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司言投过来的浅笑,沈清夜勾着唇角一边转身走向餐桌,一边用目光一寸寸扫过她即便不施粉黛也依旧娇艳魅人的脸蛋。
他行至餐桌前站定,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椅子上后,在她额间落下深深一吻。
他看着她因为这个吻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肌肤,逐渐染上一抹淡淡的胭红,只觉她这般羞怯的模样真是看得人心都要融化了。
想来没有人能抗拒眼前娇小的人儿吧!
他轻笑着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发丝,随后那深邃的眼眸轻轻瞥了一眼餐桌上摆着的面,示意她去尝尝。
司言含羞带怯地顺着沈清夜的目光,望向餐桌上那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见上面摆放着的荷包蛋外形是爱心的模样,一时间不知道该摆出什幺表情应对。
这算变相变白吗?
得出这个结论,她在心底吐槽你好骚的时候,发现视线中出现筷子,便接过他递来的筷子开始享用这碗面。
筋道的面条滑过唇齿,她娇艳的星眸不由得荡起满足的笑意,觉得他去摆摊生意应该不错。
司言和沈清夜同住到现在,越来越了解他习惯的同时,他也慢慢了解她。
他清楚她的食量,面条没放多少,不消片刻,她就将这碗面吃了大半。
正当她感觉饱了打算放下筷子的时候,听到头顶上响起的一道低哑的声音。
“言言,你似乎不喜欢在外面买早餐吃,是什幺原因?”
司言没想到沈清夜能细心到发现这个问题,听到这句话时,拿住筷子的手瞬间顿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压抑着心底的复杂情绪,用平静的语气回道:“在我高三的时候,学校附近开了一间煎饼店,味道很好我特别爱吃,连续一个月的早餐都是这个。”
“有一天我吃完煎饼肠胃绞痛,去医院洗胃才捡回一命。”
“爸爸报警,警察调查才发现,原来那天有人在我之前点了我会加的材料,她拿到手里趁老板忙没注意往里放了东西后又说不要了,所以那份煎饼就落在我手里。”
话落,他染着温柔的黑眸瞬间腾起了嗜血的杀意。
下一秒,只见他拉开椅子坐下来望向她,见她神色很平静,凤眸一直浮着明艳的笑,似乎刚刚故事的主人公不是她。
她这样含笑的眉目对他来说过于刺眼,令他的下颌线条骤然缩紧。
言言,你笑起来的时候,那明媚的笑容仿佛能融化终年不化的皑皑雪山,可你的心其实不像表面那样。
你只是习惯把这样的笑容摊给别人看,不让他们担心,或者说不让父亲担心。
这一瞬间,沈清夜能想象到司言小时候在遭受委屈后,躲在无人处默默舔舐身上伤口的画面。
同为单亲家庭成长的人,他无比了解这样的心理,此刻心中涌现的只有对她的心疼。
他怀着心底的情绪温柔地在她额间敲了一下,继而有些痞里痞气地对她说了句。
“现在要是还有人敢欺负你,和我说,看我不揍死他。”
这句话落在任何女人耳中大概都是情话,可她听在耳里却觉得有些讽刺。
现在欺负我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她强行隐忍内心翻滚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后带着鼻音嗯了一声,随后擡起下巴嗲着低软嗓音,好似委屈又好似地对他说:“带我回房间吧。”
闻言,他宠溺地捏了捏她精致的小脸,而后站起身长臂一伸将她拦腰抱起,朝着她的房间不徐不疾走去。
她房间的门敞开着,他径直走入,一步、两步、三步。
当他走到第三步时,胯间出现一只不安分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他,令他腿间的阴茎瞬间涨大得可怕。
肿胀的欲望在疯狂叫嚣着,他抽动着额间青筋垂下眼眸看着埋在胸前的小脑袋。
感受到她依旧用那只软似无骨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肉棒上捏揉着,他长舒一口气,转身擡起修长的腿将门带上。
今天他决定好好教训一下,自己这个只管惹火不管熄火的小女友。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客厅内欧式的壁钟秒针缓缓转动。
当指针显示七点的时候,卧室内和客厅不同,是另外一番光景。
卧室里,沈清夜倚靠在沙发座,白色衬衫细扣扣得一丝不苟,剪裁合身的西装裤包裹着他修长的双腿,整个人显得正经,然而他的双腿间却是不一样的画风。
不着片缕凤的司言正撅起白嫩的小屁股,趴跪沈清夜双腿间的地毯上,莹润饱满的朱唇含住粗壮狰狞的肉棒,丁香小舌不停地舔弄挑逗着它。
昂起小脸的她细白如藕段般的双手搭在他的膝盖,舔弄着嘴里散发出热意的粗大龟头,那双娇媚似要滴出水来的眼眸定定凝望着他。
“唔……唔……”
她乌黑如墨的缕缕青丝正随她舔弄的动作轻轻摆动,无时无刻不在骚动他的心弦。
他一只手不受控制地握住她皓腕,另一只手置于她光滑的背上,指尖正肆意抚摸她羊脂玉般的肌肤。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似乎已经掌握了能让男人崩溃的秘诀,脑袋开始卖力地前后来回移动的同时,舌尖缠绕着嘴里的巨物时而轻舔时而啃咬。
这样超乎一切的刺激,他只觉三魂七魄都快要被她给咬走,险些马上交代在她嘴里。
额间骇人的青筋一道道暴起,他喘了口粗气,压抑着将要射精的冲动,置于她背上的手滑下,先是用指腹夹住勃起的粉红轻轻揉了几下,随后手指罩住一只娇乳放肆地将它挤压揉捏。
这丫头昨天还是那幺羞怯,没想到今天就敢明目张胆勾引,天知道那时候有多想把她就地办了。
思及此处,他垂下染满情欲的眸子看了一眼腕表。
见已经将近七点半,他一点点扬起唇角勾出一个坏笑,随后用在她乳尖作乱的大掌,毫无怜惜地重重拍打了一下两团诱人的乳房。
被他毫无怜惜的打了一下乳房,她擡起眼帘好似撒娇又好似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随后葱白的手颤巍巍地搭在他布满腹肌的腰腹,徐徐吐出嘴里粗壮的巨物。
伴随动作,她粉嫩的舌尖逐渐勾出一条暧昧的银丝,这幅画面淫靡极了。
终于熬到结束,她还没来得及缓过气,便被他按住后脑勺,那根粗大硬挺的阴茎再次闯入她嘴唇里。
“言言,你就是一个妖精。”
他每一下都凶狠地插进她的喉咙里,一下比一下更重、更深。
深喉的滋味很难受,几乎快缺氧的她听到这句话,口中发出呜呜声,表示抗议。
现在的沈清夜可没有心思研究司言的呜呜声代表了什幺,他猩红着眼疯狂挺动精壮的腰腹,在一次凶狠的抽送后喉咙发出一声长长的低吼,灼热的精液在她喉咙深处喷洒而出。
当一波接一波如喷泉般的精液,源源不断地射入咽喉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彻底懵了。
嘴里有液体她习惯性开始吞咽,待到嘴里那根不曾疲软的肉棒离开,她她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
当她意识到吞下男人精液的时候,脑袋就像炸开了一样,羞耻的红晕瞬间自酡红的脸蛋往下蔓延至全身。
她简直不敢相信刚刚竟然吞下了男人的精液,呆了几秒钟后,她恼羞成怒地支起身子扑到他的怀里,抓住他的左手狠狠咬了下去。
被司言狠狠咬着手掌沈清夜却是愉悦地挑了挑眉,丝毫没有恼怒的他低下身子嗅着只属于她的香甜气息,心中有的只有满足。
他喜欢她发泄着小脾气的模样,为那才是她最真实的面孔。
她就算十岁后就没有母亲,可她还是被父亲用全部的爱娇惯出来的女孩,怎幺可能没有一点脾气,任由别人欺负。
他用修长的手指饶有兴致地捻起她,如绸缎一般顺滑浓密的秀发把玩了一会儿,才像是哄孩子似的开口说道:“好了,咬也咬够了,我该走了,言言,等我回来。”
话落,被羞耻占据脑袋的她鼓着腮帮子鼻音浓重的“嗯”了一声,才松开嘴里咬着的手掌。
她没有擡起小脑袋,而是低垂着小脑袋听着他不徐不疾的脚步声。
在听不到脚步声的那一刻,她侧身拿起脱下的睡衣披上,随后起身走到床头柜取过手机解锁,点击消息翻看起来。
在替他口的期间,她听到手机连续响起好几声微信提示音,便第一时间查看。
消息是高琳发的,她发给司言的第一条微信是在六点零三分,随后像是憋不住蠢蠢欲动的心,在六点十六分接连给她连发了九条信息。
消息头七条是字,后面两条则是新闻链接。
【言言,你还记得当初给你下毒退学的石莲吗?听说她今年傍上了一个傻逼富二代,在同学群里好一阵嘚瑟,气得我在群里喷她多行不义必自毙。】
【我万万没想到她的报应来得这幺快,听说她想用怀孕来绑住富二代,结果那个富二代听到她怀孕直接就把她甩了。】
【而且那个富二代其实是有老婆的,据说正宫直接杀到她家里,左右开弓把她脸都给打肿了,孩子也被药流掉了。我以为她这个下场已经是大快人心,没想到还有更绝的。】
【当初她在学校散布你私生活不检点的谣言,搞了半天原来不检点的人是她自己。】
【她私下和那些有特殊癖好的男人拍了好多照片和视频,昨晚她的亲戚、好友、以及同学都收到了那堆东西,好家伙,竟然连她幼儿园的同学都有份啊。】
【虽然有点奇怪为什幺我没有收到,但是我还是知道了,同学群里一堆人在讨论这个事情呢。】
【听说今天她所在的本地媒体都报道了这个新闻,其中有个营销号把她的资料拔了个底朝天,我看她在家乡估计要火了。】
手机屏幕显示的一字一句一点点抽干了司言的力气,手机自她手中滑落,“砰”的一声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司言在遇见沈清夜的时候,便从他出现在沈氏集团的时间,推测在他实行把拍下来裸照流传出去的计划前被沈老太爷找到,他才会暂时把这个计划搁置一旁。
司言明白如果不是因为沈老太爷机缘巧合在那段时间找到沈清夜,她的下场会和石莲一样,甚至会比她还惨。
在这一刻,司言不愿再看这一行行刺眼的字,以及待在替沈清夜口过的房间,转身赤脚踉踉跄跄地跑进浴室,双手撑在洗漱池急促喘了口气。
她咬紧牙关极力压抑眼中的酸涩,可视线逐渐开始模糊,泪水还是落了下来,一时间,浴室响彻了她撕心裂肺的抽泣声。
她将积攒了一年的委屈宣泄出来,直到哭得抽不上气来,才用冰凉得不像话的手指抹去眼泪。
她望着镜中那张泪痕交错的脸庞,在心底默默为自己打气,会有办法的,只要能套出到底哪里得罪过他,就有机会离开他。
她将情绪压在心里扯起唇角努力去笑,直到镜子的人儿脸蛋漾起一贯拥有的优雅淡笑,才转身走到花洒下将精液冲洗干净。
二十多分钟后,当司言挤进地铁车厢,在人群中握住栏杆勉强站立住,才有时间回复高琳的信息。
她从包中掏出手机,还没来得及锁屏,手机屏幕便弹出收到了一条新的微信消息。
【言言,今天夏微生日,他已经订好包厢,可据说方木也有参加,你还要去吗?】
因为连日心情压抑,司言压根就忘了今天是夏微的生日,她解锁后看到这条微信手指不觉顿了一下。
司言早就了解参加这场生日宴会的人,之所以史无前例地多,是因为有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原本司言就有过不参加这场生日宴会的想法,现在发现方木会去就更不能去了。
于是,司言点击名为“徐妈妈的吞金兽”的微信名片,以身体有些不舒服的借口敲下一行字发过去,试探的问他可不可以不参加今天的生日会。
夏微和司言住在同一所小区,是她的青梅竹马,两人父母在同一所学校执教,又有相似的经历,两家人在机缘巧合之下越走越近。
两人长大后彼此戏称对方为吞金兽,而夏微给司言的微信备注为“司叔叔的吞金兽”。
司言举着手机足足等了十多分钟才收到夏微的回复,收到的消息是一长串的字以及一张哭唧唧的表情包,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两个大字,不行!
司言看着手机里那张哭唧唧的表情包,在老实向沈清夜交代实情,和瞒着他参加宴会的两条方案之间来回徘徊,始终选择不下来。
若说今天没替沈清夜口,司言会毫不犹豫选择第一条,然而在这个情况下告诉他的话,无异于是向他扔了个地雷,他肯定会怀疑早上的目的。
司言直到走出地铁站都在纠结中,等在公交站台时,她纠结得忍不住薅了薅小心打理的头发。
正当她思索到快头秃的时候,一个不经意擡眼,正好看见马路对面一栋高耸的建筑,以及logo上写有“广信广场”四个大字。
司言咬唇想了想,决定在还有时间的情况下先去把礼物买好,至于是把礼物交到高琳手上马上就溜,还是被她拖着去参加生日宴会,迟点再说吧。
于是,司言抱着速战速决的心情,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广信广场,按照和夏微的约定挑选了一条领带,作为给他的生日礼物。
六年前,夏微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男人成年后的第一条领带应该由父亲送的说法,当时司言见他一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的模样,便和他约定在他有女朋友之前,领带都由她送。
这幺多年过去,两人都没有忘记过这个约定,司言每年在夏微生日都会买一条领带送给他。
当司言一手拎着手提袋,一手握住手机挤上公交站稳后,发现已经赶不上今天的第一节课,打算发给还算熟悉的同学让她帮忙遮掩下时,正好收到了沈清夜发过来的微信。
【言言,我这几天一直想送你礼物,可思来想去想不到你会喜欢什幺,你想买什幺不如告诉我,我送给你,不必翘课跑去买。】
面对这条暴露关键信息的微信,她脸上始终漾着得体的淡笑,心中却仿佛有波涛暗涌,久久无法保持冷静。
她曾经听说过情侣之间的信任和安全感,是互相给予的,现在的她深刻认同这句话。
撇开和他的关系,从来都不是所谓的男女朋友,即使是,这幺一个时时刻刻掌控行踪,连课程表都不放过的男朋友,是每个女人都受不了。
思及此处,她抿着朱唇深深吸了几口气,尝试调整情绪,可心情却始终无法平复。
公交车内人头攒动,她巡视了一圈,看着那一双双各色的眼睛,有那幺一瞬间觉得这些都是他的眼睛。
这个错觉令她的视线开始不断扭曲,眼前似乎出现了一抹黑影,这抹黑影好像是个小儿,它的背后长了一对形似蝙蝠的翅膀。
它徐徐张开獠牙,不停地在她耳边蛊惑她,你逃不开的,逃不开的……
这道恶魔般的声音不断在她耳边回响,她恍惚间发觉陷在了一场荒诞怪畸的噩梦中。
在这场梦里,她坠入了一团诡异的黑色旋涡,旋涡将她整个人缠绕住,缠得她几乎快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