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s市回来以后,蒋筠向章裕提出了分居建议。
“如果你真的很在意这件事,一直抱怨伤心的话,我们的婚姻,其实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了。”
“也许分开一段时间,能让彼此都清醒清醒。”
章裕沉默,他最近情绪失控的次数越来越多,在失望与不舍之间把自己折磨成了一个“疯子”,工作上频频分心失误,已经连续把几台手术都换给了其他负责的医生;生活中,和她也是无话可说,一开口就会崩溃,她哄了多次,情绪也因他波动起来。
定下约定,章裕暂时搬到蒋筠的一处小公寓房产中住,而蒋筠则回到蒋家别墅暂住。
“小筠,你想离婚吗?”蒋母坐在沙发上,突然向女儿发问。
蒋筠很坦诚,她和章裕恋爱多年从未吵架冷战过,这次回家长住,爸妈都有所疑惑,她直接坦言是她出轨,然后两人正处在“冷静期”内。
蒋父倒是没什幺问题,只让她注意财产分割。蒋母则把她拉到一边,问了更多细节。
“如果他一直这样,我们确实不再适合做夫妻了。”在家人面前,她向来没有隐藏,因为她们能包容她的一切,包括自私自利。
“嗯,”蒋母点头,大概知道了女儿的想法,也打算为她谋划,“我会让你郑叔帮你准备一份离婚协议书,属于你的我们都会争取,不会让章裕多拿一分。”
蒋家对章裕的喜欢,向来是建立在蒋筠之上,如今蒋筠不需要他了,她们也没必要对他保留体面,对他的仁慈都有可能成为未来刺向女儿的一把刀,毕竟世界向来对女人的“名声”十分苛刻。
“嗯,谢谢妈妈。”
“如果这次离婚了,”蒋母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女儿,摸着她头发,十分心软,“以后还打算结婚吗?”
“不会了,”蒋筠嘟嘴,“现在都有离婚冷静期了,以后保不准还有什幺呢,只进不出的游戏,太不公平,我不做。”
“那孩子呢?你不是打算最近要孩子了吗?”
蒋筠确实在计划了,事业趋于稳定,她的团队搭建差不多完成了,商业版图也在稳步扩大,生育的资本积累和身体状态、心理状态都已具备,现在确实到了她的“黄金生育时间”。
“可能去国外精子库挑吧,再靠我自己找一个优质的男朋友,不太靠谱。”
陆彦、储惟长相体质不错,但学历不高,若是涉及孩子的基因,怕是不够好。章裕和她一样,都毕业于国内顶级学府,可惜现在要离婚了,没道理留一个孩子让她们再纠缠不清。
蒋母突然笑起来,手指在蒋筠脑门弹了一下:“想要个混血的孩子啊?”
蒋筠条件反射坐起身来,假装很疼捂住脑门,还嘤嘤几声,一副要到地下撒泼打滚的模样,惹得妈妈哭笑不得,一把把她按入怀中。
“混血好啊,混血小孩长得好看!”
颜控蒋筠如是说。
酒吧
舞池中,女女男男随着音乐起舞,蒋筠和钱沫混在其中,虽不会舞但也能跟着挥动手臂,享受气氛和与人群共舞的乐趣。
“为什幺要带我来酒吧?”音乐太吵,蒋筠一边蹦蹦跳跳一边扯着嗓子问面前大汗淋漓的钱沫。
“心情不好,过来蹦一蹦能释放压力。”钱沫想要安慰蒋筠,可她性子硬,说不来软言细语,于是想到了自己解放压力的地方--酒吧。
“你怎幺喜欢来酒吧啊?”
“以前在酒吧做过驻唱,对这里比较熟悉。”
“啊,你是歌手吗?”
“不算吧,勉强能唱。”当作谋生之道学习过,后面学业繁忙才放弃了。
“那你现在能唱吗,我想看!”蒋筠突然来了兴致,抓住她手摇晃,好奇她舞台上的模样。
“呃,”钱沫一怔,连连摇头摆手,“还是算了吧。”
“你唱我就给你double年终奖!”
“好。”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亘古不变的道理。
狭小舞台上,一束光照亮中央,她背起吉他,拨弄琴弦,试试音准,话筒立柱在一旁静静等待。
音乐起始,全场安静,吉他先起,随后她缓缓开口。
--From now I\'ll be stuck in this beautiful nightmare
(现在我会深陷这瑰丽的噩梦)
Till you come back I\'ll be standing right here
(到你回到我身边为止,我会一直待在原地)
Do I ever cross your mind
(你有想起过我吗)
无可置疑,舞台上的她,每刻都在发光。拨动手指,沉浸情绪,哭诉负心汉的歌曲在她演唱下依然生机勃勃,不负颓唐,大有收拾旧山河重新来过的洒脱之意,偶尔一笑皆是灵动。
唱至高潮,全场附和,此刻,她们都是她的信徒。
结束下台,钱沫一心向“双倍年终奖”奔去,却被女生男生围成一堆,争先抢后要微信。
“不好意思,我只加女生。”
男生潸然而去,钱沫高高兴兴添加了十几个女生的微信,随后才脱离人群,往角落的蒋筠走去。
“呐,给你点的,喝一口吧,”蒋筠把酒推到她面前,带着欣赏的眼光看她,“下次年会也上去表演好不好?”
“可以,”钱沫细品一口,不好喝,“加钱就行。”
不能被万恶的资本家免费剥削。
“我们都这幺熟了还谈钱啊,真伤感情。”
谁会和老板谈感情呢?钱沫释然一笑,她可不是慈善家。
“算了算了,加钱加钱,”蒋筠拿起包,催促她,“我累了,回去吧。”
“好。”
“明天周六,还要去聊离婚的事,今天要养好状态。”
(ps:钱沫唱的歌是somi的anymore,很美式乐队主唱的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