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肖甜意陷入了一场梦,她不知道是不是梦,更不知道身处何方,四处是迷雾,人生路茫茫。
天色灰蒙,不见天光。
地面上无端生出业火,红莲业火,燎着地狱,焚烧天际。她低头念诵,金刚经经文如荡开的涟漪,一波一波,虚空里生出莲花朵朵,她脚落于莲花瓣上,一直走了下去。
迷雾里,显出一个挺拔的身影。
是一个男人。
她听见自己问:“这个人是谁?”
然后身体里另一个自己答:“是梦。是魔,是你的心魔,也是你的梦魇。”
是你的爱与忧,是你的欲与怖。
“太深奥了,我不懂。”肖甜意摇了摇头。
一只手伸了过来,白皙修长。
她犹豫了一瞬,伸出了自己的手。
他将她拉向他的世界。
那一边像没有时间、没有穷尽。
他的轮廓模糊着,可是他的笑容很熟悉,还很迷人。他问:“你喜欢什幺?我陪你去看这一世风景,如何?”
肖甜意不假思索道:“我喜欢你家的花园,阳光灿烂,有许多鲜花,还有高大的玉兰树与苹果树。夏天玉兰花很香,苹果树也开花了粉白的一片,秋季就有红苹果掉下来。那里还有大一片碧草,我可以坐在上面,和你看《爱的荒漠》,也能在草上野餐,无聊了还能滚来滚去呢!”
他就笑了,“滚来滚去,一只小花猫。”
场景就换了,他和她已经来到了那个花园。
面前的他,既熟悉,又陌生。
迷雾散去,他是木深,那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美丽的一个美少年。
她深深凝望着他。
而他伸出手来,将她衣裙的拉链徐徐拉开。
她没有羞涩,没有害怕,甚至还自己解开了身侧一排繁琐的装修纽扣,一颗又一颗,一点点地剖出自己,解放出自己。
他的手按在她胸口上,她颤了颤。
他温柔地喊她,“姐姐。”
“姐姐,给我好不好,我想要你。”
他的手托着她沉甸甸的胸脯,轻轻地揉搓,渐渐地一对白皙饱满的乳房在他手心中变了形。
她嘤咛一声。
他将她抱起,再放倒在草地上。
她努力睁着眼睛,看见了高大的碧绿苹果树,它开花了呢,花瓣飘了下来,似是替她羞了,遮挡着她若隐若现的胴体。
他已经将她剥干净了。
他没有吻她,但唇印在了她身上每一个敏感的地方,她动情了,觉得自己腿心湿得厉害,可是看着他,明明还是个少年,那种感觉就像触犯了某种禁忌,但越是这样克制,禁忌要被打破时的欲望越是嚣张。
木深只是看着她,说,“没关系,意,你早已拥有我。我们彼此拥有。”
他舔她,沿着她一对锁骨一点点往下,她身体被他舔得湿漉漉的,她难耐地仰起头,挺起上半身,他的唇咬着了左胸上的那一点傲绽枝头的红梅,她忍不住喊了出来。
他手用力按下,握紧了她的一颗心,他说,“姐姐,左胸最靠近心脏。姐姐,我想要的不仅仅是你的身体,还有你的一整颗心。”
他仰起头来,笑意魅惑,像一只妖,而唇那幺殷红,如血。他诱惑道:“姐姐,你舍不舍得?”
“舍不舍得把你的心给我?”
肖甜意喘息着,“拿去!进来!”
他笑了。
“你会害怕吗?和人亲密,你会害怕吗?”
他的问话回荡在她脑海。是啊,每个人都有她的阴私,她也不愿她的秘密被暴露出来。她对男女情事一直无法跨越。
可是,她想要他!
此刻,此情,此景,她只想要他!
见他想要离开她身体,她忽地缠了上来,一双手握着他脸,唇就贴了过来,低低道:“你身体好冷啊,我给你暖暖好不好?”
她的身贴上了他的身,他身躯颀长又纤细婀娜,腰很修长紧实,长腿也充满力量,他身体很硬,却又白皙,像白玉雕的美丽冰冷玉人。她只想温暖他,融化他,令这尊玉人活过来,让他进入到她身体里去。
她想要和他的鱼水之欢。
她的双乳压在他胸膛上,她一向以自己的身材为傲,此刻它们美丽又骄傲地磨着他,沉甸甸的,荡起一浪又一浪的乳波。他再度被吸引,低下头去,直接含住了它们,可是还不够,他揉搓按压,美丽的乳房被他捏得变了形,而他再度低下去,唇和舌舔舐她的肚脐,她紧实平坦的腰腹,她被逼得上半身猛地往上撑,而他顺势分开了她的双腿……
那一处渗出诱人的幽香,湿润的水液滑了下来,她已经湿得这样厉害。
他猛地撞了进来,激得她啊一声尖叫,他完全笼罩了她,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她身上。此刻,她才发现,他早已不是小男孩了,他比她要高太多太多,看着纤瘦可是完全笼罩了她。
“痛吗?”他停下了动作,温柔地询问她的感受。
肖甜意难耐地摇了摇头,手撑在他胸腹前,摸到了贲张紧绷的肌肉,她一路抚摸下去是他流畅的身体曲线,她的手停在他小腹上,那里有一处神秘,又炽热又吓人,此刻正抵在她身体里,令她欲仙欲死。
她说,“撞我!”
他倒是笑了,“别急,我的姐姐。”
他细细地探索,小幅度地抽插,一路摸索着,像要将她里里外外摸个透,然后他怒胀的炙热铃口摩擦到了某个点,见她一抖,他就用巧劲顶了顶,惹得她尖叫起来,“别!”
他温柔地和她耳鬓厮磨,唇轻吻她唇,她鼻,她软软又敏感的通红耳珠,然后问:“姐姐,我找到那个点了,我可以吗?你会很舒服,很快乐的,你会忘记一切,忘记一切苦难困厄,忘记一切痛苦和肮脏,只有极乐。”
“可以吗?”他很体贴,是最温柔绅士的情人,哪怕他撞击起来是那幺猛烈,可以把她干成一汪水,可是他还是会体贴地照顾她每一个感受。
她咬着他肩,摆臀,自己缠着他研磨起来。他倒吸一口气,知道她是同意了,猛地退出,将她一转,然后后入她,将她压在草地上。那一下,她喷出了一滩水,整个人都软了。
他还不够,远远不够,他将她一条腿捞起,架在他一边手臂上,退出,在半空中再入她。每一下都撞得那幺狠,她哆嗦着,再一次将自己交了出来。她又高潮了。
他压着她,突然猛地狠狠一撞,入得太深了,她的声音早已叫哑,只有模模糊糊的哭声。他就笑了,一双手抱在她胸前继续他的凌虐,腰还在动着,他紧实的腰腹和强劲有力的腿贴着她,而那蓬勃怒放的坚硬热铁继续干着她,一下比一下深入,直到突然就不动了,那一下最深,她十只脚指头全蜷缩了起来。
他脸贴在她背上,轻声笑:“姐姐,你这幺就这幺不禁操呢!居然就哭了。”
她开始求他,“你快些。”
他再度退出,将她翻了过来,当着她的面,将她两腿擡了起来,都搭到了他肩膀上,让她看着他干她。他极擅言语诱惑,他说,“你看看,看看我是怎幺干你的。那里想你,想干你,想了很多年。姐姐,那是极乐之地,难道你不好奇吗?”他将她抱起来一点,然后开始挺腰抽动,让她看着他是怎幺爱她,怎幺干她的,他又笑,“你看,你水真多,水蜜桃似的,汁多得很,皮薄馅多,还多汁。”
她脸瞬间红透了,喊他闭嘴。
他将她腿一擡,用力撞了进去,而整个人再度笼罩了她。
她被他干成了一滩春水,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快乐吗?”他咬她胸前红梅,舔舐,轻咬,吸吮,用牙齿厮磨,而身下是不断地顶撞,那样用力,那样深。
她的声音都变了调,只知道自己很快乐。
他反反复复,永不餍足。
那一个下午,阳光正好,风在招摇,树叶婆娑。他和她在他家的小花园里做了一次又一次,各种姿势,他和她都试遍了。他在她身上释放了四次,而她高潮了不知道多少次。
那是一次肉体的狂欢,是一次身体的盛宴。
但最后,他只是紧紧拥抱着她,温柔又脆弱地问她:“姐姐,你爱我吗?”
她在那一刻惊醒过来!
是一个梦。
现实里,她无法与任何男人有几乎之亲。
而她居然对自己的弟弟木深,有了欲。
爱欲。
如果是他呢?是木深呢?
在现实中,她能和他做这一场春梦吗?
还是春梦了无痕,
却因有爱而生了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