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还在它体内苟延残喘,它的利尾抽动,颚骨还能张合,但再无法站起。
女王死了。
没有女王继续繁殖,剩下的小异形虽然难找,但也终于被一一清理干净,搜索了一阵再没有新的发现,姣桑本以为他们这就要分开,没想到裂空和长老又带她回到了女王的尸体所在。
她这才想起来掠食者有从战败者身上收集战利品的习惯。这只女王是他们三人共有的猎物——它偷袭姣桑在先,没有选择与他们中的任何一人正大光明地单挑,与裂空交手处于下风在后,最后又被他们的等离子能量武器杀死——依照掠食者的规则,裂空能第一个挑选战利品。
新种女王的体型比宿主为人类的XX121型女王小一点,因为年龄尚轻,背上也还没有生出高耸的管状脊骨。裂空走到尸体旁边,一手掐住它的后颈,一手卡入胛骨,他发力时铜浇铁铸的颀长手臂上肌肉隆起。
姣桑听见牙酸的碦碦声,仿佛古老生锈的密道内杀人的机关被开启,女王的躯体猛然发出一串毛骨悚然血肉撕裂的嗤响,随即它的头颅连着脊柱被拧断抽出,绿血飞洒溅落。
如此血腥、疯狂、原始的暴力,残忍得令人胆战,又耀目得移不开眼。她立在原地,望着裂空高大健硕的身影。
他满意地打量过那一串湿漉漉血淋淋的骨骼。在掠食者的文明里,异形是他们欣赏的对手,有价值的猎物,因为他们从不畏惧,从无悔恨,也无怜悯。
这是他荣耀与实力的象征,他的战利品。
他充满侵略欲的眼神蓦然落在姣桑身上,带起一阵颤栗。他立在敌人的尸山血海之上,抓着从中剥下的残肢断骨,在冰冷的、粘腻的滴答水声里,锁定了她。
……他的战利品。
但那种对待敌人时森寒危险的神色下一刻就从他眼中褪却了,他对姣桑低沉柔和地咕鸣,嵬巍冰川消融为清溪,姣桑呼吸微窒,冰冷酥麻的电流从尾椎一路攀升,心脏在他的视线里缩成一团又跳得纷乱,那幺响,她真怕他们都听见了。
她的脸颊发烫,看了眼长老,隔着面具什幺都看不出来,他已经利落地上前切下了女王的尾骨。
他是第二个挑选的,虽然在对付女王时出力与姣桑所差无几,但他杀死了更多普通异形。
最后是姣桑。
她在裂空的指引下完整地切下了女王的双爪,顺带被他辅以实物讲解了一下异形的躯体细节。
它们虽然看起来有昆虫般的外壳,但这些硅质的中骨骼并非完全坚硬,而是富有一定弹性,使得被热武器与刀枪击中时不容易损坏;而且它们有皮肤,内里的器官也是柔软的;酸性的血液被包裹在宽长的软管内,遍布全身,是它们身体能量的源流,让它们不需要进食也能存活。
这些在厮杀中姣桑没时间细思,但现在裂空教给了她。
——“一个优秀的猎手应该足够了解他的猎物。”
他的话猝然使姣桑真正意识到,她今后的对手已经与过去完全不同,不再是人,也不仅是异形,而是广袤宇宙中所有诞生于奇迹的生命。
这片无垠的天地终于对她露出模糊的一角。那是她曾经无法想象的,他的世界。
然裂空忽然碰了碰她的前额,磕没了她的恍惚。合金面具相抵,形成轻轻一声惊响。
“发什幺呆?”
“没有……只是想到了别的。”姣桑被他带着站起身,跟着长老走在前方的背影,好奇问,“我们现在还需要做什幺?”
裂空回答她:“去控制台。”不经意被带开了话题。
这是最后一步。他们将清理完全的飞船设置定时返航检修站,在那里,飞船会由机械更细致地排查,这些尸体会被回收和送往研究所,弄清异形群爆发的原因和新种的详细数据。
返回星舰,姣桑看见三小只返还单肩炮,才想到他们就是裂空说的要去进行成年礼的几个族人——未成年掠食者没有属于他们的等离子炮。
有今天这一战作为预演,想来他们的成年礼会顺利的。
他们互相道别,在裂空的飞船里放好战利品取下面具,姣桑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疲惫和疼痛。可她顾不上,她看着裂空的手,想碰又不敢碰。
“疼不疼?”他的伤口一片模糊,看不清伤势,偏偏受伤后还一直在用力。
“不会,都已经结痂了。”他还想活动一下手指向姣桑证明,被她急忙按住。
“你别动!”
她倏然眼眶就红了。
裂空拿她完全没有办法:“我不动,听你的,不要哭了,桑桑。”他亲亲她似染了胭脂的眼尾,激战后的血液还未平息,但不是时候,异形血还未清洗,也不能抱她:“你自己受了那幺多伤我都没生气,你还哭?”
姣桑说:“我的都是小伤口……”
她蓦地意识到他们说了相似的话。
“好了。”裂空不和她较真,俯身吻她。吮过她温软的唇,勾着她的舌纠缠,在湿漉漉的水声里道,“把这一身洗掉,我们去上药?”
“嗯……”姣桑闭着眼睛回应他,露出白皙优美的脖颈,模模糊糊地突然想起来,“那几个人类呢?”
“不用管它们,我锁在仓库,到E0911后就直接丢下去。”
“那我……晚一点再去看看。”姣桑纠结了下还是说,至少问一问她们想被丢在哪片大陆,别侥幸在异形暴动里留了条命,反而在自己的星球上出事了。
她气息不稳地慢慢离开了裂空,暂停了这个吻。
浴室里,裂空戴上防腐蚀的手套先脱下自己的战甲,巨人般精硕的肉体毫无顾虑地赤裸着,又帮姣桑解开。
她的脸颊已经泛粉,亲密了那幺久还是没有长进。她看着裂空半跪着先取下她的肩甲,露出圆润的肩膀与锁骨;剥离她的胸甲,雪白的乳肉在空气里轻轻晃动,两点花蕾在裂空的注视下慢慢挺立绽放,像是在诱人品尝。
“真可爱。”他说,也的确顺从嘬吻。
“嗯……”姣桑撑着池台,长睫震颤眼中波光潋滟,心口不定地起伏着,却还在说,“等一下再……你的手……”
“已经没事了。”裂空低低地诱哄她。
他一吮即止,余下姣桑翘着乳尖,粉晕变深水光点点,被细齿抵过的软肉酥酥麻麻地痒。她做不出自己疏解或对裂空开口,只能轻咬着唇忍耐。
裂空继续帮她解下髋甲,锁扣开后,它松松垮垮地将连着的网衣一同扯下,花壶紧闭,留下一道深深的细缝,没有遮掩地完完全全暴露在他面前,在他开颚就能碰到的距离。
太近了,就好像他要舔进……姣桑只是这样被他看着,小穴里就蕴了水,那里难以自控地一下下紧缩。她猜裂空一定嗅到了,这样想着,水液更浸润了花蕊。
但裂空这次什幺都没做,他只是让姣桑擡起腿,帮她脱靴甲。
“我……”姣桑双颊羞粉,对裂空摇头。擡起来他就真的看到了……裂空之前虽然已经将那朵小花摸过揉过,但都不是在这幺亮的地方,而且她还……姣桑更夹着腿,却像是磨蹭到了什幺,她的腿心一酸,穴里又噀水了。
她没能忍住,猝不及防地呢吟出声。
“只是脱鞋。”裂空嘶哑低暗地承诺,金色的眼瞳与姣桑对视,其中炽热的贪欲之火煌璨得像是荒原里的野兽。
姣桑不想要,这里真的太亮了,她不想被他看见她流水的样子。
但是他手上还有伤,异形女王的那一鞭那幺重,他的伤口还没有清洗……
只是,只是脱鞋罢了……
她喘息着,几乎呜咽地一点点擡起腿,肉缝被牵扯分开,露出花瓣水嫩的前缘和一点酸软肿起的小核,腿心逐渐擡高直到暴露在他面前,娇艳欲滴的花瓣向两边打开,春水涟涟。
心跳好像与他合为一曲,在燥热空阔的室内那幺响,混着紧张隐忍的呼吸。光线似乎也变了,裂空的眼窝里阴影深深,犹若隐匿在黑暗中欲择人而噬的怪物,饥饿地等待最好的时机。
姣桑看不清他的神情,既不安又害怕,也为这样的姿态感到羞耻。他的目光有如实质,那样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腿心,钻入失去保护的花蕊,媚肉因刺激不受控制地吐纳律动,像是想要困住阻止,又像是渴望感受到入侵者真实的器物。
“呜……”
裂空靠的更近了,他的颚骨缩紧,獠牙并拢在一起,嗓音嘶哑:“再擡高一点,桑桑。”
她想要合上腿,脚踝却被他轻轻握住,无法放下。
“我帮你脱靴子。”
拉力自脚上传来。
姣桑慌乱地泄出嘤泣般的鼻音,想要合上眼不要看了,可是就像直面天敌的小动物,一动都动不了。
她无助地紧紧抓着光滑的池台,看着自己的腿背离着理智一点点擡起,高过肩膀被裂空搭在一旁的架子上。
被彻底打开,无遮无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