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中流行一种痛,
那是爱神之箭,偏了它的方向。
——《为你》陈明
我依旧选择药物流产,这次不太顺利,药物流产不彻底,下身每天在流血。身边一个照顾我的人都没有,可是,我没有资格抱怨。
怏怏闷,沉沉病,小楼深病谁相询?
我形单影只,吞咽生活的苦果。
我对自己说:“从今往后,我若遇到挫折困难,必不会抱怨,因为我有罪!我愿意承受任何的苦难。”
在家修养时,接到大卫的电话,他说:“水水,晚上去唱K吧?”
我回答:“大卫,我病了,抱歉。”
我已经拒绝他好几次了,希望他知难而退。
可是那天,大卫突然登门,给我送很多补给,杂七杂八一大堆。
我说:“傻瓜,不要围着我转,没有结果的,没有好下场的。我这可是流产,是我男朋友的孩子,他人在外地,回不来而已。”
他说:“我不管,我只想照顾你,等你好点我就走,保证不纠缠你。”
我的心像被什幺握住似的,身心疲惫时,被人照顾被人安慰,不感动是假的。
就这样,我允许他靠近,他每天登堂入室,做一顿饭再走,俨然一副我正牌男友的架势。而且他天赋异禀,特别会做饭煲汤。
我的身体逐渐好转,脸色开始褪去苍白,红润起来,但是下体依旧流血不止。
有一天,我在家楼下的小超市门口闲坐,有桌有椅,喝着一杯清茶,阳光被头顶的大太阳伞遮挡,舒服的天气。
我心里想:大姐,二姐,虽然婚姻都失败了,但是起码——从此摆脱不省心的男人。好好工作,辛苦点也没关心,只要每天开开心心的。
春夏之交,暖风熏人,环顾周围,季节转换,植物变得愈加美丽。
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转,对生活又燃起希望。
可是,老天爷就是不愿意让我开心,非要搞事情,给我添堵。
从小街的转角,突然驶过来一辆可爱的小摩托,停在我附近,下来两个女孩。
她们围着我转了两圈,带头的是个活泼明朗的女孩,梳着俏皮的辫子,就这样挑衅的围着我转。
她真可爱,穿搭长相都是我喜欢的,我默默欣赏她。心里想:她要是肯和我做朋友,我肯定愿意。
小超市的老板大哥被惊动了,他走出超市,一边擦手一边担心的看着我,我却依旧不动声色,因为,我的心比一潭死水强不了多少。
明朗女孩看着我说:“你就是水水啊?!大卫的新女友!”
我闭上嘴巴,我不是啊宝贝,可是我为什幺要告诉你?
我纵容地看着她,我就是这样的人,生不动女孩的气,只要她不揍我,我永远都不会讨厌她。
两女孩没得到期待的反应,互相嘀咕一句,骑上摩托,扬长而去。
我喝我的茶,附近有门店开了音响,响着一曲优美女声。
“穿越人间飞短流长,面对世俗的阻挡,带我的温柔,为你疗伤……”
我的生活,让人哭笑不得,就像情景悲喜剧……不,比电视剧还狗血。
那个女孩我见过,大卫和我经人介绍认识,但是其实,认识之前,我远远看过大卫一次,他身边带着的正是这个女孩。
我起身,告别老板,慢悠悠地走在街头,心情很平静,听着奔放热烈的音乐,心里全是对铮哥的情丝万缕。
亲爱的,你好吗?
亲爱的,没有我打扰的世界,你一定过的很轻松吧?
亲爱的,你的妻子,你的母亲,每天都会笑容满面吧?
请带给她们安宁,祥和的生活,因为我曾经把你从她们身边偷走过,我是个小偷,我很愧疚,对不起!
我买了蔬菜水果,自己学着做饭,做的不太好,可是总得练习。
做好了饭,我穿衣下楼,准备给大卫打电话,让他别来了,不要麻烦了。
关门的刹那,发现我的家门被人贴了奇怪的东西。
是一管口红,被透明胶条贴在门上,除了这个,什幺都没有。
我正愣神,大卫拎着一些食品上来:
“在干嘛?怎幺出门了?”
我指了指门上多出来的东西,对他说:
“看,不知道谁贴的?”
他撕下口红:“广告吗?”
我接过来,拧开口红,是被使用过的,我说:“不是广告,不是新的,可能是你哪个女朋友,找你找不到,找到我这来了。”
我们俩进门,大卫一边大笑:“不可能。”
我说可能的,并把今天遇到的两个女孩的事告诉了他。
我说:“大卫,谢谢你照顾我养病,我男朋友快回来了,你别来了。”
笑容在他脸上凝固,他说:“水水,那女孩的确是我前女友,情人节那天我因为她,和别人在酒吧打了一架,在派出所呆了一夜。她就是惹事的根苗,一点都不懂事,我跟她已经分手了。”
我:“跟她没关系,你没听懂吗?我男朋友快回来了。”
他:“你骗我,从认识你那天,我就没见过你男朋友。”
我:“那我孩子哪来的?我自己能怀孕吗?”
他:“……”
我站在窗口,目送大卫走远,我的心容不下别人,对不起,大卫!
我的世界,下着雪,天地茫茫,孑然一身!
那几天,我突然很想蒙古处女呼斯乐。就去查呼和浩特114,查呼斯乐爸爸的宅电。整个呼市和她爸爸同名,年龄段差不多的有四五个人,我挨个打,第二个人就找到了。
当电话里,响起呼斯乐那熟悉的,蹩脚的汉语,我笑了,她惊呼:“啊!天啊!水水姐!”
我们互诉思念,她的情况有些令我意外,我们离开北京后的半年,她又回到北京。
换个地方打工,认识一个北京男孩,把处女身随便就给了他。同居了半年之后,相处不和谐,用呼斯乐的话说:“发现他是个烂人,痞子。”
呼斯乐想离开,痞子不让,堵着门不让走。两人撕打,呼斯乐用剪子把痞子一只眼睛刺伤,瞎了,摘了眼球。
呼斯乐并没有因此进监狱,小痞子没报警,因为呼斯乐爸爸掏了一大笔钱了结。
此后,呼斯乐被家人送到日本留学,我打电话时,她赶巧回国。
第二天,我再打电话,她正要出门。
感觉很忙,语气有点不耐,我被凉薄了,从此我再也不和她联系了。
我不生她的气,世人多浮躁,多凉薄,她就是个急脾气小孩。
对她,唯一感慨就是:
处女身怎幺没选个好男人!
就此了断,再见,我曾经用心维护的小处女!
从前没有微信、QQ,我弄丢了很多姑娘。比如辣妹子大妈,比如王小云,比如老徐,比如欣欣,还有一些可爱的小贱人,真可惜!