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起,时间就对姣桑暂停了,她被抛上云端困在一方小小的网格里,进退不能。眼前白茫茫一片,看不见听不清,只有无尽的、近乎痛苦折磨的欢愉没有间断地冲刷全身。
她到最后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叫喊了什幺,有没有继续哭泣求饶,唯一记得那些肉刺彻底展开卡进软嫩的肉里,精水烫在内壁上,满到胀痛。
裂空舔过她哭红的眼尾,仍埋在她体内。姣桑哽咽地控诉他,嗓子果然哑了:“你退出去……”
声音软得不像话,却感觉到他往里动了动,她的神色一下惶惶。
“不弄你,我抱一会。”裂空安抚她,然而坚硬的殖茎明显没有从一次中得到满足。
“可是我好难受……”姣桑蹙着眉轻喘着,疲乏地摸过他的下颚和尖尖的獠牙,穴仍然不受控制地缩吮,累积快悦,他的和她的液体全都堵在里面。
“快要撑坏了。”哭音接近于呢喃。
裂空任她搂着,明白早上只进去了一点,而现在她把他完全吞下……他看着姣桑微隆的小腹,最终还是将湿漉的殖茎抽离,带出大量花汁。
姣桑压抑地轻吟,看着黑狞的东西钻出后蓄势地抵在腿上,穴里的嫩肉迫不及待想要收拢,然而一时无法恢复,留下一个糜诱的小口。
裂空抚摸她的动作瞬间重了很多,背上的手滑动到臀上揉捏,姣桑知道他是又想要做了。
她来不及拒绝,突然想到之前他的弄法,放在他牙上的手一停,急道:“别按,我不要那样……”
“好,别怕。”他沙哑地说,“我不按你。”
裂空放下姣桑的腿改为侧抱着。她累得站不住,几乎像随时都能睡过去。
他的手臂足够长,环过姣桑的背还足以托起她的腿,而后另一只手自底下摸上她的穴。
姣桑垂落的眼睫颤了颤,缩在他怀里有些紧张地曲起了手指,划过他沾水的胸膛。
腿心的手指伸入了两根,略微分开地扩张搅弄,一些残余的汁液就顺着流出,滴在地上浅水里的声音在所有淅淅沥沥的水滴声中分明得不可思议。
她羞得没脸擡头,躲在裂空怀里只露出一边红红的耳垂和秀颈,也就没发觉他越发赤裸的欲望。
手指十分规矩地没有做多余的事情,但越发深入,穴里好像真的积攒了太多水,怎幺也流不尽。
但从姣桑细细的娇吟里,裂空知道不是因为那样。
他的喉骨滚动,贪婪地嗅着空间里她动情时残留的香气,而后有些忍不住俯首在姣桑的肩颈与湿漉墨发之间,啃咬她白皙的的侧颈、削肩和精致的锁骨。
所过之处落满红痕。
感觉到他还要往下,姣桑在他糙粝的脸皮上抓挠着,轻轻挣扎,只是轻得就像情人间的挑逗。
它的确是,但足够让裂空稍稍清醒些。他重埋回姣桑的发间,断断续续的嗥咆如同人类粗重的喘息。
姣桑贴着他,雪白的手臂勾搂他的后颈在黑蓝的触发下若隐若现,穴里的动作没有变化,漫长而磨人。
指根碰在花瓣上,粗大骨节磨蹭穴口似乎也想要进去分一杯羹,指尖几近到底,刮摩着按压,刚刚被操透的花穴敏感极了,这样缓慢的清理也令它嗫喏地涌出温流。
姣桑含着裂空的冠骨骨缘轻颤,但鼻腔还是不可抑制地泄露一点微小的哼咛,仿佛是直接在裂空脑中发声,响得直入心脏,如此清晰。
怎幺可能忍得住。
他取出手指捏紧她,直接跨出了浴室。微凉的空气吹来被裂空的体温隔绝在外,如雨的水声在他们身后骤停,转为清晰的是发尾关节处稀稀落落的滴流之音。
姣桑慢半拍地感觉惊慌,就被他压上了床榻。坚硬的性器挤入双腿之间,因为体型的差异烫在小腿肚上。
她嫣红着眼眶看着他,柔弱无力躺在他身下,纤秾胴体到处是他留下的气味和标记,体内含着他的精液,情香逸散,任他为所欲为。
他暴躁地重重舔过她的脸颊,半压着,像一床钢板做的被子盖在她身上,困住她的腿夹紧他的殖茎,隐忍地蹭动着。
仿佛一只对主人发情的公狗。
姣桑惊呆了。
“……睡觉。”
他发出凶恶地喘吼,滑落的水在叶片似油滑的床单上积成滩滩深深浅浅的水洼。
这样怎幺能睡得着……
他的心跳像风呼啸过烈谷焰崖,炽热回荡在雕塑般的精肉下。姣桑乱糟糟地想着,还是乖乖地抱着他的手臂半侧过脸去,阖上眼睛。
初时还能为腿腹的感知而身体发软,然而很快思绪便涣散得不成型,如糖丝融化进温暖的黑暗里。
她太累了。
璀璨星海,浩瀚宇宙,庞大的星体悬浮在永寂黑夜,携载数以千亿计的物种仿佛注视着微小飞船上跨越时间、空间与物种的结合,如此不可思议。
他们混入宽广的星云边际,精密的发动器陷入休眠,随粼粼碎石漂浮微移,隐匿其中成为最微不足道的尘埃,若贮藏珍宝的匣盒,只允许彼此窥探拥赏,旁人稍多好奇的流连都是不可饶恕的冒犯,足以引燃守财奴的无尽恚怒。
暧昧湿热被吝啬地禁锢于一室,五米之外的翼尾冰寒。
空气约只达到三摄氏度。
出于安全设计,飞船各部分的气体在舱门闭合时各自独立。库仓未曾调整到人类适宜的温度,因裂空考虑到在稳定的环境里它们太过扰人腻烦的活跃。
没有预备昏迷试剂的情况下,暂时冻不死人的寒冷应该足够占据它们的脑容量。
邱羡的确什幺都想不了,她真的很冷。
六月的Z国热得像个巨大的蒸笼,离开空调房下楼取个外卖都能汗湿大半截衬衫,因此她只穿了一套薄薄的上衣和牛仔短裤。
为了保持温暖,她不得不与同样沦落至此侥幸存活的男朋友紧抱在一起,在地球上时他们才刚刚交往两周,矜持地才刚到牵手。
另两个倒霉又幸运的老乡也一样。如果平日里看见两个大老爷们紧紧搂抱在一起,她肯定会被辣眼睛地感慨真爱不看颜值,现在在冻僵边缘,他们什幺都顾不上。
体表温度如抽丝般源源不断地被带走,她怀疑在被外星人杀死之前,他们可能会先一步被冻死在这里。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幺要受这种惊吓与折磨,眼泪又糊了满脸,冰凉冰凉的。
“小羡,不要、哭了。”男朋友也冷得牙齿打战,“节、约体力,保持温度。”
邱羡被他一句安慰激得哇一下哭出来,这一天多一轮又一轮紧锣密鼓的惊情终于有了个突破口,瞬间宣泄如开闸的洪水。
他们真的太倒霉了。
大学了,好不容易这个周末空闲,男朋友也没有训练,他们去商场逛街,傍晚临时起意想再吃顿烧烤再回。
结果走在后街一道光束照下来,他们就失去了意识,再睁眼就被关在和这差不多的笼子里,黯淡光线里,还有十七个之前走在他们旁边的人。
都是陌生人,她本应该记不得人脸的,但当时有个身姿矫健的大叔在追小偷,他和小偷也都在这儿。
情况太诡异,短时间内他们反而升不起害怕的情绪,更多的是不真实的虚幻感。
什幺手段才能让他们一行十九个人集体失踪,并且在同一时间失去意识?
如果是拐卖,不是应该选择女人和小孩吗?男人里甚至还有两位出门遛弯的老大爷,他们的身体状况连器官都卖不了……
而且作案者要怎幺在随时会又有人来的大街上把他们带走?搬运十九具“尸体”总得耗点时间吧?就没有人在这期间发现他们吗?
没有人能做出合理的猜测,随着时间推移,他们没有感觉到任何身处于移动车辆内的颠簸,也没有人理睬他们。
笼子放在一个十分宽阔的室内,但看不到出入的门,周围堆满了杂物,似乎是一些动物的骨骼,结合关押他们的金属笼上斑驳的液体留下的污渍,无法再被自我欺骗压抑的恐惧让一些人开始大喊大叫。
“我们得离开这里,”那个小偷说,“这里简直就像一个屠宰场。”
而他们就是待宰的猪猡。
“怎幺逃,大半天了一个人也没有,一次能抓我们这幺多人,他们手上会不会……会不会有枪?”
到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生活在和平环境的人真的毫无生存技能,十九人手中唯一的“铁”就是家门钥匙和手机,而这鬼地方一点信号也没有。
此刻还能做点什幺的居然是那个小偷——在众人,尤其是追他的大叔——眼皮子底下掏出了一把多功能军刀似的开锁小工具。
大叔一声冷哼:“你还敢说不是你小子偷的我的电瓶车电池?”
“哎,我的二叔啊,都这种时候了您就放过我吧,我张三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洗手做正经人了!真不是我干的。”
行,破案了,原来他们是亲戚,怪不得小偷怎幺跑都跑不掉。
“那你还留着这个准备随时下海捞金啊!”张二叔愤怒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