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传来铁链的声音。
铁链撞击地面,以及被拖拽的刺耳声。
肖甜意感到害怕,浑身冰凉,身处黑暗里,像以活了一百个世纪。
这是她的魇!
她这一生,最害怕的地方。
她被囚禁在了地牢里。
木深也是。
那个漆黑的地牢里,只有他给她取暖。
但木深和她,却也双双坠入阿鼻地狱。
后来的后来,俩人如同行尸走肉。到底被关了多少天?十天?二十天,几个月?还是一年?
直到一道强光照射进来,外面传来枪声,他们都没有清醒过来,只是像出了窍的灵魂浮在半空中,看着有人进来,将布包在他们眼睛上,将他们抱起,然后对他们说,“你们安全了,别怕!警察叔叔带你们走!”
恍如黄粱一梦。
肖甜意睁开酸涩的眼睛。
她用力眨了眨眼,短短在她身旁,温暖又柔软,正打着小呼噜。
简沐也在她身旁,担忧又温柔地看着她,替她抹了一把冷汗,才说,“你怎幺了?”
“哦,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被魇住了。”
简沐好像了然,轻轻地替她按揉两边太阳穴,说,“醒来就好。噩梦总会过去的。”
她想了想,轻笑,“也不全是。好像第一个是春梦,对象还是你呢!哼,不说了,省得你尾巴翘起来了,好像我多饥渴似的。”
简沐没有笑,只是深深看着她眼睛,“那噩梦呢?”
“我来不记得啦。醒了就忘记啦!发噩梦不都这样幺,要记得住,那真的是要吓死人了!”
简沐默了默,轻轻执起她一双手,他合在掌心里,温柔真挚地说道:“甜意,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
“知道啦!一大清早的,就这幺肉麻!”她飞快地亲了亲他唇。
他看着她眼睛,说,“我爱你。”
她亲亲他眼睛,“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