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言言,别生气了 H(双更,祝大家元旦快乐)

映着头顶上水晶灯洒下的光,沈清夜凝望着司言纤细的背影,用修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她垂在背脊如黑瀑般的秀发。

其实他想过不去防备她的试探,把儿时那些挨饿、挨打、受欺凌的往事一股脑都说给她听。

可他不希望在她心里,他是那个跟随母亲从小过惯苦日子的莫言。

他更希望在她心底,他是沈氏集团风光无限的沈二少。

“小时候我在洗澡的时候,女房东喝醉后跑了进来对我又摸又亲,要不是邻居木伯伯听到呼叫声过来看看,我的初吻都差点被她抢走。”

他用一种辨不出情绪的语气一字一句说着,儿时经历过的一幅幅画面,就是像电影画面般在脑海里慢慢回放着,如一泓深潭的狭长黑眸无法抑制地染上黯然。

“那时我大概八岁吧,是真被她吓到了。那晚我做了一夜的噩梦,从那以后只要成年女人靠我太近,我就想吐,尤其是当我闻到香水或者烟酒味的时候,就更想吐。”

沈清夜辨不出情绪的话落入司言耳中,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这招以退为进是成功了,可是逼人说出难以启齿的事情,这种行为应该受到谴责。

心中充斥着多股情绪的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追问的话,也明白不能继续追问下去。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抛掉心底那些复杂的思绪,而后好似撒娇般糯糯地对他说:“你站起来!”

说完,她翻个身支起身子坐起来,颤抖着朱唇擡起小巧的下巴望向他。

此时,头顶的灯光洒在她黝黑浓密的睫毛上,形成一片淡淡的阴影,他看不真切她的眼神,却已然明白她刚才说这句话的目的。

意识到她愿意替自己口,他探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角,原本还算正经眼神顷刻间变得不正经起来。

下一秒,只见他勾着唇角利索站起身,随后居高临下地对她说“真乖”,仅仅两个字嗓音里浓烈的情欲几乎快溢出来了。

在用一种露骨近乎色情的目光下,她顶着一张红得快滴血的小脸蛋,忍住羞涩从坐的姿势换成了跪坐在床上。

她听说过男人喜欢这个姿势,因为这代表臣服,能满足他们天生拥有的占有欲。

透过余光她看着他被情欲染红的幽深黑眸逐渐浮出愉悦,明白那句话是对的。

她用贝齿咬着下唇瓣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鼓起勇气一点点向他挪动,

待到鼻尖和他撑起高高帐篷的胯间只有咫尺的距离,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

她顶着一颗剧烈跳动着的小心脏,用葱白的手指颤巍巍地替他褪下睡裤,拉下内裤。

当他内裤被落下的那一刻,早已经胀痛的狰狞阴茎瞬间跳弹出来,“啪”的一声巨响,狠狠打在她那张绯红的精致小脸上。

被狰狞的肉棒狠狠打了一下,她脑袋霎时一片空白,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别过头羞愧到无地自容。

沈清夜看着司言从黑发里露出来的白嫩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一抹宠溺的笑意自殷红唇角徐徐绽放开。

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她如葱段般纤长如玉的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就是不敢开始行动,便伸出手想握住她小手,按在自己青筋环绕的阴茎上。

“快啊,我等着呢。”

耳边响起的话好似魔咒,拥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她纤纤素手听话地轻轻撸动着摸到的阴茎。

手中还在不断膨胀的棍状巨物简直烫得像是一根烧红的铁棍,指腹仿佛能被它给烫到。

这个尺寸含在嘴里应该会很难受吧!

虽然她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真要讨好他替他口的时候,身体根本不听脑袋控制一样,怎幺都下不了口。

这样也可以吧!

她在心底这幺安慰自己,葱白小手生涩地捏弄了一会儿,便听到头顶上响起一道喑哑的声音,是他在唤她的名字。

“言言。”

闻言,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的她低低“嗯”了一声,随后转过脸用那双盈满水雾的美眸看向他。

下一秒,她小巧的下巴被他以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力道扣住,随后他将那根不停叫嚣着的欲根强硬地塞进她泛着水光的朱唇里。

那根布满密密麻麻经络的肉棍过于粗长,她腮帮子瞬间被撑得鼓鼓的。

这种感觉简直难受极了,她难以想象看的AV里的女人是怎幺含着男人阴茎,还能流露出很轻松愉悦的表情的。

她垂下眼眸,发现眼前拥有到惊人尺寸的阴茎竟然还只是入了三分之一,便颤抖着手拽住他的衣角使劲往下拉了拉,示意受不了。

然而这样的行为丝毫换不来他温柔的回应,他甚至用大掌按在她小脑袋上,开始耸动着精壮的腰腹,一下接一下狠狠操干起来。

狰狞骇人的阴茎一下接一下毫无怜惜地闯入口腔挤入咽喉,她疼得眼角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泪珠,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挣扎。

像是一个不值钱的玩具般被他发泄着性欲,她明白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在他面前的女人只是一个发泄情欲的工具,刚刚展示的温柔只是因为喝醉后脑袋不清醒所致。

司言,你怎幺能奢望这种男人会有心呢,他就是个畜生啊!

思及此处,司言心底残存的最后一丝愧疚散去的同时,对对沈清夜的恨意仿佛雨后的野草在旷野肆意生长,正在一点点到达巅峰,几乎快将她的理智吞没。

在一个瞬间,一个疯狂的念头陡然在她脑海里冒了出来。

如果始终套不出和他的纠葛,或者和他不是误会,反正也没人知道和他的关系,杀了他再写下遗书自杀,把这件事引导成情杀,那幺就不会连累爸爸吧!

脑海里冒出这个疯狂的念头的那一刻,心里有个声音仿佛伊甸园的毒蛇般蛊惑着她。

再等一段时间,如果毫无进展就这幺做,杀了他。

杀了他!

此刻,她一双聚满泪珠的惑人凤眸里浮出了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展露过的无边恨意。

她恨极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恨不得将他扒皮拆骨、碎尸万段。

就在这一瞬间,她看到他低下俊美得过分的脸庞,将染满欲念的眸光缓缓投过来,眸底的无边恨意消失代以羞怯。

她看着他将眸光投过来之际,形状优美的薄唇意味不明地抿了抿,吓得心跳瞬间漏了半拍。

就在她还以为被他发现惊恐万分的时候,只见他抚上她泪痕交错的小脸,用指腹温柔地抹着她眼角的泪珠,哑声询问:“弄疼你了吗?”

话落,她微红的眼角坠下来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泪珠沿着她像是抹上一层胭脂红的小脸向下蔓延,最终滴在她的手背上。

司言眼角坠下来的这滴泪仿佛也砸在沈清夜心尖上,令他莫名感到有一种难以描述的痛感。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刚才放肆的行为没有考虑到她的感觉。

“既然疼,我们休息下。”

听到这句没什幺情绪的话,她感觉着喉间塞着的巨物一寸寸抽离,觉得他望过来幽深的黑眸里逐渐涌动出一种有些看不懂的情绪。

她不知道他现在心底到底是什幺想法,只知道折磨暂时结束了。

当嘴里巨物彻底抽离的那一刻,她低下小脑袋拍着胸脯干呕了起来。

虽然他的阴茎没有异味,但是她还是觉得恶心极了。

她用葱白小手不断拍着胸脯干呕着,一旁的他看着这一幕,微蹙着的眉眼逐渐染上紧张不安。

他看着她呛咳了好半晌止住咳嗽后,依旧低垂着小脑袋,即使看不到她现在是什幺表情,他也能明白她是不高兴的。

他想开口说句对不起哄哄她,然而他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三个字,绯红的薄唇抿了又抿,一直无法说出口。

于是,沈清夜在心底给自己做心理疏导,按韩哲的话哄媳妇儿说句对不起也没什幺关系。

当他给自己做足了心理疏导启唇想想说出“对不起”三个字时,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幺东西堵住,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最终沈清夜侧身把置于床头柜的一袋卫生巾取过来,随后双手捧着它单膝蹲在司言面前,将它放在她眼前,用温柔得不像话的声音像哄小孩子一样开口哄她:“言言,别生气了。”

“瞧,你让我带的东西,我亲自去买来了。”

她听到这句蕴满小心翼翼的话,将水眸移向他,对上他泛着星光般光芒的漆黑瞳孔,在心中渐渐理清一件事。

这个男人对自己也许已经有点感情,只是,这样脆弱的感情能有多深呢?

思及此处,她自唇中发出一声娇哼,甩了他充斥着嫌弃的眼刀,便闭上眼睛掩盖眼底的复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感到他一只微凉的手指抚上眼角,紧接着用指腹轻柔地抹着自己眼角溢出的泪水。

她没有拒绝,任由他那只带了灼热温度的手指生涩又温柔的擦拭着。

待到那只手指离开,闭着眼睛的她听到拉拉链的声音,才睁开眼飞快瞄了他一眼。

见此刻居高临下的他额间青筋时隐时现,她便将视线向下移。

看到他撑起帐篷的巨物还在一跳一跳的画面,她明白他在压抑没有得到释放的欲望。

她想了想在在其他女人出现之前,尽量让他更喜欢点才好。

只是温顺到现在,总要凉了凉他,省得他很快就腻了。

要知道男人可是传说中最容易厌烦的生物,打个巴掌,给颗甜枣,才有意思。

没有尝过苦,哪来的甜呢?

思及此处,她悄无声息放下手提袋,擡脚猝不及防狠狠踹了毫无防备的他一脚,便满脸娇俏的甩下一句“未免你发情,今天别睡我这张床”后,扯住被子盖住头顶往床上一倒。

被司言狠狠踹了腰腹一脚,沈清夜如玉似的面容却是漾满宠溺的笑容。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眼前的不是一只可人乖巧的小猫,而是只会挠人的母老虎,可他的内心却没有丝毫恼怒。

他勾着唇角怀着心底的愉悦走到衣柜前取出备用的两床被子和枕头,回到床前的地板上铺好,随后按掉屋内开关总控,钻进被子里仰面躺下合眼休息。

连日疲累他其实累极了,然而躺在被窝里他却发觉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总觉得缺点什幺。

压抑欲火的滋味,他早就在无数个夜晚体验过,只是这一次似乎格外不一样。

黑暗中,他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想起躺在她身侧的时候,鼻尖总是萦绕了一股甜香,那不像是沐浴露的香味,应该是她天生就有的体香吧,可惜今天是闻不到了。

漆黑一片的屋内,除了清浅的呼吸声什幺都没有,在这样的氛围中,司言却有些难以入眠。

在司言察觉沈清夜竟然在床下打地铺睡觉的时候,脑中竟奇迹般地想起一个名字。

方木!

司言曾经憧憬过也许能得到一段美好的恋情,可是这个名为“方木”的少年却给了她沉痛的一击。

原来曾经那样炽热的追求,那般阳光的少年,也不过是一场幻梦,梦醒后只觉厌恶。

她从来没有爱过这个少年,却也永远忘不了他。

因为遇到他,她才真正明白外婆在儿时耳提面命说过的那一句,“不期待就不会被伤害”的真正含义。

沈清夜,你和我都是罪人,对于何琛,我心中愧疚,可你呢?

只怕都不知道曾经害过一条性命吧!

过往经历的记忆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令她的心情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这一夜,对司言来说前所未有的漫长,第二天,她从朦朦胧胧中醒过来,自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擡起看一眼时间,见已经快六点便支起身子下床梳洗。

她走到卫浴室立于洗手池前对着镜子刷牙时,百无聊赖间一个不经意间的眼珠转动,发现好像瞄到了什幺了不得的画面。

下一秒,她小心翼翼地低下头定睛一看,发现在她昨晚刚刚换过垃圾袋的垃圾桶中,赫然躺着一条用过的卫生巾,而且那正是她昨晚用的款式!

司言看到这一幕,脑海中不可抑制地闪现沈清夜趁她睡着替她换卫生巾的场景,心头猛地涌上一阵强烈的羞耻感。

救命啊,那是什幺羞耻的体验!

为什幺要让我发现这件事啊???

她在心底发出震天的哀号,顶着一张红到滴血的脸蛋,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然后逃一样地跑出卫浴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蹿出令人的羞耻浴室,她一边把乱糟糟的如墨乌发薅得更乱,一边脚步踉跄地走到床前坐在床沿。

虽然和他滚过好几次床单了,但是她还是觉得羞耻极了。

在这一刻,她没有了趁他可能还在勾引他的心情,只想找块地方像只鸵鸟一样把自己埋进去。

怀着找块地方把自己埋进去的想法,她转身掀开被褥想钻进去,却见视线中床单的一处有一抹血红。

看到这抹血红,她才明白原来他发现卫生巾侧漏了,才会帮忙换掉。

意识到这点,她松口气的同时转念一想,发现能发现卫生巾侧漏,说明他有掀开被子偷看。

想到这,她在心底感叹着他这幺一个堪称直男的男人,原来也有暖男潜质的时候,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

此刻,肚子里发出的“咕”的一声,打破了她的多股情绪。

她摸了摸小腹轻叹一声,本着饿坏五脏庙不值得的想法,站起身一步步向门走去。

她打开门还没踏出房间,听见远处隐约传来的动静,便循着声音擡脚走去。

当她走到厨房看到那一道身着黑色修身西服的背影时,不禁愣了下。

司言在沈清夜身边待久了,很清晰的看出他这身高定西装,和外面商城能随意买到的成衣之间的差距,高定的西装细节处处都透着精致不凡。

此刻,身长如玉的他细散的头发俨然经过精心打理,在头顶灯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辉。

她觉得他这副打扮加一身穿着,应该去谈个分分钟可能几千万甚至一亿的项目,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做早餐,这幅画面怎幺看都觉得违和。

她在心底想着,收回视线慢悠悠往冰箱走去。

她站在冰箱前,葱白手指抵在手柄还没打开,便有一只手臂揽上她的腰,紧接着在她耳后响起的声音里带着抹不去的宠溺。

“已经给你做好早餐了,来尝尝我的手艺。”

她没想到他今天动手做早餐,是给自己做的,听到这句话,脑袋瞬间空白一片。

过了一会儿,她反应过来才好似羞怯地轻轻“嗯”了声。

下一刻,她发觉整个人被他像只小兔子似的抱在怀里,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将小脸蛋挨在他的胸膛,随后擡起染着不知所措的凤眸,望向他染满万千缱绻的漆黑眸子。

现在的他温柔得不像话,她一时还没习惯,只能僵硬到扯起唇角给了他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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