幺歪主意,恐怕早就被撵了出去,也不至于能做成小千金的教书先生。
郭北的衣物确实不够,但跟他生病没有半毛钱关系。考期越来越近,郭北近日总爱挑灯夜读,有时只披着一件外衣坐在案前,夜里气温骤降,即使点着火盆也无济于事,寄人篱下的日子本不好过,他也不想亏欠他人太多,这几日就收拾些书画出去卖钱,指望买一件厚实些的披风夜里穿在身上。
他谢过小千金的好意,继续默诵着手里的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