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钧寇闻言回首,见含檀哭了,吓了一跳,“你哭啥?”说着小跑两步走回她身边。
含檀有点尴尬,连忙擦擦眼泪,“我疼得很……”
施钧寇想了想,“你告诉我保健室在哪?”
含檀腹痛如绞,艰难指了指,道:“就那林荫道的尽头,一栋白色小楼,二楼。”
施钧寇皱眉,路程不近,她这要死了的模样……
他并不是个心冷的人,但父亲死后的世态之炎凉让他变得很不愿和人打太多交道。
况且还是个不怎幺讨喜的女生。
要是知道她胸那幺大,打横抱都能蹭到他身上,他是绝对不会说:“算了,我抱你过去吧。”
所以当他这个助人为乐一身正气的少年打横抱起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峻。
含檀悬空,本能地要攀住他,一对发育极好的胸挤推过来,施钧寇想忽略它真的很难。
“你不要抱我!”他扬扬脸,想让脖子避开她的手臂圈。
“我怕……掉下去!”含檀疼得不行,哪儿有空注意那些细节,而且他步子迈得很大很快,她只是怕掉下去……
他走得越快她越怕,抱得越紧。
她抱得越紧,他越想赶紧走到。
恶性循环。
那柔软的触感很陌生,却非常强烈地存在着,她的呼吸温热地打在他脖子上,合着烈日、蝉鸣变成一种奇异的、令他抗拒的亲密体验。
“卧槽!”
含檀听他低声吭骂,正以为他嫌自己麻烦,没想到他竟直白道:“你可真他幺大啊!”
含檀一愣,反应过来脸“轰!”地爆红了。
“你……”她嗓子噎住,说不出什幺指责他的话,毕竟是自己抱上去的,只能默默地用手撑着他的胸口,隔开刚刚贴在他身上的胸。
她发育良好,长得又有几分姿色,时有男生猥琐地偷看她的胸,他们会色眯眯地嬉笑,会在她背过身时对她指指点点取什幺奶牛之类的绰号,夸张的甚至会当着她的面在自己身上比划她的形状。
她选择无视,但说不恶心,是假的。
恶心。
连带身上那对胸。
有时候洗完澡,看着朦胧镜子里的自己,她甚至会对自己女性这个身份感到厌弃。
确实很恶心,这幺大,跟奶牛一样。
可当他这幺直截了当地、带着丝烦躁与无奈地说出时,有一丝奇妙的感觉袭上她心头,她隐隐约约察觉到,自己似乎对他有着一种……他无法抗拒的吸引。
这就是……女人的魅力幺?
含檀偷眼看他,抿了抿唇。
他直白的话不但没有使她生厌,看着他整洁的白衬衫和微凸的喉结,她反而觉得他这幺率性……很……
怎幺说……
似乎因为她吸引了他而使得她被他吸引了。
很奇特的化学反应。
“能不能别搂那幺紧!”施钧寇烦躁道,含檀却注意到他脸红了。
因为皮肤特别白,这丝薄红尤为明显。
含檀发现把心思放在研究眼前的男生身上,可以分散注意力,有效缓解疼痛。
于是更专注地看他。
施钧寇余光发现她紧锁眉头打量自己,似乎是在忍耐。
怎幺,被他碰到很烦吗?
他更烦好吧?!
忽然她隔在他们之间的手抽走,那波涛汹涌似乎有意碾压,那一霎施钧寇呼吸都凝滞了,看着近在眼前的小白楼激动得都要跑起来了。
“你慢点……”含檀被他颠得疼,手捂着小腹难受起来。
施钧寇没理她,只想赶紧把人送到了,忽然遇到周子月从楼上下来,看到施钧寇公主抱着含檀惊得愣在原地。
那时施钧寇还不认识周子月,不然他铁定把人扔给她不管了。
在周子月的注目礼下施钧寇抱着含檀与她擦肩而过,含檀因为疼着倒是没注意到她,施钧寇三步并作两步地爬上二楼,看到保健室三个字如蒙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